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杨丽的表弟从老家来到深圳找工作,今天却出奇的出现在林子晨家店里。
他很壮实,长的也挺俊,就是有点矮,也就一米六的样子。
“姐,哥”他憨厚的打了声招呼。
“庆辉啊你来啦!”杨丽和林伟招呼道。
他来深圳是因为从小家里就不怎么管他,而他又非常喜欢武术,便早早地辍学,去当地找了个练武的老师傅学了一身本领。但是学武又赚不了几个钱,自己也有需求,也不能老是靠家里“救济”,所以放弃了学武,就去打工了,并且还打过不少工作。
如今,做了不少工作他,来到深圳,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事可以做,想在深圳拼一拼。
林伟坐在收银台前一边泡茶一边对他说:
“早上四点或者五点起来做事,下午和晚上有活就干,没活就休息,每个月给你三千,怎么样?”
“好”庆辉一脸谦卑的回道。
“........”
说到底,最后还是屁颠屁颠的来到林子晨家帮忙做事。
当然,也是因为早餐的生意实在是太忙了,而且又累,正好能让他来帮忙,自家人,他放心,林子晨家也放心。而且来到深圳想找到一份工资稳定并且还不低的已经很不错了,况且深圳鱼龙混杂,没被骗就已经谢天了。
庆辉做事很吃苦,也不怎么会偷懒,当然了,偷懒也是正常的。如果你每天凌晨四五点就起来干活,还要做饭买菜,要说不偷个懒放放松我还真的不信。他很活头,做起事来也沉稳,非常老道。
不过,他特别爱吹牛,特别是在林子晨他们兄弟面前,吹起来头头是道,从不打草稿。张口就来,闭口就来,跟真的似的。
林子晨说:“不过他倒立的功夫也是有点东西的,下盘也是稳的不行,至少他的腿能踢的比他的头高,倒是有真本领的,就是他人有点不靠谱。
“舅啊,你可以打几个人啊”林子晨几兄弟坐在地上好奇的问着。
“嚯,那可多了,我在揭阳的时候骑摩和几个地痞起了摩擦”庆辉躺在床上,手还不停的比划。
“你可以打多少人呀?”他们又问道。
“然后,我找到了他们的老大,发现原来是认识的,那就好办了”
“………….”
庆辉说的非常起劲,无视了他们刚刚的问题。
“那表舅你和他们打起来没有”
“没有”
“哦,那你到底能打多少人啊?”
“.…………”
暑假,林子晨和林子杰被物流园的安保队长拉去了装货的厂房里学武术。
这个物流公司的安保队长很厉害,也是练武的,身材挺高大的,大家都叫他刘教练,看起来就比我舅靠谱。他经常到林子晨店里来吃早餐,林子晨也见过。
林子晨自恋的说:“说不定他是看到我和我二哥骨骼惊奇,是个练武奇才,才把我和我二哥带走的。”
我一记白眼送给了他。
……….
“老板,你儿子我带走了啊!”刘教练一大早就拿着练功服来到我家店门前,估计是提前就已经说好的。
“好好好,不吃点啊?”林伟一边做着肠粉一边对着刘教练说道。
“嗨,吃过了!”刘教练一脸客气。
去练武的人不算多,十个出头,其中还有物流公司老板的儿子和女儿,剩下的除了四川菜馆的小四,其余的基本就是物流园员工的孩子了。
林子晨说:“四川菜馆不是泸州特色,是靠十字路口边的饭店。在我家店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去到那的时候,还别说,里面有各式各样的武器,刀呀,剑呀,棍子基本都有。不过,基本都是道具来的,没有利度,毕竟还是小孩子,不适合真刀真枪。
林子晨说:“但还是会伤到人的,因为这些道具可不是塑料做的。”
一共有三个教练,其他两个是刘教练带过来的,而且那两个教练好像还是电影里面的武术指导,因为那里有他们几个教练的海报,那些道具估计是从剧组“顺”过来的。
林子晨说:
“开始,他们练的是柔韧性,下腰劈腿扎马步,非常痛苦。但也还好,练了几天后就变得顺了。记得最清楚的是,我们在练下腰的时候,我二哥的裤裆突然就裂开了,“嘶”的一声,很是清脆。”
……..
“哇,子杰没穿底裤”
“哈哈哈哈”
“咦~”
林子杰赶紧捂着裤裆,一脸尬笑,指导他们的教练看到后也是笑的直摇头。好险女生都不在,刚好去练其他的,不然林子杰就真的丢大脸了。
林子晨说:
“没穿底裤这件事,不仅我二哥没穿,我也一样,当时家里也没怎么去管,然后,我们就慢慢地忘记了穿底裤这件事。反正我记得还像是上了五年级还是什么时候才开始穿的。”
我:“.…….”
筋骨拉好后,他们就开始练起了前手翻和落地弹起,这个还算好玩,倒是不难,只要胆子大一点,翻起来并不难。过后,他们又开始学习了一些拳法棍法,虽然都是花拳绣腿,但却能让他们在同龄人面前有着绝对的自信,在我看来确实是这样的。
林子晨伸了伸懒腰,站了起来,像模像样的摆了几套动作:
“不过我最喜欢的是棍法,那时西游记非常火,家里也有碟片,也经常拿DVD放,还看了不知多少遍。所以当发到武棍时,我就非常兴奋,拿着他,就非常的膨胀,感觉谁也不是我的对手似的。”
老板的儿子叫张乐,很自我中心,在武术班里,凡事都是与他为主的,老板的儿子嘛,总是会有点自我优越的。他家有几条超级大的狗,好像是高加索,比我人都高,就关在公司大门旁边的大笼里。
林子晨有道:
“一开始摸它们的时候还有点害怕,毕竟它们活蹦乱跳的,而且隔着大笼,就感觉很危险的样子,也就只有张乐一直再摸。
张乐看我们一直不敢摸,随后就买了一根香肠过来,便开始喂了起来。
然后他就让我们在他喂的时候去摸它们,因为这样它们就不会乱跑,然后我就趁着张乐在喂的时候轻轻的摸了摸狗的头,不过摸完后手非常臭,像沾到屎尿一样。”
我说:“那他人不是很好?”
他说:
“张乐人虽然很好,但他有时候会无缘无故的掐人取乐,掐的还非常痛,你还只能忍着,不能躲开,你越躲他就越要掐。
有时候你真的不明所以然,他做这件事的意义是在哪,还是说这就是富裕对贫穷取乐的一种方式?”
“回去跟我老爸说后,老爸也只能叹气的摇摇头,即便是我遭罪的是我,也只能在背后偷偷的痛骂。现在想想,我也有点羡慕他,因为他懂的比我们多,胆子也很大,或者说他是老板的儿子,所以在很多方面,接触的东西会比我们丰富。
我后来也才知道为什么我会被拉去学武术,包括那些那些员工的孩子们,还有小四。说到底,也只是物流园的老板,为了让他儿子学武术的时候不会感到无聊,拉我们过去做陪衬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