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然倒是很平静的模样,‘’可算知道回来了,倒是消瘦了不少。‘’
叶归晚没忘记正事,‘’师兄说笑了,密境多年以来都没有任何动静,怎得竟然出了这么怎得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差错,还有可曾找到什么线索。‘’
他没有说话,而是将自己的衣袖挽起来,三道抓痕,映入她的视线内,不像是野兽的爪牙,而又不像是人为,却又如此锋利。
显然是他与那东西交过手。
她盯着叹了口气,不想再隐瞒什么‘’师兄,师傅曾经提起过,他还有一个孪生兄弟,他二人一同创建了玉华宫,但是后来因为心术不正,利欲熏心,修习禁术,一时间功力大增,杀了不少无辜的人,最后遭到反噬,神志不清,师傅不忍心亲手杀害手足,就将他关在了密境中,用千年玄铁捆绑其身,以血为引设了结界。‘’
他继续说道‘’原来是这样,我与他交手时,却也看出他使用的招式颇为眼熟,只是没想到,竟是这般原因。‘’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尽快将他捉拿回来,以免被有心之人利用,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此事也断断不可张扬,命人暗地里追查,一有消息,我亲自去。‘’毕竟她是宫主,责任在身,这件事还真的是老天给她出了难题,天下之大,谈何容易。
知然将一份请柬交到她手里,‘’天路山庄的庄主夫人添了一位公子,这要是其他的人我也就帮你推辞了,只是,你决定吧。‘’
叶归晚接过,看了两眼又合上,‘’我自有分寸,劳烦师兄操心了。‘’
玉华宫的饭食极好,想来适适合皓月的喜好,瞬即还贴心给她夹菜,‘’哥哥,哦错了,是姐姐,姐姐的家好大,皓月好开心,真的跟仙境一般,还有‘’
她难得来了兴致‘’什么‘’
“姐姐好漂亮,像仙子,是吧,王吉哥哥。‘’被提到的人,一直低着头,连呼吸的声音都尽量放缓,咳嗽了几声,有些结巴,‘’是,是。‘’
吃完饭她就将这他送到了知然所居住的云木台,命人好生照料着。
这王吉看着她的眼神仿佛略有深意,所以她将皓月打发走,她确实从未袒露过自己的身份,他这副表情也着实能理解。
“晚娘娘,是在下有眼无珠,承蒙娘娘不弃,多次出手相助,不胜感激。‘’王吉说的满头大汗。
“怎么我答应你的事情还能反悔了不成,起来说话,我救你不过是看中你的才华另外,你武功不济,不如就留在玉华宫辅助我处理事务,若是你有心入朝为官,我也定当不会阻拦,替你引荐。‘’她这话说的真心,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她最不喜欢强求他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王吉没有过多考虑,他从小学的道理读的诗书,没有办法容许自己的任性,父亲临终的嘱托,家门的兴盛,必须洗刷的冤屈,‘’宫主,我决定好了,入朝为官是我的一生所求,这玉华宫虽好,只是不太适合我这样的俗人。‘’
自己选择的道路就自己认真走好,开弓哪有什么回头箭,不让自己后悔就好了,‘’等你的伤完全好了之后,我就送你出宫,不要辜负本宫的心意。‘’
她躺在床上,手里还把玩着什么东西,翻来覆去睡不着,有些烦躁的将东西随手一丢,不一会又下床自己捡了回来,放在枕头下。
虽说现下的时节,已经入冬,却没有下过一场雪。
到了晌午,就更没有什么寒意。
初夏拿了新做的梅花糕,刚摘下的梅花,样式也很讨巧,选用去年密封的雪水,入口即化,这么多年了将她的口味摸得一清二楚。
记得当初这位师傅,一整箱的黄金摆在他的面前,硬是无动于衷,颇有种视金钱为粪土的气节,最后还是她特地威逼利诱请来的,也总算没有辜负她这番功夫,也确实让她体会到什么叫有钱难买喜欢。
自从她训斥了两位长老,这其他的长老来找她议事的人不敢再有任何,不恭敬的神色,这人,有的时候就是欠收拾。
青梧派来了使臣,想必是快要开战的苗头,言语间都是对她的试探之意,看来边境是真的不太平,
想必这个时候亦宸已经到了边境。
北方的天空整个都是灰蒙蒙的,黄沙覆盖,一眼又望不到边,极其会让人迷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这是亦宸来这的第一天,负责接待是将军杨光。
同行的还有北瑾安,皇上临时下了圣旨,说是为了鼓舞边境战士的士气,体现天家的皇恩浩荡。
反观杨光,许是在此地呆的时间久了,不过二十多岁的年龄,看起来很是沧桑,说话的声音也略带沙哑。
将军很热情,帐篷内生着炭火,炙烤羊肉,一大碗一大碗的浊酒,北瑾安想来也是没有见过这等场景,金尊玉贵,养尊处优惯了,没有像他二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吃完这顿比较特别的接风宴,几个人都酩酊大醉,随行的其他将士,都被妥善安置。
亦宸是被操练的声音惊醒的,出了帐篷,头还有些晕眩,北瑾安正端着醒酒汤朝他走过来,‘’想不到你的酒量这么差劲,气势上倒是挺足的。‘’
他接过仰头一口喝完,拧了拧眉头,确实感觉好了不少,出了帐篷。
激动人心的号角声,站在最上方的呢人,身披铠甲,英姿勃发,说了几句话,隔得有些远的缘故,听不太清楚,但也足够令人热血沸腾。
杨光走到他们的面前,行了礼,‘’殿下,大人,外面天寒,紧急的军务,劳烦进帐商议。‘’
北瑾安开口问道,‘’将军熟悉边境的地形,可否详细将现在的情况仔细说来,我们也好对症下药,解决将军的难题。‘’
杨光看了他二人一眼,像是有什么顾虑,还夹杂着审视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