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车队进入庐阳市后,似乎面对晚上糟糕的路况环境,一直未曾停止前行的车队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在庐阳市找了座空旷广场进行休整。
虽然暂时行进,但负责这次转移行动的军官也是通过无线电一再强调车上的人不要擅自离开,天亮之前,车队就要继续出发,为保证行动的顺利进行,请大家配合工作。
车上的一行人还能怎么说,只能被迫遵守啊,车门的控制装置在驾驶室,驾驶员不同意,谁都没法下车,还能怎么办啊。
孩子们在车厢里嬉戏打闹,有几个孩子还学起白天见到的突刺盾牌,嘴里咚咚的说个没完,妇女们一边管教自己孩子一边三五成群的闲聊排解寂寞,一路上都是这么过来的。
至于周易和展飞,两个老爷们当然没法加入妇女同志的群体,在路上是除了吃就是睡,也就上个厕所会离开座位活动活动身体,其余时间都是在座位上度过,几乎有种下一秒就会立地成佛的感觉。
周易瞧了眼坐在身边的展飞,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是夏天,周易都以为展飞已经冬眠了,尤其看展飞跟狗熊一样的身材,乍一看,是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啊。
而平时作息很规律的周易今天却失眠了,以往天刚擦黑,周易就已经入睡了,不知怎么的,望着被黑夜笼罩的荒城,周易没有一点睡意,心里总是异常慌乱,总觉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有时实在心乱的受不了,周易还自己宽慰自己,觉得是出发前,那个让座的小男孩说自己快要死了搞得自己心烦意乱,这么想心情还会稍微放松些,但那种莫名的压迫感依旧如影随形。
仿佛内心深处有个声音时时在告诫自己,
不能睡,不能睡,一旦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盯着,盯着,死死的盯着外面,如果想活下去就不要眨眼。
脑海里一直有这样的念头,周易心想这会不会是我主耶稣的启示,可我也不信教啊,现在上帝已经主动上门传教吗?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
而在护卫装甲车上,车里的技术人员已经乱作一团,年轻的负责军官焦急催促道:
“还不能和薪火城那边取得联系吗?”
回答他的只是忙碌的脚步和维修器械的声音,似乎是在冲破飞车山时,负责与薪火城那边保持联络的这辆装甲车被倾落下的废车砸坏了卫星接收装置。
于是车队不得不停下抢修,没有薪火城的卫星及时播报情形路况以及车队四周的危险情况,面对一路上的未知,车队很难安全到达目的地。
就在年轻军官急切想出解决方法时,一直忙音的听筒终于有了其他声音。
“连长,联系到薪火城那边了”
年轻连长一把夺过听筒,“呼叫薪火,呼叫薪火,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完毕。”
听筒那边也传出回复,“薪火收到,薪火收到,请报告车队位置,完毕。”
“我们现在正在北湖省庐阳市休整,有什么指示,完毕。”
年轻连长突然感觉听筒那边顿了下,然乎他就听到对面几近歇斯底里的呼喊,
“快,快,没时间了,你们快离开那里,尸潮马上就要到了”
只听尸潮两个字,年轻连长就觉得宛如坠入冰窟般愣在当场,听筒之后传来的指示没有听清一个字。
“连长,你怎么了”直到身边士兵察觉到不对才把他唤醒。
年轻连长身形晃了晃,听筒在手中滑落都未曾察觉,张了半天嘴没说出话来,最后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在嗓子眼里吼出一句话,
“走,快走”
......
紧皱眉头的周易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不祥的预感越加强烈,忽然,车子轻微颤抖起来,周易疑惑的偏头望去,司机在一旁休息,驾驶室里空无一人。
突然,他意识到不是车子在动,而是外面的大地在颤动,震感还在逐渐增强。
怎么回事
周易再次看向窗外,但瞬间就让他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出错了,放眼望去尘土飞扬,其中还夹杂着时断时续的嘶吼咆哮,仿佛是从地狱逃出的恶鬼流窜人间。
从震惊中醒来的周易刚想司机开车,同时车子瞬间发动,引擎产生的剧烈震动让熟睡的乘客纷纷惊醒,抱怨声哈欠声此起彼伏,但当所有人看清外面的情况后,就只剩下催促司机加速和抱着孩子哭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