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司家不需要一个废物!”
一个面貌极好的女人,身着华贵服饰,却是一脸严肃,将司夜推出了司府,眼中闪过不舍,却很快藏入眼底。
司夜被推了一个趔趄,中心不稳迎面向下摔去。
“母亲!夜儿不是废物啊!不要赶夜儿走!”司夜挣扎的爬了起来,手心一阵刺痛。
因为摔的太猛,手心已经蹭下去一大块皮,眼中氤氲这雾气,鼻子一酸,司夜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司母背对着司夜的身子一顿,司夜看在眼中,努力的向母亲跑去。
可是迎接他的只有紧闭的司府大门,回应他的也只有沉默。
使劲拍着朱红色的雕花门,手心的伤口一阵一阵的疼痛,血从门上留下滴在洁白的台阶。
“母亲开门啊,别不要夜儿,夜儿不是废物!母亲!”
“呜呜,好疼啊,母亲求求你别不要夜儿!”
这一刻泪水模糊了司夜的视线,带着下午在巫者那里被说成废物的委屈,混合着被母亲抛弃的恐惧,手心钻心的痛不断的传来,看着手心的血肉模糊。司夜哭了出来。
“为什么都不信我!我不是废物啊!”哭声持续了很久,母亲没有出来……
才年仅五岁的司夜,无助的看着雕花的大门,眼中期待着在下一刻,门会打开,母亲会把他接回家中。
司夜在心中安慰着自己“母亲一定是太忙了所以没来接我……”
可惜一切只是……希望。
“喂,这孩子怎么在司家门口啊?”
“刚才司家人把孩子推出来的,估计又是天赋不好被逐出司家的。”
“这司家还真是狠啊!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嘘,这话自己知道就好,说出来让‘那’知道了会很惨的!”
“奥奥,谢谢婶子了。”
司府门前人来人往,都有自己的目的,纵使有闲人注意到了司夜,又能如何呢?司家对于这些人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何必去招惹?
次日清晨。
“二公子说要吃一品斋的糕点,一清早的让我出来买。”
“二公子总要比四公子强吧?昨日出门,常玩的玩具应该是丢在湖边了,非要玩,这不就是主子有事,下人遭殃嘛?”
一群下人你一嘴他一嘴的抱怨这自家主子。
路过正门,看到司家正门前的司夜,。
“哎?!那就是昨天被赶出去的大房的继承人!”
“一起去看看?”
“走走走,一起去!”
司夜听见有声音响动,费力的睁眼去看,看到了司家下人的服饰。
“母亲派人来接我了?”话没出口,心中十分开心,可是下人的话似那一桶冰水,浇灭了眼中的希望。
“呦,这不是嫡系的继承人吗?怎么像条狗是的在门前?”
清晨的露水浸湿了司夜的衣物,再加上昨日摔的一跤,此时已经狼狈极了。
“喂,这话可不能乱说,如今嫡系的继承人可不是他,他现在只是个废物!”另一个下人也参与进来,看着司夜一脸八卦的说着,很快一群人哄笑起来。
“闭嘴啊,不要说了!”司夜生气的喊着,眼里燃着愤怒的火焰,像极了一只受伤的提防敌人的小兽。
司夜从小到昨天,都是被人尊敬大的,何时受过这样的嘲讽?多亏了司家极好的教养,才容忍了下人们如此之久,但是总会有爆发的时候。
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声音的稚嫩没有威严,根本不足以震慑那些下人。
“**,府里的主子对我吆三喝四的一个被逐出府的废物还冲我们吼,一起揍他!”
反而让那些人涨了怒气,最先开头的下人朝着其他人说了一声。一阵拳打脚踢,司夜也就这样痛晕过去。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此时已是夏末秋初,天渐寒,身上衣物单薄的司夜在寒意中悠悠转醒,身上没有一处不痛,饥饿感、疼痛感、冷无一不在刺激大脑。
四周树影婆娑,鸟儿飞过的声音,不远处一个个的土包,司夜眼中一阵迷茫“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记得我被他们打,然后就不知道了……好疼!”司夜动了动胳膊,一阵钝痛传来,感受着身上所有地方都仿佛散架一般。
“我这是快死了吗?呜呜,父亲,母亲,夜儿不是废物啊!”
“咕咕”夜枭的叫声,整个地方多了更多的诡异阴森,乌鸦的眼睛在月光下隐隐可见是暗红色的,格外渗人,但也可以知道,这种乌鸦常年在乱葬岗吃死人肉所致。
午夜清辉撒在这处,埋葬了无数死刑犯,他乡客,无名死人的乱葬岗,四下除了树上的夜枭,乌鸦没有太多活物,乌鸦扑扑翅膀,等待着盛宴的开启,无疑盛宴便是死亡的司夜。
意识再次变得模糊,司夜再次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