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阿宣是一个长相平平,家境平平的男生,从普通的高中毕业,入取了普通的大学,在大学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成绩,最多混个足球社团的社员当当。
阿宣有个特别漂亮的女朋友婷婷,明眸皓齿,肤若凝脂,柳叶弯眉,如同仙女下凡,用古诗中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来形容也不为过。不仅如此,婷婷还是学生会的副主席,学校里的十佳歌手之一,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
当时阿宣和婷婷公开恋爱的时候,大家都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觉得婷婷是瞎了眼才看上的阿宣。
而平平无奇的阿宣也是挺有女人缘的,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生小昕,小昕从小就喜欢阿宣了,她认为阿宣对她多多少少也有点意思,两个人在大学之前关系挺暧昧的,可上了大学,阿宣突然和婷婷在一起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天是足球社的例行聚会。小昕是和阿宣一起进的足球社团,阿宣是社员,小昕是足球经理。当时小昕在足球社团还是很受欢迎的,毕竟是唯一的一个女孩子,可阿宣和婷婷谈恋爱以后,婷婷也来做了足球经理,完全地吧小昕的风头盖住了。小昕愈发地怨恨婷婷,想要揪出她到底有什么秘密,让这么多人都喜欢她。
今天的聚会是恐怖主题的,社长特地穿了黑斗篷,还买了一顶假发来烘托恐怖的气氛。
“传说狐狸这个种族,是有灵智的,它们在月圆之夜的时候会化为人类……”社长压低了声音。
“这不是狼人吗,社长你这个设定有问题!”小社员提出异议。
“闭嘴闭嘴,别破坏氛围,我这个可是真实故事!”社长不满地瞪着小社员,“而修为高深的狐狸精,是可以自由变成人类的,而在月圆之夜那天法力最盛,能吸食人的精魄。”
“一年前的一个月圆之夜,有几个年轻人相约了去灵隐山探险,他们走进山里了以后,遇到了一个长相可爱的小女生说自己在山里迷路了。年轻人里的两个人决定将女生留下来,而另两个觉得有蹊跷坚决不同意,于是他们分道扬镳了。第二天早上,收留小女孩的两个年轻人被发现横尸山间,死相可怖,他们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手里紧紧撰着一个狐狸吊坠,而小女孩已经不见踪影。幸存的年轻人连忙请来了道士除妖,道士抓来了小女孩,用法术让女孩现出真身——一只小狐狸。当场就放火烧死了作恶的小狐狸。”
“仿佛中了诅咒一样,道士和幸存的年轻人在下一个月圆之夜就如同之前的年轻人一样死去了,而每个月圆之夜也开始不断的死人……这个诅咒永生永世地存在着,不知道哪一天就降临在你的头上了哦……”
……
所有的社员波澜不惊。
“哎呀狐狸精的故事老掉牙了啦,社长你什么年代的啊,没意思没意思。”
大家显然不是很买账,而小昕却将这个故事深深地记在了脑子里。狐狸精美艳动人,魅力无限,这不就刚好能对得上婷婷吗,而且每次月圆之夜都没有见到过婷婷,她一定有什么问题!一定不能让她再靠近阿宣。
小昕是一个有了想法就会立马付诸行动的人,她开始没日没夜的查阅资料,竟然还真让她在学校里的图书馆找到一本破旧而且泛黄的书。
“用艾草,芦苇等做成香囊,接触狐狸精,它就会现出原形,暂时失去法力。”不管书上说的是真是假,小昕都决定试一下。
她制作了香囊,偷偷藏在身上,打算在月圆之夜揭穿婷婷的真面目。
“阿宣,婷婷肯定是狐狸精,月圆之夜你不要和她在一起好不好!”得知阿宣要和婷婷在月圆之夜约会,婷婷激动得恨不得要把阿宣的脑袋拆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小昕,那只是一个故事,你不要再这样了,不然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阿宣甩开了小昕,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一定要让婷婷露出真面目!小昕简直恨死婷婷了,这个抢走她的“男友”,让她失去她心爱的青梅竹马的臭狐狸!
月圆之夜,小昕暗自跟踪着这对约会的小情侣,他们在西餐厅吃了牛排喝了红酒,又去烧烤摊吃了两斤牛肉串,还买了一杯奶茶互相喂着喝。小昕简直要被闪瞎狗眼,单身狗做错了什么?!看着他们吃东西,她肚子饿的咕咕叫,啊~那牛肉串在烤架上泛着诱人的油光,还发出滋滋的声音~太诱人了吧。
小昕咽了咽口水,降妖除魔总是要有所牺牲的,她暗暗地安慰自己。
终于等到他们吃饱喝足手拉手去小公园的阴暗角落里走去了,小昕慢慢地跟了上去,眼看着两人亲昵地抱在一起——在小昕眼里那个画面就是婷婷准备吸食魂魄了。小昕大喊一声,并将身上的香囊扔了出去……
狐狸精的故事果然是真的,地上出现了一只一脸懵逼的公狐狸,而小昕和婷婷四目相对,二脸懵逼。阿宣和婷婷的约会成功变成了两人一狐狸的奇妙组合。
阿宣无奈地挠了挠狐狸脑袋,向小昕说出了他的故事。
“如你所见,我是一只狐狸精,一只和同类格格不入的狐狸精。大家的容貌或美丽或帅气,只有我资质平平,非常普通。婷婷也不是人类,她是一只黄鼠狼,黄鼠狼被世人误解很深,所以她们一族都藏匿起来不见人,对自己的样貌也不是很清楚,加之我们都是精怪,有很多共同语言,婷婷才能被我这么轻易的追到手,至于那天社长讲的故事,根本就是胡编乱造的,谁知道你这个傻子就相信了!你赔我的约会呜呜呜……”
婷婷把阿宣抱在怀里,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悄声安慰着。
小昕再次被闪瞎了狗眼,但她做错了事,还破坏了人家的约会,只能低着头,拔着草地上无辜的小草,嘴里还模糊地嘟囔着不知道哪里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