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把自己的剑!
就像大多数人希望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一样的。
可我不知道这个最初的白剑该哪里得,好像我也从来没有问过轻然,只是习惯了用她的剑。
我脑子里想着这个问题,就看见今天照例过来的轻然。
我说,我想有把属于自己的剑,可这个最初的剑该哪里来。
轻然莞尔一笑,说,他们崖有根很大的石柱,名曰“剑婴柱”大家的剑都是来源于此。
弟子入山,或者到了一定的年限,会在柱子下面的“血连池”里滴上自己的一滴血,继而剑婴柱上便能长出初剑来。
应该其他几个领地都有属于自己的这个获得初剑的介物吧。
死的人除非剑毁,不然剑是会回来插在柱子上的,而且不管什么品级,归来的剑总是重生的剑,回到最初的品级,白剑!
而且剑婴柱也会自己长出剑来,它长剑没有周期,不可预测,但就是能长出来。
剑婴柱随时密密麻麻的剑在上面。
她接着说,像你没有滴血没有得到认可,是没有资格在上面得到剑的。
我心想我是不稀罕和你们一样的方式得到剑。
崖主玄兜,知道供给园这边有我这么个东西,他不予理睬我。
他对他的能力和权威有绝对的自信,我一个蚂蚁草芥般的存在,与他而言无所谓。
难得轻然愿意和他多讲话。
轻然这个小姑娘集全崖的宠爱与一身。
崖主家是儿子,其他长老家也全都是儿子,偏偏轻然又懂事乖巧领悟能力又强,怎么能不讨喜欢。
长老、执事,及其众子,我都是见过的,没有什么肥头大耳,没有什么不学无术,都是些带着气场的偏偏少年,玉树临风,你们要是唤一声公子,他们也是完全担的起。
他们这些人在这崖里就是学习、比武、这倒让我觉得,他们为什么不拼爹,原因竟是,不努力就要被压下去。
除了崖主,其他都是可以被取代的,不过努力这件事没有错啦。
天赋仿佛在这个环境中尤为闪亮,是的,他们没有。
全崖的挑战赛,每天都在进行中,一个个累计上来品级的剑,再一次次回到原点。
我在园子里随时能看到他们比试,可!他们明明是来,找我麻烦的。
突然几句不和,就比起来了,我觉得他们幼稚,我觉得他们的剑,御的一塌糊涂。
他们和剑做不了朋友,他们打啊,我还要御剑去防他们损坏园子里的一切。
他们也不会注意我的剑,看我御的多好。
只知道在哪里瞎斗,我懒得理他们。
崖主是不会给我滴血生剑的,他瞧不上我。
今天,我跟轻然说我想回村子看看。
她愣了一下说,都不在了干嘛还要回去,而且杀他们都人都在这里,我虽然没有参与可我也是他们中的一份子。
我觉得……
你又来了
轻然自从我跟她说过这事,她就很自责这个事情,只要提到这个话题她就自责,我不愿提这个事,她自责而我更难过。
我坚定的要回去,她也是答应了,她跟崖主说了情,毕竟她那么受宠,崖主也不怕我跑,毕竟他可以秒杀我。
轻然要跟我去,被我拒绝了,我说亡魂认得你这身衣服,她又自责去了。
她换了她的紫黑剑给我,她怕我有危险,紫黑剑很快,小小李村面目全非了。
其实我想回来看看不是因为怀旧也不是要祭奠,是有股力量在召唤我。
我觉得是当当山,它里面有东西,我御剑劈开了山,里面有颗卵石,我再劈,竟是纹丝不动。
我将它放入胸前心脏处,它裂开了,里面一把锤子一直在敲打一柄剑,所以才会“铛铛铛”
你问我这些我怎么会知道,冥冥中一种感觉,你们懂得。
那剑是鎏金色,飞出没入我的额头中,那锤没入我的右臂中。
我又来到那残指的巴掌石哪里,那消失不见的护村树,从石掌心一下子直立了起来,它可能一直都在,只是藏起了自己。
那树立起来以后,直直的朝我飞来,越飞越小,直到没入我心脏里。
突然间我的心脏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剧烈跳动着,一下、两下、三下……
越跳越烈,最后感觉跟砰的一下什么东西冒出来一样。
我静坐观内,一颗黑色的闪着光的树,长在心上。
我的心脏每一下跳动都强悍有力,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一样。
紧接着在黑色树的对面也缓缓长出一颗闪着白光的树,黑的张扬,白的耀目。
我想是夫子老头临死前拍在我心口的种子吧。
我试着召唤出我的鎏金小剑,它瞬间出现在我的手上,我御剑飞行,御剑斩物,都感觉很轻松。
剑面上有个槽,不知为何,纹路也有,是最好的上纹路。
这一切都好像是注定好的,就等我来,就等我开启。
我埋葬了整个李村,就好像它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我心里暗暗起誓一定要重建一个李村,或者说重建那一份平淡、安心的快乐。
我不了解我额头的剑,右臂的锤和心上的黑白树到底有何特性,我决定暂时隐瞒它们,哪怕是轻然也不告诉。
我御剑站在空中准备离去,想着又要回去那个满是杀人者的地方,不禁难掩愤恨的心情。
轻然看我表情沉重,欲上前安慰,我摆手示意她离开,她满脸写着自责和难过悄悄离去了。
我想隐藏我的剑,最起码它的颜色就是大忌。
在这都是黑色的崖上,再说崖主好像也不允许我有剑,我可以苟活,却不可以活的太正常。
怎么能不像一个被捡回一条命的人呢。
园子里储存玄孜和暮葵的地下室,给了我修炼的场所。
我以意指剑召唤轻然的剑,顷刻,她的蓝黑飞了过来。
她对我是真不错,可我心深处在怨恨这里的一切每一个人,她却在这么多人中想要对我好,事情发展的是我心里苦笑。
我让轻然的蓝剑巡护这园子,也当是为我把风吧。
我从额头唤出鎏金小剑,它如孩童般在我掌心跳来跳去,我发现它是有生命有意识的,要是它在有个眼睛,嘴巴,腿,那一定很好玩。
我确定它是可以沟通的,只是我还不知道而已。
唤出锤子我发现它也是有生命的,意识应该是没有,锤头上写着“一”,我以意御锤,去恢复得来时的状态,发现是行的通的,鎏金小剑很享受一般,任锤子铛铛铛的敲打。
心上两棵树围着心脏交替旋转着,形成一个保护层。
我指挥我的鎏金小剑去慢慢的刺我的心脏,根本行不通,有斥力。
我召唤轻然的蓝剑,想试一下刚才的行为,发现黑白二树高速旋转形成一道黑白屏障,剑根本前进半分也是不能。
我意指二剑对搏,鎏金小剑竟一招斩断了蓝剑,那么轻松干脆洒脱,继而它吸收了蓝剑的对战值,颜色越发耀眼。
我看着地上的断剑,它也是回不了剑婴柱了,轻然应该有所察觉。
我指挥锤子去敲打那柄黑蓝剑,哈!也是秒完成,那剑竟断剑重铸,不过已变成了白剑。
我惊喜锤子和小剑的威力,也听到外面焦急呼唤我的轻然。
我收起锤剑,从储存室走了出来,我看到轻然挂在嘴角的丝血,我心头一颤。
我问她怎么了,她反过来问我,我怎么样谁又袭击了我,竟然击毁了我的蓝然。
我是因为蓝然断了才吐的血,毕竟它和我是相连的。
我走过去,用袖子慢慢擦去她嘴角的血,她竟微微一颤,眼神里带着些许泪光,又或者面带喜悦,我骗她说,有人袭击我,蓝然替我挡了灾。
慌不好撒啊!
那怎么解释它又好了,即使现在是白然,我说它断了,不知道怎么就又好了,然后又变成白剑了。
轻然自言自语在哪里说我没听见,大抵她好像知道原因似的,不过她认为的原因不是我,而是她爹或者崖主给她的剑施了什么。
她没有过多去理会,说只要我没事就好,还硬要给我她的紫然剑,我拒绝了。
虽说在这个崖上她受宠,受尊重,可是人要是多了,形形色色的,什么样子的都会有。
这几年我可没少见到崖上的,奇怪之流。
白然,好像她又不好意思给我,她在哪里纠结,一个少女的纠结,与我的纠结,我看着好暖于心啊。
我冲她微笑,说没事的,我现在挺厉害的,再说你剑断了,造成了警觉,他最近是不敢再来的。
她还是不放心,我安慰她留下了白然,她可是可是……的离开了。
我重返储存室,我唤出剑锤,我想把我的剑变成和轻然的白剑一样的样子,然后就可以用它来吞噬成长,你可以吗小剑?
它好像是领会了我的意思,在我手掌里旋转,摇身一变,哈哈,一模一样!
我告诉它要收敛它的锋芒不要显得太厉害,不然会露馅儿,还有我要给你起名字,叫“哗”锤子呢就叫“一”
哗,你要好好伪装哦!
那天我要是叫你的名字,你方可破伪立真显出真面目,定叫他们瞎掉狗眼。
它懂了转了好几圈,哈哈哈哈哈……
我开始喜欢吃园子里的玄孜和暮葵了,我也会做他们。
我也开始冷酷的接受那些看不惯我,为了轻然要教训我和觉得我不配待在崖上和轻然身边人的挑战。
来吧!多多益善,我觉得我要开始变强了,嘿,住在园子里那小子……你敢接受我的挑战吗……
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