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百度A市一中,可以得到如下词条信息。
A市一中以其雄厚的师资力量、超高的名校录取率以及严格的门禁系统闻名于A市,是A市的重点高中之一。
校外人员进校有两种途径:若是学生家长,需登记进入,且需要抵押身份证件以及上交学生相关信息的复印件与证明亲属关系的户口本复印件;而对于言芜这种纯种校外人员想要进入校园的话,那就需要征得校董事会或者校领导的签名许可了。这一规定主要是确保若有意外发生,校方能够及时追责,理清事实,并减轻不良影响等。
所以现在摆在言芜眼前的有两条道路,一是找个学生,“买通”他,给他当回家长;二是找个校领导攀攀关系,交流交流感情。
但问题是,现在这两条道路能通过的概率都仅在百分之二十左右,而且这还是在保持乐观心态的情况下,若是悲观地看,可能性也就百分之一而已。当然,若是能够有更长的时间,概率可能会提高,但是——
“据报道,青春校园剧《爱的年少》即将播出,此次担任女一的著名演员何然,已芳龄二十八岁,但从剧组放出来的剧照中,我们完全看不出她和受特邀演出的高中学生们有什么违和之处……”
弹幕:
“简直就是同龄人,有木有?”
“不就是装嫩,有什么了不起的?”
“呵呵,人家长得嫩就是优势,任你嫉妒,那也是事实!”
……
装嫩?
所以说,她还能有第三条道路选择!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皇天不负有心人!
言芜立即就在手机上订购了一套A市一中同款校服,在订单上备注好速达,并得到卖家中午即送达的承诺后,言芜又转身去自己的衣柜中翻出了读书时用过的书包,并往里面象征性地塞了几本书。
于此处,就不得不说一说言芜的外貌了。
言芜天生一张脸,虽算不上特别减龄的圆脸,但是就是看着嫌小,已经二十六岁的人了,不化妆,看着竟就跟个十六七岁似的,身形的话,也算不上特别修长就是匀称而已,再换上校服,妥妥的高中生形象。
至于学生证,言芜表示不需要,毕竟穿上了校服之后,就大隐隐于校了,在监控里不会太突出。
一切准备做好之后,言芜熟练地找到一处监控死角,翻了进去。按理说现在应当是午间休息吃饭的时间,但是好死不死的,一中因为今天有校董来视察,学生们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围墙各处也都有保卫处的人巡逻,言芜就相当于是被请君入瓮了一般。
当时巡逻的人正沿着围墙在查看墙体需要检修的情况,因此离墙的距离比较近,言芜的视线被遮挡住,就没有注意到在她视线盲区的情况。更是在跳下来的时候,和他们来了个面对面的“交流”。
言芜条件反射,拿手一遮脸,在那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开始撒腿狂奔,随后身后才传来连声“站住”的警告声。
当然不可能停的,现在傻子才站住,然而她越跑就越心惊——她完全找不到可以加入的队伍,周围竟然没有学生!这是什么情况?
最后,言芜只能拼出吃奶的力气冲向远远的教学楼,冲进楼道,闯进了卫生间。没办法,现在冲进教室的话一定会马上就被揪出来,而卫生间就不一定了。进入了厕所,言芜稍稍收了收步子,平稳了呼吸,追她的那两个人是男性,现在多半需要调人过来帮忙,她不慌。
言芜瞅着一个坑空了,眼疾手快地把门拉开,然后谦让给了尚在坑外的最后一位女同学,又迅速趁没人的时候打开厕所的窗爬了出去,也多亏了这窗没有在外面焊钢筋。
但不知道这里是哪个设计师设计的杰作,下面竟然是一处湖泊!所以没有落脚地方的言芜只能向上再爬一层楼然后找个没人的走廊翻到里面去,但是,一直爬了五楼都人来人往的,还好马上就到顶楼了,顶楼就是天台,一般是不准学生上去的,应该可以翻上去。
果然,顶楼不多时就到,言芜鬼鬼祟祟地冒出头,小心翼翼地用眼光扫视了一圈,没什么异常,只发现了一个站在楼台边缘的瘦瘦高高的人影。
我靠,人影!
言芜一瞬间心跳急剧加速,翻身冲过去,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那人的手臂,牢牢地,要知道这人可能就是那个决定她生死的人,除此之外,这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他到底把人命当成了什么?!
因此,当她抓住的那人因后悔而开始努力攀住她的时候,她就有了教训的心思,现在想反悔了?早干嘛去了!你就再感受一会儿这种濒死的恐惧吧!免得一个不顺又想着来跳楼!虽然如此,言芜也就停留了两三秒钟,但她确信这足够起到震慑作用了。
而下面追踪言芜的其中一人,那么一个不经意间的一个抬头,彻底被吓坏了,他赶紧让同伴通知保卫处,自己噔噔地一口气都来不及喘得死命上了顶楼,拉开被撬坏的门。
看见了两个人,一个躺在地上边惊恐地抽着泣,边喘着粗气。一个逆光站着看不清表情,只是胸膛在上下起伏着。他赶紧冲到楼台边,抓着墙栏往下看,下面没有人也没有血迹,充气床还在快速地充着气。一股激动之气上冲胸口,竟引得他剧咳了几声,他回过头来,才辨认出躺在地上那个就是之前悬空在外面的人。
言芜本来还惊讶于人来得迅速,正想偷偷溜走,就和一个人打了照面。此人正是那个落在后面的通知人的保卫人员。
于是,言芜和那个寻死的人就被请去了办公楼的校长室,这已经不是德育处能够直接处理的了(liao)的了。
那位寻死的男同学和言芜并排着,小声地向言芜道了谢,然后低着头,和言芜一起被“押送”着去办公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