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从朕继位以来,朝政大权就不在朕的手中,皇后太后都出自那孟氏家族。孟氏家族中,手握重权者甚多,他们几乎把持了朝政。朕虽想要收回皇权,这几年多次尝试,却是深感无力,他们家既在后宫当权,又在前朝把政,凭借朕一人之力,实在是撼动不了。”
言罢,不住的叹气。似是真心发牢骚,述说烦恼,又似是在等我的宽慰,或是表态。
我沉默,等了一会儿,他低声问我:“佳彦小兄弟,你可愿帮朕一个大忙?”
我刚想问帮什么忙,就觉不妥,又想到刚刚的迟钝,急忙跪倒在地,说:“微臣为皇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请皇上尽管吩咐。”
他便说道:“朕在这皇宫当中,没有实权,实在是憋闷的很,朕想要收回皇权,需要你的帮助。去年我们认识第一天起,朕就知道你为人正直,是真君子,所以觉得你是帮朕这忙的最佳人选,可是这事情做起来,恐怕会陷你于危险之中,你可愿意?你有什么愿望朕可以帮你实现吗?”
这几个月,我为情所困,憔悴不已。而此时,得知皇帝有求于我,这便有渺茫的希望可以将你救出皇宫去了,我便斗胆诉说,跪倒在地深深叩首,说:“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不知皇上能否应允。”
皇上说:“你快快起来,你既有难事,朕一定尽心帮忙!”
我坦言与你的情义,说:“皇上,您还记得微臣也曾经对您讲,有一个青梅竹马?她前几日刚刚作为秀女被送入宫中,微臣对她思念之至,可却无法与她相守,您可否放她出宫?”
皇帝吃惊地看着我,继而面露同情,说:“这件事情若是朕再早几日知道还好说,可是前两日,朕刚刚将选秀之事,全权交给了皇后,你也知道登基以来,太后、太尉、丞相都多次催促充实后宫,而甚至此事朕也无实权,所以也是有心无力……”
他面露难色,又是叹气,我绝望之至,忍不住问道:“难道一个小小秀女的性命,你也无法决定吗?”
言毕,就意识到又这句话冲撞了他,赶紧又跪下解释:“皇上恕罪,微臣心里太着急了,才口不择言,如此冒犯,请您恕罪。”
“无妨”,他说,“朕这几年便是过得如此憋屈,不仅朝政大事被操控,连后宫小事也总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所以,朕才要请你帮忙,尽快收回朝政大权呀!”
我问他,要我做些什么,他说:“朕今日任命你为那三品翰林,就是方便你自由出入那翰林府。你年纪小,又身家清白,与他们结交也不会被过于防备。你就暗中观察,看他们是否已经被人收买,或者与朝中大员勾结。若是那清白之人,朕便会对他们委以重任,若是他们已经被人操控,我便给他们个没有实权的官职来做。”
我心下一惊,这件事说来简单,但已经关系到皇朝上下官职的任命,我怎么担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