苏衍拉着顾阮找一个最佳的垂钓地点,顾阮问他:“你竟然精通此道?”
苏衍看着顾阮的表情有些骄傲,“说不上精通,只不过偶尔会玩玩。怎么你不会吗?求生手段啊。”
顾阮皮笑肉不笑,“谢谢,杀手训练可不会预设你手里有根鱼竿能用。”
顾阮又皱了皱眉,有些不满道:“而且,你为什么这么闲?”
苏衍还以为顾阮是要夸他涉猎广泛,结果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他有闲工夫休闲娱乐,“……远臻和顾楼离了我们俩不会停转。”
顾阮一边享受着湖边的凉风,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顾楼我能理解,苏嘉文顾凛名以上也是领首,但你远臻那两位只是你的助手吧?”
苏衍看着湖边的风吹起顾阮的发丝,整个人温软恬静,“只要我在位,他们俩的地位与顾楼那二位没什么不同。”
顾阮后知后觉:“哦,也对,毕竟你们一定程度上还算是个家族产业,所谓族长的权威。”
苏衍点头,“这也是我一直在改进的地方,远臻比起顾楼来讲领导层的权力不够集中,比如,有一些庶脉从上代起就把持着一些地区,总部对这个地区就是睁眼瞎,长此以往就会产生反叛。”
顾阮颇有些同情地说:“让人家把既得利益吐出来无异于削骨抽血,既有的稳定局面一但动摇就只能改革到底,你加油吧。”
苏衍笑着说:“阮阮应该希望我玩脱,这样顾楼可就平白受益。”
顾阮笑道:“哦,是啊,我在期待,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添把火啥的。”
苏衍选定了一个地址,走进去,上面的遮阴顶挡住了倾泻而下的太阳光,地点又靠近水边,时值上午倒也不觉得热。
一直跟在后面缩小存在感的侍者终于能把东西放下,一溜烟地跑了。
顾阮学着苏衍栓好鱼线鱼钩,调整好鱼漂,把带来的饵穿在鱼钩,苏衍举起鱼竿向后一甩又抛出,姿态优雅潇洒。
顾阮学的很快,学着苏衍的样子抛出鱼竿,静静地看着鱼标在水面上浮浮沉沉。
顾阮隐隐听见身后一个轻快的女声传来,男声温和沉稳,夹杂在女声中甚是和谐。
顾阮无端地觉得这声音格外耳熟,转头一看,远远过来一男一女,女生的手挽在男性的臂上,仰着脸对男性说些什么,姿态十分亲密,正是顾振清和唐颐。
难怪早上说她有事要出去,原来也是来这躲懒。
唐颐远远地就看见了顾阮那标志性的衣服,当然也看见了她身边的苏衍,拉着顾振清朝这边走过来,顾阮朝苏衍挑了挑眉,“唐的事她还没据实交代,你别给我说漏了,听见没?”
苏衍笑答:“遵命。”
两个人走到近前,唐颐小跑了两步,笑容可掬,“本来还说很巧,结果这更巧了,我们竟然都来了。”
顾阮掐了掐她的脸蛋,“是啊,没想到唐也像我这么闲。”
唐颐知道顾阮在说什么,不过唐家的事她需要一些时间联系父亲留给她的势力,了解唐家内部的状态,也是有时间多陪陪顾振清,恐怕从明天开始她就很难有这么闲暇的时间了。
“我们只待一天,明天就回去了,阿清很忙。”
另一边,苏衍和顾振清见面少不了一阵寒暄,顾振清先伸手打招呼,“苏少,久仰。”
苏衍颔首,“顾大少,初次见面。”
顾振清听顾振逸说了苏衍和顾阮两个人的诡异的状态,此时也有些把不准苏衍为何亲临s市。
苏衍率先解释:“顾少不必担心,我此次来只是度假。”
顾振清腹诽s市可不是什么度假的好目的地,s市经济发达,但环境不好,这度假山庄就算是s市周边环境最好的旅游地了,说到底恐怕还是冲着顾阮来的。
是别有筹谋还是千里追妻这他就说不好了。
“s市风景不错,苏少可多走走。”
顾阮拉着唐颐看着这两个男人挑了挑眉,和顾振清说:“百忙之中还能有空陪唐,很感人嘛~”
顾振清对于顾阮的调笑有些无奈:“没有你忙。”
“我放假了,还真是不太忙。”
唐颐突然发现了什么,“啊——”了一声,这几个人都看向她。
“阮阮,你和苏先生是……情侣衫诶?”
苏衍唇角一勾,十分满意,表达了肯定,这位唐小姐真是个妙人。
顾阮眯着眼睛笑着看唐颐,“唐,这是个巧合。”
“哦哦哦,我都懂,都懂。”
顾阮眼肌抽搐,唐,这是懂什么啊。
顾振清把这孩子拉走,唐颐也十分乖巧地窝在他身边,顾振清清了清嗓子问道:“二位,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便饭?”
苏衍看着顾阮,意思就是一切顾阮决定。
顾阮笑着摆了摆手:“免了,好不容易出来玩一天,我们不去打扰了,省的你吃醋。”
顾振清小心思被看穿,也不多语,“那我们就走了,二位,再会。”
“拜~”
看着这两个人走远,顾阮叹了口气,苏衍问:“为什么不去呢?我以为你恨不得不跟我独处?”
顾阮白了他一眼:“他们俩啊,也就这一天闲暇的时光,不便打扰啊。”
苏衍笑着问:“其实和我呆着也还好,我又不敢对你动手动脚,还做一手好饭,另外,还便于你监视,那件事,要是是我做的你就把我扫地出门,不是我,也多个保镖嘛~”
顾阮毫不在意:“苏先生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嘛,挺好。”
又补了一句,“你要是自己想走,自然最好,我什么心机算计就都没用了。”
苏衍突然搂住顾阮的腰,紧紧地贴近自己,“我怎么舍得,好不容易你能平平静静地和我相处。”
顾阮挣开,“哦,你再动手动脚我不介意揍你一顿。”
苏衍卖可怜,“我受伤了。”
顾阮懒得理,把鱼竿收回来的时候,钩上的饵都被吃完了,显然趁着刚才的空隙,湖里的不少鱼儿都光顾过了,穿上饵又把鱼钩抛回去,两个人相处倒也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