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当然是可以这么样！
我没有想要知会狗皇帝的意思，可小芯却派人问了狗皇帝。
没想到就在我等御膳做完的时候，狗皇帝竟然亲自来了膳房！
“小东西，听说你觊觎我的御膳了？”
这没什么好不承认的，我点了点头。
“以后皇后要吃什么，只管给便是，以后朕的御膳都送往皇后宫里，朕每顿都同皇后一起吃。”
万没想到竟然盼来这么个结局。
我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想到每顿都能吃这么好的御膳，我太高兴了。
可一想到狗皇帝对我这么好，我还要杀他，心里突然没这么想了。
“走吧，小东西，回宫用膳。”
我点了点头，稀里糊涂地跟着狗皇帝回去了，根本忘了我来膳房的初始目的是拿磨刀石！
等我想起来的时候，我和狗皇帝已经睡在榻上了。
刀在枕头下面，我怕我胡乱摸伤到自己，便只好作罢。
却没想到今天狗皇帝睡得慢，见我这小动作竟还发觉了。
“小东西，你在做什么？”
“没，我就是吃饱了有点睡不着。”
我话音刚落，狗皇帝就骤然转过了身，四目相对之时，我竟有些紧张。
“小鸳，我好久没这么叫你了。”
“嗯。”
我轻应了一声，这么一想，确实是有很久了。
“小鸳，你恨我吗？”
恨？那是什么？
从前我听师父的话，好好练武，就是为了要杀狗皇帝。
可我不记得我五岁之前的事情，所以师父说要我为父母报仇，我好像也很木然，只是把这当做一个任务。
如果杀人就是为了泄恨，那我现在应该是要恨狗皇帝吧？
我没说话，狗皇帝看着我的眼神，从一开始光亮，到后面的渐渐暗淡，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难受得很。
他又背过了身子。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着想着，居然犯了困意。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听见了他说：“恨便恨吧，只要小鸳你愿意在我身边，便是要杀了我，我也愿意。”
我还没对狗皇帝动过手，他又怎么可能知道我是来杀他的？
我想，这大概也是我的梦吧。
可这个想法，在我起来时，发现枕下的刀又一次不见时，有些动摇了。
刀是死的，人是活的。
刀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不见，肯定是有人碰了它。
我看着面前给我端水洗漱的小芯，第一次感觉，或许小芯向我隐瞒了很多。
“小芯，你是不是拿了我什么东西？”
我性子向来直来直去，对小芯更不可能用什么弯弯绕绕。
大概是我问的突然，小芯也根本没料到，身子都抖得和筛糠一样。
“娘娘明鉴！奴婢怎么敢拿您的东西！”
“是吗？既然没做，你为什么要抖？”
“奴婢……”
“小芯，原来你一点也不乖。”
我第一次明白了师父的话。
他说皇宫里没有一个好人，我从前不信，可平时看起来单纯的小芯，却对我有所隐瞒，甚至暗中做了多少手脚我都不知。
那狗皇帝呢？他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你以后不要来伺候我了，最起码，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不想因为这事就要了小芯的命。
可这样的知面不知心的人，我却也不想再相处。
哪怕后面来的，可能会比小芯更加可怕。
“娘娘！”
“不要说了，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虽然我这么说，可小芯的离开，还是惊动了狗皇帝。
他下朝后第一时间便来了我的寝殿。
“小东西，为什么不要小芯了？”
狗皇帝捏住了我的下巴，让我抬着头看着他，因为有点痛，让我的语气也跟着生硬了。
“我以为你知道。”
“知道什么？”
我别过头不说话了，没想到狗皇帝的眉头紧皱，最后竟对我说：“若是小芯惹你不快，拖出去打死便是。”
死？
我从没要小芯死！
我回头望向狗皇帝，这些天和他的相处太温和了，所以……我好像忘了，这才是他的本性！
“不……不行。”我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眼中浮现的那一丝恐慌也被我埋在心底。
“那你可还要赶小芯走？”
“不走了，她留在我身边，不碍事。”
“这不就乖了？小东西，别试图反抗我。”
这一刻我明白了，我只是狗皇帝的玩物，只能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
狗皇帝必须杀，我不能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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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的日子越发难熬了。
我每日在殿里待着也着实无聊，这一刻我突然觉得那些嫔妃来找我事也不是不可取，毕竟看她们一副气我又干不过我的样子，也很有趣。
每天晚上狗皇帝还是会来和我一起睡，我抵抗不了，只能放任他抱我了。
可今日，狗皇帝喝酒了。
“小东西，小东西……”
一边说着，他一边蹭我的脖子。
弄得我痒得很，差点就暴露武功将他擒下了。
“皇上，你别这样对我，我不舒服。”
我缩了缩脖子，却不想这个动作更加刺激了狗皇帝，他竟然轻轻舔了舔我的耳垂！
“小东西，我不是和你说过别叫我皇上吗？”
狗皇帝说过吗？
我好像有点印象，是有那么一回事。
只是……那更像是个梦？
明明喝酒的是狗皇帝，可我的脑子却有些昏乱。
我没有回答，狗皇帝就自己说了下去。
“小东西，我喜欢听你叫我纪衡，或者阿衡，快叫一声给我听听。”
我又不是狗，为什么要叫一声给他听听？
我不叫，狗皇帝就一直推我黏着我。
昏暗的烛光下，他的双眼慵懒而又迷人，我就那么望了一眼，便呼吸一窒，险些要掉入他的温柔乡。
“好小鸳，叫我阿衡。”
这句话好耳熟。
我总觉得以前谁也这么和我说过。
可是细想头却疼得很，让我不得不放弃。
看着狗皇帝那一副看着有几分可怜的样子，我竟然心软了。
“阿衡。”
明明我声音有点哑，可狗皇帝却好似听见了什么天籁之音一般，笑得和孩子一般单纯干净。
“小鸳，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