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有才将自己表情掩饰的很好。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倒是不会那么真的生气,毕竟有些事情是迟早都会知道的。慢慢来嘛,谁会一下子就把锅底掀开让陌生人瞧个清楚呢?除了亲人以外,这个世界上怕是没有人敢真的毫无保留地把一切交付。
爱情亦是如此。
回去之后,丁有才去看了他爸。
果真孩童时期多好。
不管经历了什么,依然可以睡得很香。哪里会有失眠的时候呢?
又见他爸的被子到了一边,便走近准备为他把被子盖好。
却在捻被角时,发现了他爸眼角的泪。就那样挂在他爸眼睫毛处。
这是哭完之后才睡的?
丁有才坐在了他爸的床边。他爸这是……唉!还是他欠考虑了。到底这个时候的他爹是个孩子,一下子让他离家这么远,怎么可能受得了。就算那个家不是那么温暖。
自己在脑海里开始演绎起了他爸的情感大戏。
最后,大戏不知有没有唱完,反正丁有才就陷在了这样或那样思考中。准确的说是按比例将这短短几天发生的事情好好整理。
可到底他也没有捋清楚,干坐一夜得出的结论依旧是且行且看。
不过核心依旧是以他爸为中心。至于江家之事只是辅助。
天亮了。
丁有才慢慢站起来,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这衣服是一中的校服。与多年后差异不大,依旧老土。颜色是绿色白边,他看见这颜色就有点不喜。
甩了甩了还没干的头发。把外套往肩上一搭,去了江家的天台上。点燃一支雪茄,开始修仙之缕。
“喂!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吸烟?”早早起来为自己的花儿浇水的江荷柔气冲冲地走到丁有才跟前说道。
哦!
忘了。
这个大小姐的花房就在这个天台上设着。
“好像不能。”丁有才慢吞吞地说道。
不能就不能,能就能。
好像是个什么鬼。
江荷柔拿着浇水壶的手悄然握紧,然后又松开。“你不要把烟灰弄到我的花上。”
“哦。”
听见他应声之后,江荷柔转身走了。
丁有才在她走了之后,转头叼着烟瞅了瞅她的花。
嘁!以为养的是什么宝贝玩意呢!不过就是太阳花。在路边就能看到的野花而已。
以前他妈也弄过两盆,可是后来,那个家变成了仓库,那花也就自然死亡了。
得了!想那玩意干啥,丁有才起身准备走。
结果一阵风袭来……
我C!玩我呢?
“丁有才!你故意的吧!”
江荷柔原本是离开了,但是想起她的单词小本放在了花房,便又回来拿。结果,就让她看见这么个场景。
“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丁有才尴尬地摸着自己的脑袋对江荷柔说着。脸上还带着了一丝丝那么歉意的笑。
“啊——!你以后不许到这里来!”
是不是下一句直接说“这是我家!你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怎样怎样?
呵!
女的就是麻烦!
蹲下把雪茄在地上按灭,起身时丁有才发现江荷柔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门口。目测,距离他二米之远。
这小腿扑腾地还挺快。
摸摸鼻子,看来没事。
丁有才放心地走了。瞅着时间该吃早上饭了。
“你脚还没好吗?”
丁俊看见丁有才露出来的脚踝上面还缠有白色绷带。
“差不多了。不用瘸着走路了。”丁有才说着,给他爸递了一个肉包子。
看他爸接过,张嘴大口咬着。
丁有才心里默想:
长身体,长身体。
要把老爸养的白白胖胖。
“你这可得小心啊!不要仗着年轻,这绷带还得留着!”江三听见他们的对话,插一句。
“好的,江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