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月归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江星恙,随即便踱步走到了那长相甜美可爱的女生旁边。
杉月归记得那人叫辛禾,因为性格温柔,在班级里面人缘较好,最后高考考上了一本大学。
杉月归坐在了辛禾的旁边,辛禾冲着杉月归笑了笑,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杉同学,这几天你请假,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嗯。”杉月归点了点头,淡淡地开口回道。
当年的杉月归因为身份地位高贵,再加上性格也不怎么好,所以班级上的同学都对她避如蛇蝎。
再加上高考前夕杉月归便出国读书,没有参加高考,所以跟班上的同学除了晓思道以外都不是特别熟悉。
辛禾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杉月归竟然回答了,倒是让她怔愣了好一会儿。
杉月归一边在桌肚里摸着书本,一边想着自己该如何接近江星恙。
杉月归上一世便是对江星恙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执意要来墨菲中学读书。
但是自身成绩却不能到达该高中的录取线,最后还是杉篱篙托了一点关系才进入的。
至此杉月归在这个班级里面便与众不同,和同为走后门进入的晓思道甚为熟稔。
但是在墨菲高中的火箭班类却是让人在背地里嗤之以鼻的对象。
后来兴许是对江星恙的感情慢慢变淡,杉月归觉得追人累了,突然有种想要放弃的冲动了。
而且江星恙那时的家庭也出了问题,经常性地不在学校,成绩也一落千丈,最后高考也名落孙山了。
杉月归想着自己既然重生了一次,那么就做个与人和善之人吧,顺便改变一下江星恙的命运吧。
杉月归想着想着,早自习的宝贵时间便悄然而过了。
杉月归几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随即朝着教室外边走去,想要吹吹微风,冷静一下自己燥热的心情。
墨菲中学的课间也是有许多人嬉戏打闹的,但在那些人打闹的过程中,倒是给了杉月归一个很好的启发。
那便是陪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杉月归想着,若是自己能和江星恙成为同桌,那么就可以陪伴在江星恙身边两年,足以改变江星恙的命运。
杉月归既然下定决心了,便直奔向了高二年级组的办公室,找到了高二一班的班主任——陈老师。
陈老师是个与人和善的女老师,从来不会因为学生们的成绩或者家庭背景而瞧不起他人。
“月归,你回学校了?”陈老师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随即又温和地开口说道。
杉月归点了点头,随即直奔主题,道:“陈老师,我想换个座位,我想和江星恙同学一起坐。”
“你想要和谁一起做同桌?”陈老师有些诧异地再次开口问道。
“我想和江星恙同学做同桌。”杉月归异常坚定地开口回道。
陈老师闻言轻咳了一声,委婉地说道:“月归,这件事情你能否再考虑一下?毕竟江星恙江同学他情况特殊,若是和你做了同桌,我怕你们两个会有不适应的地方。”
杉月归摇了摇头,再次诚恳地说道:“陈老师,我知道江同学他家庭特殊,但是我想要努力学习,江同学成绩那么好,一定可以帮我辅导功课的。”
杉月归话音刚落,门口的一声“报告”便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杉月归闻言转身便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江星恙。
他虽然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校裤,但是背挺拔如松,面若冰霜,气质清冷。
而好巧不巧,江星恙也抬眸看着杉月归,但只消一眼,江星恙便移开了视线,阔步朝着陈老师走来。
“陈老师,这是一班的数学作业。”江星恙将手上抱着的一叠作业放在了陈老师的办公桌上。
随即江星恙便想要抬腿离开,哪知陈老师却出声唤住了他。
陈老师看了眼杉月归,又将视线放在了江星恙的身上,道:“星恙,月归说想要和你做同桌,你什有什么想法吗?”
江星恙闻言不曾看过杉月归一眼,清冷地开口道:“随便。”
杉月归咬住了下唇瓣,她早已猜到了江星恙的回答,又何苦自欺欺人呢?
正在陈老师犹豫不决之时,江星恙又徐徐开口道:“陈老师,我记得前段时间,校长曾要求要班级形成互帮互助的小组,您意下如何?”
陈老师闻言自然明白了江星恙的言下之意,看来他并不反对和杉月归成为同桌。
陈老师点了点头,欣慰的地说道:“也好,等明日我便把互帮互助小组的名单给拟定出来,你们先回去上课吧。”
杉月归喜滋滋地出了办公室门,看着身旁的江星恙,心怦怦直跳,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刚刚为什么答应和我做同桌啊?”
江星恙缓缓抬眸看了眼杉月归,随即抿了抿唇瓣,道:“互帮互助,我会好好辅导你功课的。”
语罢,江星恙便率先抬腿离开了办公室门口。
杉月归看着那挺拔如松的背影,垂头丧气地回了教室,一脸无奈地趴在了桌子上。
“月归,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晓思道看着趴在桌上的杉月归,关切地开口问道。
杉月归摇了摇头,随即一本正经地回道:“我在思考人生。”
晓思道嗤笑了一声,有些不解地问道:“思考什么样的人生?”
这个问题倒是把杉月归给难住了,她上辈子要风得雨的,就连国外的学校都是杉篱篙直接找关系让自己去读的。
仿佛自己只要是杉篱篙的女儿,那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努力,便早已得到了别人几辈子都得不到的金钱荣誉。
晓思道见杉月归不言语,弯了弯唇角,眼里却闪过了一丝苦痛地说道:“像我们富人家的孩子,都是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的。”
杉月归看着面前的晓思道,仿佛看到了八年后的晓思道站在自己的身旁,也说着同样的话语。
杉月归敛了敛睫毛,将眼中的情绪全都遮掩了起来,如同一个有壳的蜗牛一般,有时需要一把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