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成缨定是五王妃。”
身后的步子停住了,身后的叹息声更浓郁了。身后人的声音沙哑的厉害,知觉他要开口。
“你们在这呀。”却被一个霸道的声音阻拦了下来。“臣参见皇后娘娘,见过五王爷。”
来人是豪戤,我没回过头,双手放在胸前,捂着胸,使得气息平稳些。“五王爷与豪大人先去大殿歇息吧,想必成姑娘与太傅也快来了。”
“是,皇后娘娘保重。”柯诨离开了,豪戤亦离开。
回到翠微院,内心起伏不平。只见,月丫站在铜镜前担忧,却不出任何声丝。
“月丫,以前你家小姐心情不好之时,你也如此吗?”好奇之下,抹去眼角的泪儿,问及。
月丫先是一楞,随即笑逐道:“回禀娘娘,主子伤怀之时异于平时的开朗,默默的坐于一地,发呆一整日。极少落泪,主子与奴婢说过。泪是女人的生命,可落可不落。落,当为值得落时。”
落,当为值落时。
“月妃虽是刁蛮倒是通情达理,通仁知情。”瞧见铜镜里自己的颓废,忽而想起了近来憔悴的采桑,心头便是一热,泪末儿并难止的溢出。“月丫,你采桑姐姐要离开本宫了。以后,你可愿意好好照顾本宫,等她回来吗?”
月丫惊讶之下手中丝娟落地,慌张下跪下身请罪。“是月丫的错吗?都是月丫笨手笨脚,以前总惹小姐不悦,如今采桑姐姐却要离开?”
月丫始终都不懂,月妃如此对待于她,是为了她好。但她忠于主子的心,却是那么的赤诚。“起来,采桑以后会是主子,需要别人的照顾。自然不需要再来照顾本宫。本想派你去照料她,却怕你笨拙。”
月丫的小脸立刻羞却,随即低头拾起丝娟,细声道:“奴婢确实笨拙。”
抓紧她的纤手,拉她起身。打量起她,话就这么脱口了。“月丫,若是在本宫身边久了,你会想当凤凰飞上枝头吗?”
“啊?”月丫连忙摇头。“不会,奴婢就是奴婢,奴婢不敢。”
“你这丫头。”看着她的娇颜美貌,心头竟有了另一个想法,同时心底的另一头只骂自己堕落了,何时堕落的?“替本宫着装吧,要让众人看不出本宫落过泪儿才好。”
月丫笑颜如春,呆头呆脑的她真教人欢喜。心情竟因为月丫的单纯复而变好了。对于采桑的恨根本没有过,只是为何她要隐瞒于我。只是,事到如今已不在想知前因后果。
傍晚十分,我才从翠微院出来,等在大殿的五人早已不安万分。
闻言凤驾到,五人纷纷起身行礼。成缨跪在大殿之中仰望着我,双眼仿佛在请求。
“如今国泰民安,皇宫好久没有喜庆事了。”目光不禁投向莫清砚,他正一脸戏谑的神情,与小客厅一聚仿若两人。
“不知,成缨小姐的归属是?”豪戤急急问出。
“如今三位朝臣大员皆倾慕于成缨姑娘的才德,终日寝食难安。实数朝廷的损失,如在下去,只怕朝廷为此事纷乱不已。固,本宫今日召见成缨姑娘本人及学识渊博的太傅大人。”松了口气,见几人不出声,续道:“成姑娘,不知对谁芳心暗许?”
成缨气色大不如那晚相见时,只怕也是认为翠妃已死。虽不知柯靖如何安置翠妃,但放纵罪犯乃是大不举,只怕不易让外人得知,即使成缨乃是翠妃之妹。
四人一同将目光落在成缨身上,尤其炽热的便属柯诨与豪戤。而莫清砚只怕从头到未都是凑热闹的兴致。
“民女芳心从未暗许,”成缨抬头反驳于我。不在意续听她后话。“民女只愿夫君顶天立地,励精图治,报效国家。”
果真是不可小瞧的女子。
“成姑娘如此大志,倒是为难了本宫了。五皇叔,豪将军,莫尚书,可都符合你的条件。”假意烦恼,将目光投向太傅。“不知,太傅有何意见?”
太傅纳兰颉,凝妃之父,若以如今情况来断,成缨的娘家并属太傅府了。
“禀娘娘,缨儿乃是好女子,固须配得好儿郎。五王爷,豪将军,莫尚书,都可为男儿里最为好的。臣实在不能提议什么,请娘娘做主。”
“这该如何是好?”愁眉望着成缨,“若是由本宫做主许配,你可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