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房中,心境顿时开朗,手下曲调也变豁达。曲未断,刘嬷嬷引一人进门。小坞子神色匆匆,跪及地。我本没看他,直至他禀道:“娘娘,大事!”
我连停下琴音,双手停靠在琴弦上,丝丝冰凉。
“何事?”
小坞子起身,上前,在我耳际禀明。“奴才见一名宫女形迹可疑自西太殿而出,并尾随直,却意外发现她竟来至太后殿。”
“说下去。”
小坞子声微哆嗦,续道:“奴才躲在密闭处听闻,那名宫女与一名老嬷嬷的对话。因怕被发现,并不敢离近。听闻,老嬷嬷唤她:铃听,出了何事?”
“那名唤铃听的宫女回道:太妃娘娘病发了。”
“如此之类,之后她们话音更加细小,奴才实在听不清。只觉得重要,并乘夜黑些过来。”
太妃病发?不是好了?怎会病发?太妃病发不遣太医寻太后又何用?
“娘娘。”小坞子大声唤我,略为惊醒。缓了缓气,道:“近来劳累与你,如今本宫实在无能人可用,小坞子你再前去观测西太殿的动劲。”
“娘娘,切末这般说道,奴才誓在为娘娘赴汤蹈火。”
“别净说混话,好好的给本宫守着便是。”说着,又招手让他靠近。“若让你带一人柔软风骨,岂会与他人发觉?”
“娘娘请放心,奴才虽不精与武学,但还是有一些修为,定保姑娘无事,不知娘娘要奴才带着谁?”小坞子双拳环握,自信道。
我靠他再近些,说其名。他却脸色一凝,吓得跪地退却。“娘娘,奴才……奴才……奴才怕是有个万一,娘娘,……。”
“切勿多言了,本宫信你。”站起身朝屏风走去,落话道:“亥时,你在后门等候。”
半顷之后,屏风后,小坞子略带犹豫的应答。“娘娘,奴才誓死定会保护。”接着,他并离开了。
得卿如斯,我所幸哉!
换装妆扮,到亥时,我与刘嬷嬷至后院,开后门。小坞子已侯在那。出门前,对嬷嬷嘱咐道:“再这侯本宫回来。”
刘嬷嬷慌乱不已,“娘娘,您要亲自犯险。”
我轻笑两声,望望小坞子,再回望刘嬷嬷。“等本宫回来,事总有因,总归该得人查清,还公道。”
她不再言语,小坞子亦同。我跟随他摸黑饶过一层又一层的守卫,路上磕碰难免。而小坞子特别的用心,待我跟上步伐,他才再往前探去。
行许久,才到西太殿。
“娘娘,切勿出声,奴才得罪了。”小坞子瞬间抓住我的腰身,奋力一跃,我紧闭唇。两人竟跃上墙来,只一眨眼间,又落地。
原,我们方才已到围墙处,如今,身处西太殿内。
西太殿夜间灯光明亮,两人都袭夜行衣,深怕被发觉。小坞子警戒性提的越发高,我扯扯他的衣袖。
“主子,怎么了?”他的目光依旧张望四周。
我宛尔一笑,不出声。“手还未放开。”
他立刻意识到,连忙放开,连着要跪下请罪,我匆匆拦下。耳中传来细密的脚步声,心中不禁一团乱麻。小坞子立刻反应,带我一跃而上。我俩附在了高墙上,小坞子紧紧的抓着我的腰身,面色露显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