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春满楼停业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很多人都在说是因为春满楼的老板得罪了权贵,是三王府派人封了春满楼。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此时春满楼前任老板兼老鸨王妈妈也像热锅上的蚂蚁如坐针毡。
“五公子啊,话说现在您把这春满楼买了,我应当不再过问这些事儿的,可是你这刚买了这里便停业整顿,而且一停业便三个月之久,其实之前春满楼生意也不是很好了,全是靠一些老客,熟客光顾,现在停业三月,那些个熟客怕是也要失去了。这....”王妈妈好心提醒着。
“王妈妈,既然我把这春满楼买了下来自然就不会让它就这么结业了,只是这春满楼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一个青楼,寻花问柳之地,而且姑娘做的都是皮肉生意。可是,人的青春有限,现在她们年轻,可是等她们青春不再,你又让她们如何生存?我只是不想看到她们毁了自己的将来,所以我才将春满楼关了,准备重新整顿,营业。只是这春满楼在世人眼中早已根深蒂固,想要让他们对其改观只能遗忘,我觉得三个月时间还少呢。但你想的也对,长期不营业也是不可,那我们就定在三个月之后开业,届时,春满楼将以新的面貌重新开张。现在你帮忙去召集楼里的姑娘,我要开会。”我看着王妈妈现在这样,再想想其他姑娘,又有几人能与王妈妈这般魄力,最后不都落得晚景凄凉。
王妈妈看了看我,然后去召集姑娘们了。也许她也知道这并非长久营生之计,但她一妇道人家,能做的确实有限。只是希望我这次做的是对的。
“大家好,我呢,想必有的人熟悉,有的人可能不认识我,那我在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苏,在家排行老五,你们可以叫我苏老板,也可以叫我五公子。现在呢,我就是这家春满楼的老板了,以后各位必须要听我的。以前你们可能没有选择,女子在外生活不容易,落得风尘也是被逼无奈,但是现在,我给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现在想走的,我一分钱赎身银子都不要,你们可以随时离开。如果还想留在这里的我自然是欢迎的,但是留下的话,以后都要听我的。当然,我并不是什么人都要的。有三种人不要。一,懒惰之人不要,不劳而获之人不要,自甘堕落之人不要。”我刚说完,下面许多姑娘开始议论纷纷。
“五公子,我们做的就是这样的生意,何须我们自己自甘堕落,难道我们自己不自甘堕落就能改变人家的想法吗?真是笑话。”一个叫翠红的姑娘嘲笑着问道。
“是呀是呀。而且我们什么也不会,不出卖自己的身体,谁给我们钱花,我们怎么养活自己?”又一个叫兰兰的姑娘附声道。
接下来又有几个姑娘随声附和道,倒是有几个姑娘从头至尾都没有出声,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说。那便是,素素、怜儿,玲珑、还有碧儿。
“你们几个,有什么看法?”我指着她们几个问道。
“我自幼便被父亲买到这里,小时候只能做些丫头的活,但也是开心的,但是长大了,自己仍然无法逃脱接客的命运,现在对于我来说没有喜不喜欢的,以前想着自己攒够银两为自己赎身,然后嫁人过平淡生活,可现在我这副残花败柳的身子,怕是也无人敢要了吧。”那个叫怜儿的自怜自艾道。
“碧儿也是被父亲买到这里的,起初真的是什么办法都想过离开这里,可最后都失败了。现在也不想逃了,但是女子真的只能去取悦男人吗?我真的做不到,所以到这里这么久,我也只能给人家做丫头,但我真的心满意足了。”碧儿眼中满是心酸。
“我还是那句话,想离开的现在就可以离开,想继续留在这里的人,我也不会再强迫大家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儿。以后春满楼没了,那个做皮肉生意的春满楼将会消失在外面那些人眼中,甚至心中。当然,我更希望它能消失在你们心中,只有自己瞧得起自己,别人才能瞧得起你,你们说没人会爱你们,我想问一下,你们爱你们自己吗?如果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别人凭什么来爱你,先学会自爱,才能被人爱和爱别人。
花满楼将在接下来三个月里转型,至于做什么,我稍后会告诉大家,三个月时间短了些,可能大家会很辛苦,希望大家做好心理准备。现在想要离开的稍后到王妈妈那里拿自己的卖身契,另外,每人送二十两纹银作为补偿。留下的人各自回房休息,我有事出去一趟。”说完我便离开了。
我直接走到‘转角’衣橱,玉姐姐看见我很是惊讶,我很少这般直接去店里找她,她忙拉着我去了里间,我让她准备笔墨纸砚,她有些诧然,但还是拿了笔墨纸砚给我,我画了几幅
设计图给她,让她请师傅赶工做出来,其中有一套便是运动服,让她先做这套,要十套。明天一早要,送到春满楼。说完我就跟玉姐姐出来,说稍后有人将十套尺寸送来。然后我就走了。
我回到春满楼,王妈妈告诉我只有七个姑娘留了下来,我说够了,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我让王妈妈把她们的尺寸统计下来,然后找人送到‘转角’。王妈妈什么也没说便去了。
晚上我回到苏府,玉姐姐问我情况,我跟她说无聊了买个青楼玩玩,玉姐姐满脸诧异。我说开玩笑的,看你吓的,只是觉得她们孤苦,想帮帮她们。
“以后可能你们要忙些了,稍后我会给你些衣服图纸,你让师傅做一下,不是很急,花满楼停业三月,你们慢慢做。”说完我便去了书房,玉姐姐便去摘菜准备做饭。
第二天卯时刚到玉姐姐便起床去了铺子,怕师傅没做好,玉姐姐也算是对‘转角’尽心尽力了。我也起来收拾收拾去了春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