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一时气不过,提起酒壶走到段王子身边,娇媚地为他斟酒,回身时故意装作没看到,一下子撞到了侍卫的椅子,酒壶就这样倏地飞了出去,而蓉儿又岂能让它飞向别处?!
酒壶不偏不倚正甩向火炎的胸房,那力道岂是不小心能使出的?!
火炎的眼前已经开始晃动,她发觉自己实在是不胜酒力。怎么才四杯酒,自己竟然就觉得头重脚轻的。原来……不!火炎的脑海中突然显现出一个画面,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对她笑着说:“炎,要是有人想要战胜你,只需一杯酒就搞定了!呵呵……”
这是人是谁?!火炎的头一阵疼痛!而就在此时,突然一个物体向自己急速飞了过来,火炎想闪开已经是来不及了。索性打算一掌将它震飞。
正在此时身体猛的被一双手臂捞起,几个旋身贴上了一具温暖的怀抱。酒壶在撞击到一只手臂之后,粉身碎骨,酒水和残片洒了一地!
火炎的鼻息中竟然嗅到了大爷的味道,她猛地瞪大了双眼,惊喜地抬起头看向拥着自己的男人……可是,那双邪魅的眼竟然是欧阳月夜的!
火炎赶紧推开他的身子,拉开距离,尴尬地道了声:“谢了二爷!火儿身子不太舒服,想回去歇一歇,段王子,二爷,诸位,你们慢慢聊。火儿先告退了!”
努力踩稳了身子,火炎端庄地挺直了背,走了出去。
欧阳月夜犀利的眼神若有所思地望着火炎离去的背影。转过身的刹那不忘看向蓉儿,蓉儿大惊失色,慌忙赔不是:“哎呦,二爷,这可真的是个意外呦!”
说着,她赶紧凑到段玉生的身边,柔软的身子似有若无地蹭着段王子的手臂,委屈地说道:“段王子,您快帮蓉儿说句话呀!您看,二爷是要吃了蓉儿呢!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段玉生眉头一挑,看向欧阳月夜,笑着说道:“欧阳兄,蓉儿姑娘的确不是故意的,夫人许是喝得太急了的关系吧!”
欧阳月夜此时的脸色缓和了不少,陪笑道:“段王子见笑了!女人家不懂礼数!”说着,看了蓉儿一眼,后者则乖乖回到座位,不敢再兴风作浪。
她本想让火炎出糗,可是没想到二爷竟然会替她挡了那壶酒!二爷刚刚的眼神……好可怕!蓉儿的身子不由得一哆嗦,她怎么仿佛看到了大爷在黑暗中嗜血的眼一般!呸呸呸!大吉大利!二爷温文尔雅,怎么会和那个魔鬼一般!
段王子一行人也匆匆结束了酒宴,被安顿了下来。
火炎酡红着脸,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天哪!头好晕!一头栽在chuang上,火炎觉得浑身燥热,痒得厉害!难道自己根本就不能喝酒?!眼前一阵阵天旋地转的,口干得厉害。她这是怎么了?
火炎努力坐起身子,她发现躺着更加眩晕,还不如靠在柱子上要好一些。
一阵脚步声,火炎努力睁开疲惫的眼,“十几个”欧阳月夜一齐走了进来。
火炎赶紧闭上了眼睛,喘着粗气,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整颗心脏仿佛要跳出体外了!刚刚一定又是出现重影了!她现在根本看不清事物!
“感觉好些了吗?”欧阳月夜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急切地赶来。在火炎离开他的怀抱时,他便感觉到她的异样。碍于段玉生在,他坚持到将他们安顿好之后,便匆匆赶来了!
火炎急促地喘着气,只觉得浑身瘙痒,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挠着手臂,越挠越想挠。而心跳因她的动作跳得更加快速。她的喘息也越来越重!根本就无法回答欧阳月夜的话。
欧阳月夜看着她酡红的脸,紧闭着双眸的样子,似乎很难受。立刻走上前,拉起她的手腕,触摸她的脉,眉头不由得一紧!
不好!她竟然是有过敏的现象!
欧阳月夜蓦地高声喊道:“来人哪!”
门外的燕儿匆匆跑了进来,颤抖着声音说道:“燕儿!快去叫孙大夫来一趟。说要解酒的汤药,越快越好!”
“是!”燕儿一看火炎的样子,吓得急忙冲了出去。
欧阳月夜倏地撕开了火炎的旗袍,发现她的肌肤处处都是红斑,他的眉皱得更紧了!他迅速将陷入昏迷的火炎抱上chuang,猛烈地拍着她的脸,希望她能够清醒一下。但是,火炎似乎已经陷入迷离状态。
欧阳月夜随即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咕喝了一大杯水,用手撬开火炎的嘴,便将水输了进去。
火炎因为处于昏迷状态,根本就不配合。一杯水只进入她口中小半。而且剧烈的咳嗽还吐掉了大半。
欧阳月夜的气息开始厚重,他急得额前都渗出了汗珠。该死的女人!不能死!醒来!不能喝酒竟然还喝了四杯酒!
看着脸色惨白的火炎,身上手上皆是红斑,欧阳月夜的心竟然感觉到紧张的抽痛!他猛然想到什么,立刻将火炎翻扣在自己的膝盖上,用一只食指探进她的喉咙,一阵搅拌,便察觉到难受得紧的火炎干呕起来。
看到一线希望的欧阳月夜继续用手指搅拌着,另一只手还不停地拍打着火炎的背脊。
昏迷中的火炎突然觉得嗓子里出现了一块硬物,一阵阵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她开始干呕起来,翻江倒海的苦水跟着倾泻一地。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燕儿拉着孙大夫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一进屋,冲天的酸臭便让燕儿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鼻子。
孙大夫一看此种情况立刻便明白了,马上将手上的一碗汤药递上:“二爷,给!解酒药!”
欧阳月夜立刻抱起火炎,将她放在chuang上,仰头便喝下了整整一碗汤药,对上火炎的唇,缓缓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