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盯爱丽丝和X看了一会,点点头,转身拉住尤里的手把解药注射了进去。
然后转过身来问道:“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爱丽丝看了一眼尤里,看到他手上的梅花形注射痕迹,点点头说道:“街道上那些活死人你们是接触过的,他们变成这样是由于安布雷拉的一个地下研究所,研究的T病毒泄露造成的。只要被它们咬一口,或者是抓伤,那么你就同样被感染,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就会变成它们的同类。至于你刚才注射的那个是解药。”
这时爱丽丝突然闷哼一声,身体在后座上抽搐起来,整个人蜷缩成婴儿的姿势。皮肤下一块块的隆起,如同有东西爬过。
“爱丽丝。”X转过车子来到后门边,伸手进去把住爱丽丝的左手腕。感觉了一会,对旁边着急的三人说道:“问题不大,她的身体正在经历转变,但生命状态稳定。”说着把前座的布罩拿下来卷成团,捏开爱丽丝的嘴塞了进去,免得她咬到舌头。
又转过头看向卡洛斯三人,观察了一下他们的体型。看来没一个是苗条的:“你们看,这车里已经人满了,最多在挤进去一个受伤的。剩下两个只能在车顶了,顺便还能警戒四周。”
说完走回了副驾驶的位置坐了进去:“你们要快点决定,我们要绕路去疏散点,赶时间。”
卡洛斯和尼古拉两人,搀着尤里到后座的另一面,打开门将他放了进去。麦瑟琳将安吉拉抱到腿上,向爱丽丝的方向挪了一下,给他们让出一个人的位置。
卡洛斯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要把情况告诉他们,疏散点几乎没有机会出去的。他走到副驾驶的门边弯腰看着X说道:“老兄,如果我是你们就不去疏散点。我们过来的时候疏散点人满为患了,而且一旦这病毒感染过去那里就会变成地狱。到时候大门会关闭,不会让人出入的。”
X看着浓眉大眼的卡洛斯觉,得还是能相信的,毕竟欺骗他们对他没有好处。他看了看一车的妇女,老人,伤员,孩子,觉得还是不冒险的好,稳妥才是第一位的。
于是他看看地图,跟解秋欣说:“咱们先到这,教堂附近没有多少住户,活死人应该不多。”
解秋欣发动车子点点头:“听你的。”
这时一男一女两名应急小队的警察,带着女记者刚刚进入教堂大门。突然,一把左轮手枪从左侧柱子后伸了出来。
“这是我的地方,我躲在这,你们都出去。”一个惊慌失措的男人转了出来,语气激动。
女记者一脸的气愤,她可不想再出去被活死人追杀了:“为什么?这里这么大能装下我们所有人。”
那男人气急,你们这么多人进来,要是引来活死人怎么办?他端起枪对准了女记者的脸:“不出去,我就杀了你。”
男警察马上一脸严肃的伸出手,拦在枪口前方,高声喊道:“好了,你给我保持冷静。把枪放下。”
男人看看两名警察身上的制服,终究还是保持了对权威的一点信任。把枪慢慢放了下来。男警察又看向女记者:“至于你,不要紧张。”
“你不需要枪也能把自己害死在这。”女警察满嘴嘲讽,看女记者很不顺眼。
女记者走到女警旁边突然想起来了:“吉尔瓦伦婷对吧。记得我吗?我报道过你的几件案子。”
她翻着眼睛想了一下,又接了一句:“在你停职之前。我是泰莉莫瑞斯,第七台记者。”伸手过去想要握个手。
这姐妹是是真不怕死的,这末日景象都没吓着她,还敢嘲讽两名保护她的警察。可真是不怕一气之下不带她玩了。
“我看过你做的所有报道。”吉尔点了根烟,没搭理她伸过来的手。
“兴趣而已。”
“并非如此,你现在播报天气预报了,不是吗?”吉尔对泰莉记者的怨气可不小。
泰莉记者的脸色顿时阴沉了几分。
这时吉尔指着走过来的男警察介绍到:“这是佩顿威尔斯中士。”
佩顿看看泰莉记者手里的摄像机,张口问道:“这在干什么?”
泰莉举起摄像机对准佩顿中士:“我的艾美奖,如果我们有人能活着出去的话。”她苦笑了一下:“那么警方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吗?有没有什么应对的方案?”
佩顿中士不想理她正要走开,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我主判决。”一个牧师走了出来,向前走出一步。
“看吧,我将把恶灵带给世人。”他向前迈出第二步。
“如果他们不再领悟我的圣言。”他又走出第三步。
“不再敬仰于我,与我隔绝。”他走出第四步。
“醒来吧,远离尘世。”他走出了第五步。
“死者将与活人同行,并给与它们惩罚。”他手抚圣经走到众人面前,高升宣讲。
吉尔看着牧师笑了笑,很高兴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坚持信仰:“出色的演讲。”她夸赞道。
泰莉记者的录像机一刻不停的录下了经过,脸上带着惊喜:“非常精彩,这应该作为最后一个镜头。”
牧师心想我可不是为了什么镜头。这时一声刮动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像什么东西在地上拖动。
佩顿中士看向牧师问了一声:“那是什么?”
牧师有些紧张的向前走了一步,他挥挥手:“那里什么都没有。”
佩顿中士眯着眼睛看了下牧师,觉得有点不对。他转头对吉尔示意了一下。吉尔点点头,走过去要查看情况。佩顿把牧师拉到了几人身后。
教堂后的走廊安静、阴冷,只有星星点点的昏黄灯光。没有灯光的地方,就像一张黑暗的巨口,想要把人一口吞进去。
吉尔小心翼翼的举着枪,无声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去。
她穿过走廊,转过拐角,走到尽头的房间。房间没有锁门,透出一道光亮,门上写着神父办公室。
吉尔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一丛花白的头发,从面前的椅背上露出来。看颜色和发型应该是一个老妇人。
她举着枪慢慢往前走,小心的问道:“你还好吗?”
那老妇人没有回话,或许是耳朵不好用?吉尔垂下手里的枪,正要转过去看看。突然牧师不知道从哪走了进来,满头大汗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吉尔刷的举起枪,看看是他。于是放下枪,向老妇人的方向晃了下头:“她这时怎么了?”
牧师走过去,挡在椅背前有些紧张:“他是我妹妹,现在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