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董二中和他的另外两个表兄弟送到客栈后,董正中回到了刘云喜家中。
见刘云喜夫妇和刘来凤都冷着脸,董正中感到事情不妙,战战兢兢地问:“怎么了?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家里一切正常。”刘来凤答道,然后问,“我们倒是为你担心呢!你说说,你们五个人下午干什么去的?”
“李大哥是替人算命打卦的,我是帮助兄弟们卖咸鱼干子的。”董正中答道。
“在哪条街卖的?”刘来凤问。
“这……”董正中挠着头,“我哪里知道那条街叫什么名字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还要别人说出来?”刘来凤冷笑道。
“来凤,”刘云善显得轻描淡写的样子,“姑爷是直来直去的人,你就不要转弯抹角捉弄他了。
正中,你也不用紧张。是这样的:海州城的两条街都有我家的店铺。我下午顺便到卖海产品和干货的市场去,看看你们的咸鱼干子卖得怎么样,可是没有看到你们。”
“哦,不是的。”董正中显得慌张,“我们听说海州城市场上海产品太多,就到凤凰城去卖了。”
“你怎么还在撒谎!”刘来凤怒道,“大大下午去过那家城南客栈,我家的毛巾厂就在旁边。你们那三麻袋咸鱼干子还好好地躺在客栈的地上。你老实说,去凤凰城究竟干什么的?”
“我、我们……”董正中支支吾吾,脑门上渗出汗珠。
“老爷,您的兄弟刘云良来见您。他骑的好像是您家的那辆脚踏车子。”家丁陈大蛋站在门外。
“不……我不想见到他!”刘来凤惊叫,双手捂住脸哭起来。
“他来干什么?”董正中心中更加惊恐,脑门上的汗珠更多更大。
“带他进来!”刘云喜皱着眉头。
不一会,大汗淋漓的刘云良推着脚踏车子,随着陈大蛋进了院子。
把脚踏车支在树下后,刘云良战战兢兢地走进堂屋里,突然在刘云喜面前跪下。
他一边扇自己的耳光嘴巴一边流着泪:“老哥哥、老嫂子:我刘云良对不起你们啊!也对不起来凤!我是谢罪来了。”
其他人都懵了,不知道刘云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快起来吧!”刘云喜说着,弯下腰扶起刘云良,“生意人嘛,半路分道扬镳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好聚好散,再聚不难嘛!那点小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哥,”刘云良捶胸顿足,“我是有罪的啊!老哥,您对我有恩,把凤凰城的店铺交给我打理,可我却恩将仇报。”
“算了吧!生意上的事都是小事情,不要记在心里!”刘云喜道。
“您听我说,”刘云良道,“我喜欢上您的闺女,她怀的是我的种。可是,我那时候想到她是我的侄女,不敢让您和嫂子知道这件事,怕你们受不了。”
“怎么是你?”刘丁氏大惊失色,“你、你怎么能欺骗来凤?”
“妈妈,”刘来凤流着泪,“他没有欺骗我,是我欺骗了你。”
“来凤,”刘云良道,“是我欺骗了你啊!你说怀孕了,我当时是半信半疑。
我骗你说过几天再过来看你,但却悄悄离开了你,到淮安的朋友那做贩运茶馓到北京城的生意。
谢天谢地,在那,我遇到了你二爷云沛老二哥,就跟他说起我和你的事情。
老二哥他告诉我,你并非我老哥两个人的亲生闺女。
来凤,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件事啊?不然,我绝不会偷偷离开了你!我真后悔,自己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啊!”
“老弟,”刘云喜道,“你不能怪来凤呀!这样的事情,是你不该瞒着我们啊!”
“我该死!都是我的错啊!”刘云良说着,又狠狠地扇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