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筋混凝土做成的高耸的房子,在在这一座座白墙青瓦的院落中,显得尤其明显。昨天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幻世这么早就已经向现世渡过了嘛?墨作尘疑惑的想着。
“走,现在去祭典广场。”风形发话,两人御剑朝祭典广场飞去。
福缘树依旧高耸入云端,和几年前一样没有半分改变。
风形绕着福缘树转了几圈,而后停在那出现福星的树洞面前,盯着那个树洞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就在她伸出手要碰到那个树洞时,在这空矿而占地面积又大的祭典广场边缘的一个木屋中飞出一个人,手中的祭祀权杖如破空的利箭朝风形射去,带着凌厉的杀气。
风行快速往旁边一躲。一道灵气形成的利仞砍向那人的头,那人身形往那边一偏,利刃划过她的脸颊,一道细细的血痕往外渗出血迹。那人眼神一凛,犹如寒冰般的目光往风形射去。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滚!”强压着怒火的沙哑的声音响起,风形和墨作尘都起皱了皱眉。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了然:果然有鬼!
风形勾了勾唇“祭司大人怎的如此大动肝火?我们只是听闻这福缘树乃是圣树。一时好奇千里迢迢跑来观看而已,何必如此生气呢?”
“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滚!”沙哑的声音仿佛在粗砺的石头上磨过一样。
“冒昧打扰了,我们二人这就离去。”风形和墨作尘转身正准备离开。浓浓的杀气从后方传来两人往旁边一滚,躲开了那灵力攻击。
风行眼中怒火在熊熊的燃烧“祭祀大人,你这可不厚道啊!暴雨梨花针,去!”牛毫般细又坚韧的针雨从四面八方朝祭司射去。
祭司依靠自身强劲的灵力让针雨停在半空中不进分毫!而风形明显力竭,墨作尘站到风形的身后,手贴着她的背上为她输送灵力,这是她的试炼,她的变强之路,除非她对付不了,否则只能让她自己应对!
但,明显这个人比他们都强,而且对他们有杀意,现在可不是让她试炼的时候!他们必须共同作战逃出去,因为明显是打不过她的。
墨作尘一手天斩剑化出数道剑影朝祭司攻去!
祭司不知是何原因显得外强中干,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灵力看似强盛,实则根基不稳,灵力飘散,无法聚力。像是一个披着少女皮囊的垂老之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散发出少女应有的活力与生机。
祭司吐出一口血,那血竟是暗红色的!那不是死人的血液吗?祭司看到他们眼中的震惊!眼中满是怒意,他们不能活!口中喃喃着古老的巫咒“……古老而又伟大的巫神啊!我是您忠实的信仰者!如今将要使用您所创的禁忌之术!望您保佑您忠实的信仰者!小焚天禁忌术!”
祭典广场边缘升起不透明的暗蓝色结界,结界之内血丝飘散,血腥之气四溢。一个个白色的骷髅从地下破土而出。摇摇晃晃的朝风形和墨作尘而去,地上还长出粉蓝粉蓝的花骨朵儿渐渐的血红色和墨蓝色相间的花,散发出一股幽幽的让人沉浸其中而又致命的香味。
墨作尘心神一晃,很快便回过神来!警惕走来!“小心这花香!”说完发现风形除了眼睛有点红什么事都没有便松了口气。
风形拿出长剑和墨作尘一起对付起那些骷髅怪,一剑斩杀一个,时间久了速度便慢了下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会坚持不下去的!迟早沦为这群怪物的养份!”
“再坚持一会儿!”墨作尘喘着气沉声说,第一次面对事关生死的战斗,他也有些无措!平静下那颗燥动的心,观察起四周……
风形乎然灵光一闪!这场景很熟悉啊!这不是她创的忌灭大阵吗!?别以为改了个名字她就认不出来了(⊙o⊙)!小样!一看就是仿学了个半成品,还改成如此邪恶和恶心的阵法!
阵眼在……风形往四周看去,目光定格在那颗诡异的福缘树上,阵眼找到了!
而另一边墨作尘冷静下来后讯速找到了阵法的破绽!若是强大的施阵者,那么只能找阵眼,或阵法的破绽!但,若不强大的施阵者……呵呵,从源头破阵!
两人同时行动,祭司瞳孔剧烈收缩“不……”
风形一剑斩在树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剑痕,剑痕中有鲜血慢慢的往外流出,风形瞳孔剧烈收缩,迅速往后一退……
墨作尘一剑朝祭司刺去,祭司疯了似的往前冲,剑刺穿了她的腹部。祭司一掌朝墨作尘拍去,墨作尘迅速往后退,但还是被她的掌风伤到了。
祭司朝风形飞去,手中的权杖变成一个长满尖刀的利器快速旋转,被它砍到一定会被绞成肉碎!
“无生一剑”
“天斩绝灭”
两人同时放出绝招,强大的剑气形成一个龙卷风把祭司围在里面。就在祭司要被绞成肉碎时,那颗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树动了!
一条条枝条坚韧无比穿过龙卷风,把祭司包围起来,拉出了出来。一根根枝条犹如群魔乱舞一般随处抽打。
结界早已破碎,天空中聚起一朵朵如墨的乌云,黑压压的聚在上方。世界一下子变得阴暗了起来,太阳光透过云层剩下来的一点点光亮,让他们看清周围的情况。
雨犹如从天空倒灌下来的水一般,倒了下来。
风行脸上的血色尽退,温度也变得低了起来,犹如凉水一般。心脏在嘭,嘭,嘭的直跳,所有的血液仿佛都齐聚在心脏中一般,她体内的心脏鼓鼓的,红得鲜艳,红的噬血,脑子一片混乱,不能思考,双眼微微呆滞。
“痛……很痛……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要解剖开我的身体……痛……痛……”雨在哗啦啦的下,冲走了我流了满地的血……红,刺目的红……
“风形你怎么了!?”墨作尘慌乱的声音在这空矿的场地上响起。没听到风形的回答,墨作尘彻底慌了,顾不上祭典广场上那怪异的一人一树,抱起风形御剑飞回他们的小屋。
去往百纳城的空间裂缝短时间内不能再撕开!
准备解开风形湿了的衣服的手顿了顿,男女授受不亲啊!怎么办呢!?怎么办!?墨作尘烦躁的挠了挠头,嘴里念念叨叨“你放心,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会看你的。你放心,我只是给你换个衣服而已。我不会看到,我没有看,没有看……”
墨作尘做足了心理建设之后把风行的衣服解开了,咽了咽口水,闭着眼囫囵地把风行的衣服给穿了上去。
“呼……”擦了擦满头的大汗,眼眸微微幽深的看向风形。眼眸越来越幽暗深邃,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潭一般,神秘而又危险。
伸手摸了摸风行的脸颊“我的乖女孩。风行,我又见到你了。这一次你逃不出我的手心。”俯身轻吻了一下风形的额头转身离去。
祭典广场上空,墨作尘墨色的衣袍在半空中猎猎作响。举起手中的长剑往下一斩“天斩!”福缘树和祭典广场边缘的一座木屋中间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沟壑,深不见底,穿过南北两条宽大的道路把幻都劈成两半。
这才满意自己的作品。目光森冷地望向那木屋里的人:我的人都敢动!呵,要不是看你还有用!你以为你能活那么久!再多给你几年的时间活!真是便宜了你!
回到那栋房子,眼中满是宠溺的望向躺在床上的风形。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沉沉的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