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将亦宸绑了直接带到军中安置俘虏的地方,他承认他有所顾忌,不敢轻易杀之,但是知道他秘密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他抽出腰间的刀抵在亦宸的脖子上,并且吩咐其他的人都下去,将士们素来对他敬重习惯了,不敢有任何的微词。
接着他开口道,‘’我知道那日在石洞里的人是你们,我本来是没有打算伤害你们,可是你也听到了,有人想要你的性命,为了我妹妹的命,就只能委屈你了,还有既然你都知道失踪的将士都是我亲手杀死的,只能将你关起来,你要是敢透露出去一个字,舌头就不用要了。‘’
亦宸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两眼,杨光像是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将剑收回剑鞘中,‘’下官自是不敢对三殿下不敬,也定然会让他离开边境,只是能否平安离开,我也不能保证。‘’
‘’既然你害怕自己所作之事暴露,又为何上奏密函,求皇上派人来此破解案件那?‘’亦宸是真的不明白,就像一个偷了东西的贼,却喊着要求别人去寻找这个东西,就算最后没有抓到凶手,偷了的东西也未必在自己的手中,他觉得杨光绝对不是这般不谨慎的人。
这次杨光倒是都了些耐心,他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不会白费唇舌,的确不是他的本意,‘’说来你可能不会相信,有人能猜到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一定是你,说来这三殿下也是被你连累的。‘’
说完他还不免唏嘘一声。
‘’谁,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位阁主,装神弄鬼。‘’这个问题,杨光没有回答·他,也不能够给他解惑,但是他选择了默认。
亦宸心里想着,这个人一定是对上京的事,朝堂之事十分了解,如果他想的没错,在朝中一定有着重要的官职,’‘将军,我知道您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明白,只是您的妹妹,您确定您能将她救出来?’‘
他说这话直接戳中了杨光的软肋,他目光变得冰冷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必将军也发现了,呢人在山洞中给您的簪子上沾了迷药的气味,这药你不会不清楚用处,三天后,你没有了利用的价值,而你的把柄又掌握在他们的手中,除了任人宰割,还会又什么样的结果。’‘亦宸自小嗅觉就灵敏,他是断断不会将气味搞错,与虎谋皮的感觉,杨光不会不知道。
杨光仔细将他所说的话听了一遍,他怎么能够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老天没有给他第三条路,所以别无选择,’‘大人,不必再做无谓的挣扎,后天,我会用你的命,亲自我的去接妹妹回家。’‘
军中近日的守卫巡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回到营帐中的杨光有些失神,他心情烦躁的闭上眼,帐外传来消息,’‘将军,有人求见。’‘
他站起来对着来人呵斥,’‘我不是说过,如果没有紧急的军务,谁都不见。’‘
那人又弱弱地回了一句话,’‘将军来人说了,说,要是您这次不见,会破坏您的大事,属下已经驱赶了好几次,但是来人的态度坚决。’‘
‘’将来人带到我的营帐之中,我倒是要看看耍什么花样,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就直接军法处置。‘’
人退下去了,来的是一个带着斗笠的姑娘,走向前来向他行礼,‘’参见将军。‘’
杨光倒是有些奇怪,来的竟然是位女子,‘’不知姑娘来到了边境之中,求见本将军是有何要事。‘’
语芙拿出手中的玉佩,‘’将军,小女子是玉华宫三司,奉宫主之命,前来对最近启安和青梧的边境摩擦来的,宫主有命让我将这里的情况一一上报,再说,将军不会不清楚,这是百年以来的传统。‘’
杨光别的不清楚,玉华宫他岂敢怠慢,只是虽说这是皇上都默认的事情,但是他在军中的这些年却从来没有见到过玉华宫的人前来。
这是代表了一种莫大的荣幸,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三司大人,本将一定会好好配合,军中的任何地方您都可以去,若是有什么问题,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来的本来就突然,去了青州后,在青梧的地界中,看到了玉华宫的信号,遇见了闲庭呢个老头子,突然间有别的紧急事情要去处理,但又不敢不完成,宫主所交予他的任务,一番打听下,她就来到了此处。
宫主曾经交代过切不可将亦宸是玉华宫中人,大肆宣扬,虽说她明着是来视察,暗地里是前来帮忙。
杨光替她安排了住处,她绕着营地转了好几圈,硬是没有找到人,但是若是开口询问这边的将士,岂非会引人怀疑,
别的地方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前面有却守备森严,她指了过去,轻声询问,‘’这是有何缘故。‘’
将士老老实实回答道,‘’回三司大人,那是三殿下的住处,进来贼人众多,将军为了殿下的安慰,便派人保护。‘’
语芙走过去,想要进去细看,守卫的将士挡在她的面前。
听到外面有声响,北瑾安躺在床上连忙坐起来,是女子的声音,等等,这声音似乎还有些耳熟,难不成。。。。
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带领她的那位将士,对着那几个人使了使眼色,将军吩咐过要尽量满足她的需求,营地中任何地方都要放行,可若是殿下此刻在就寝,那多不方便。
谁都不能得罪,将士试探性问了句,‘’启禀殿下,有人来访。‘’
‘’进来吧。‘’声音带着慵懒,倒真的是北瑾安。
最后,她还是进来了,北瑾安看到盯着她,语芙拿下斗篷,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大口,看了看四周,发出疑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亦宸去哪了?''
'北瑾安突然捂住她的嘴,向她示意隔墙有耳,语芙瞪大眼睛看着他,嫌弃地将他的手拿开,嘴边还残留着他身上好闻的檀木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