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了被子上,暖和和的,周围的护士忙里忙外,“不要呀!”晨嵩大叫着惊恐地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那晚上的一幕还是让他记忆犹新:那怪物触手穿透自己的胸口,自己大口地吐着血,最后啥也看不见了。
晨嵩到处好奇地看着,这一切都有点不太真实,就像一场梦一样。可是周围的环境却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一台心电仪在旁边,那个点上下跳动着,预示他活着在这个世界上,看着手上插着针管,他连忙推开被子,扒开衣服,肚子上的伤已经结巴。摸了摸胸口,有点不敢看,最后还是慢慢地睁开了眼,胸口的也是结疤。
“好的这么快的吗?”他好奇地想着,突然想起了林宇,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便胡乱地拔掉身上的仪器,护士也正好赶到,连忙叫到:“先生冷静点,不要动,万一伤口裂口了就麻烦了。”便把他摁了下去。
“我没事了,好的很。”晨嵩现在都没有感觉到疼痛,触觉也还在,不像那天晚上知觉的什么东西都没了。
那护士缓缓地把束缚带给他系上,晨嵩顿时纳闷了,“给我系上这玩意干嘛,我不是好的很了吗?”
他好奇地看着这年轻的护士,看着她在那里拿着个针筒吸药水,顿时感更害怕了,想到电影里的那些情节:主角被关闭在一间医院里进行着惨无人道的实验,最后因为变异而被亲人抛弃,最后只能逃亡,自己变成无法融入人类的社会了,最后自己因为被当做怪物而活在远离人类社会的原始深林里,直至死亡都无人发现。想想那种孤独都是挺悲催的,他现在要反抗了。
晨嵩惊恐地质问着:“你想干嘛?警告你呀!这是法制社会,你们迟早有一天会被FBI发现的,到时你们都要被人类谴谪,被关一辈子。“边说边用力地挣脱着,“救命呀!救命呀!”
那护士也不管他怎么喊怎么动,她还是在那拆开着一次性针筒的包装,笑着看着他,温柔地看着他说:“放心,不会太痛的,一会就好了!不要太乱动喔,万一针头断在里面就不好了喔!一”说完便把他的裤子拉下了一点,漏出臀部,轻轻地檫着酒精。
晨嵩突然感觉整个菊花都冰凉冰凉的,不由得菊花一紧,浑身肌肉都紧绷着,整个人都害怕了起来。用着全身的力气都在挣扎着,大喊着:“不要呀,不要呀,救命,有人要做不人道的事情了。”
护士看准时机,一针插去,缓缓地把药水推了进去。晨嵩突然感到菊花一疼,瞬间挣扎得更得劲了,叫得更欢了。
护士正想抽出针头,晨嵩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个翻身,啪的一声,护士拿着针筒好奇地看着怎么针头不见了?摸了摸他的臀部,一手的血,针头就断在里里面,小护士也不急,站在一旁看着墙上的时钟,看着晨嵩就像在观赏一只猴子在那里耍着猴戏。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晨嵩感觉到自己力气渐渐地使不上来了,眼皮也越来越沉,最后整个人都没了意识地睡了过去。小护士熟练地挑出了那个针头,拿着酒精檫着伤口,看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又癫狂了吗?”长着一头金发的外国脸的年轻医师问道。
“马修特老师,病人意识恢复了,就是有点精神失常,已经持续了两周了,大概三到五天醒来一次。”小护士恭敬地说病情。
“这病人被幻灵袭击,受到的都是致命伤,整个肺部都被贯穿了,后背的切伤深度到达了脊椎骨,所幸没伤及神经。伤的这么重还能活着已经是人类的极限了。他的身体强度接近灵力能力者的身体强度了。”马修特好奇地看着晨嵩,“测试结果出来没有?”
“老师结果出来了,男性,年龄17,身高174厘米,O型血,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所有机能水平接近普通人,换言说就是个普通人。”
“这就怪了,那个高阶幻灵水平仅次于王级的,危险系数被评为紫,为何会对一个普通人出手?以往的都是一些更低级的幻灵袭击人类的事件发生,为何这高级幻灵会袭击一个普通人类?“马修特在脸色凝重着想着。
“伤者癫狂行为是受到太多的刺激所造成,没有人能在经历死亡后醒来还能平静地面对,况且这所有的一切都颠覆了他的世界观,没有傻掉足以证明着小伙的意志足够强大了,好好地看着他,癫狂时继续打镇定剂,剂量加大,不要让他再把伤口给弄开了,万一心跳停了,就算有我的治疗幻能,也治疗不好一个死人。“
“嗯,老师放心吧。”小护士乖巧地回应
晨嵩在无尽的荒原上走着,他好奇地看着这一切,这次他竟然意识到自己就在一个梦中,自己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思考,像往常着做梦自己都是糊里糊涂的,意识都不受到控制。开始他还有点新鲜得感觉,最后久了自己都有点好奇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想醒来,但是就是醒不来,无尽的荒野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轮和太阳一样散发着光芒的太阳,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想着,但是总觉得那不是太阳,因为他散发出来的光有一种给人带来寒冷和悲桑的光,完全没有那种给人带来暖洋洋和温馨的感觉。
他突然感到很空虚也很孤独害怕,就像着整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生存着一样,他开始大叫,开始疯狂地跑着。但这世界就像一颗球一样,他所到的地方都是一个样子,毫无变化,只有着那个太阳一动不动,他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愣愣地坐在地上看着这一切。
远方的天边突然变得耀眼无比,最后整个天空变得深红色,像血一样布满着整个天空,大地上不知从哪里开始蔓延着大火,带着无数的嘶吼一路烧着过来了,其中匣夹无数情绪,有高兴,有愤怒,有憎恨,有悲伤,有恐惧,有欲望,晨嵩呆呆地坐在地上迎面看着大火烧来。
他站了起来,静静地像一根柱子一样矗立着,他无悲无喜,没有一点地情绪,大火呼啸着从四面八方包围着他,整个人都被大火蚕食着,无数的情绪敲击着他的心脏,整个人都扭曲了起来,一会大笑,一会悲伤,一会恐惧,他感受不到疼痛,明明在火里,却感不到身体上的痛苦,明明是火却感到无比的寒冷。
他想动却又不受控制了,只能像个树桩一样站着,他终于知道自己到当初做了那个梦为何哭得那么悲伤了。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一个人静静地守着,大火来临时,那个人不是不想逃掉,而是无论逃到哪里都会被这大火追赶上,明明整个世界都在,而他却是那么的孤立无援。明明这么的弱小无能却要对抗着整个世界的怒火,他被包围时是否还留念着这个世界?是否憎恨着这个世界?是否后悔来到那个世界?
晨嵩睁开了眼睛,耀眼的灯光射在他的眼睛上,他被束缚带绑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眼窝子有着一滩泪水,满了之后顺着眼角流到了耳畔,打湿了整个枕头,他傻愣愣地看着灯管。
一个熟悉的漂亮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突然愣住,最后嘴角上扬,傻愣愣地笑了起来.
“护士,伤者醒来了,麻烦你过来一下,看看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现在像个傻子一样了!”幕诗函满脸着急地找着护士。
旁边的轩紫婷也愣愣地看着他,班长白宇明也在她身旁站着,最要命的问题是伊墨雨也在他旁边,而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么的可笑和傻楞:眼睛里留着泪水,满脸的悲伤,最后自己还笑着看着别人。
“没事吧,听说你被车大卡车撞了,伤势很严重,差点活不过来了。”轩紫婷关切地问道。旁边的白宇明一脸憎恨,如果能说出来的话一定是:TMD怎么就没被碾死呀?你是小强吗?
”我造,我啥时候被卡车撞了?你们从哪里得到我被卡车撞的情报?“他满脸惊讶地想着,“还有白宇明你一脸的失望是什么鬼?是不是希望我被卡车碾掉?我也没惹过你呀,我一个贫民怎么跟你一个高富帅结仇了?做为班长是这样来探病的吗?”
他正想解释事情,突然幕诗函叫来了护士,用眼睛狠狠地瞪着他,仿佛在说:你敢说出去的话,明天的头条就是:
一个17岁少年过马路时闯红灯,被一辆右转的卡车碾撞到,送往医院时抢救无效身亡,肇事司机已进自首,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逝者安息,望市民们遵守交通规则,安全出门,安全归家。
“昨天放学回家过马路时,被一辆卡车撞倒了,事后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着幕诗函笑着解释着,心里在想:“这样满意了吧?“
“什么昨天,事情都过去两周多了,看来你伤势确实很重,脑袋都被撞糊涂了。”幕诗函笑着对她说,心里却想着:“幸好你反应快,要不然今晚就送你上头条。”
晨嵩一时没转过来,“那高考是不是过了?”
“嗯,今天下午刚考完,所以我们才有时间来看你。”伊墨雨淡淡地说道,转身把一篮水果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晨嵩一时傻了,不知道怎么办,满脸的惊讶,愣愣地瘫在了床上。
幕诗函给小护士使了个眼神,她立马知道了,走到众人旁边,微笑着说道:“你们好,现在这位同学的伤势还是不稳定,卡车的撞击有可能伤害到大脑,导致精神上有问题,分不清现实了,等下还要接受治疗,你们过几天等他的伤势稳定再来吧。”
轩紫婷安慰着他,一旁的白宇明满脸怨恨地看着他,伊墨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她带了慰问品是她为全班同学出资的,其他人都懒得来这里,就派了他们几个班干部来搞定。
病房内就只剩下晨嵩和幕诗函了,幕诗函看着他,冷冷着说道:“不就是高考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有来年嘛。”
幕诗函期间来看见过他很多次,他要么就是在癫狂,要么就是睡着了,幕诗函也无奈,把一个普通人拉进来原本就是她错了,她感觉对不住这个废柴。
“如果你觉得遗憾,那你来不来我们的组织,反正你的成绩也不是很好。我们的组织以后可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喔”幕诗函决定豁出去。
“不要!我不想再经历那死亡的感觉了,我很怕,我只想做个普通人,不想每一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多谢你的好意。”
幕诗函知道这废柴恢复了,便把一沓纸丢给了他,晨嵩看了看幕诗函,“你跟我说了那么多,你到是帮我解开这个束缚带呀。”幕诗函也突然意识到这个废柴还被绑着,别人都以为他是精神病患者一样。
“我这期间倒地发生了什么?”晨嵩边翻看账单便颤抖地说道。
“你那天晚上受伤很严重,如果不是有治疗系的幻灵能力者救你的话,以现有的医疗技术根本就无力回天了。你受伤其间里你精神都已经崩溃了,像个精神病人一样乱跑乱叫,伤口蹦开了好多次,我们才用束缚带绑着你。”
“你们这个三百五十万的医疗费用是怎么算出来的,这是什么医院,打劫吗?”晨嵩惊讶地看着小护士。
“先生,这账单不是我结算的,我只是一个打工护士而已,有疑问的话请问会计的。”小护士拿着针看着他淡淡地说道。
”哦,这不怪你,对不住呀。“如果不是看着她拿着着针筒,晨嵩保准冲出去上演一起医患纠纷。
“那个,你们组织有工伤的吧?如果不是林宇把我拖进去,我也不会沦落到身欠巨款,我一辈子都还不起呀。”晨嵩可怜地看着幕诗函。
“不要看我,看我也没用,你又不是学校的人,关我什么事。你自己找林宇去,不过找了他也没有,就他那穷屌丝样怎么可能付得起。”
“屁股怎么这么痛呀?“随后转过头看着自己的腚,瞬间晕了过去,裤子已被一滩血染红,床单上还有着血迹,最主要的是还有着密密麻麻的伤口,现在一大块还流着血,简直惨不忍赌。
“哎,废柴果然还是废柴,一个大男人还晕血,亏校长还派人过来保护这废柴,简直浪费人手!”幕诗函心累地对着昏睡的晨嵩喊着,抢过小护士的针筒狠狠地插在了他的腚上,缓缓地吧药水推了进去,貌似还不解恨,又拿着扎了起来。
小护士惊讶地看着幕诗函,悄悄拉住她说道:”那个,诗函,这样不好吧?“
幕诗函好奇地看着她,“小雨,你担心他干嘛?没和他相处过,都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可恨!你不是治疗系的幻灵能力者吗?等下给他治疗好就行了。“
“我知道这种人很可恨,问题那是麻醉剂,不是镇定剂呀。”
“不一样的吗?”幕诗函好奇地问着。
“效果一样,但是没有稀释,那种剂量能把一头大象给干倒,用在一个人普通人身上有可能在麻醉之中心跳停止.“
“那你怎么不早说,怎么办?”
“把下半身给截肢吧!实在不行叫老师来。”小护士狠着心说。
晨嵩不知道在他昏睡的时候还能遭遇生命危险,差点连下半身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