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可是为什么要把自己装扮的像个男孩儿一样呢?
是个人喜好?
还是另有隐情?
她又和谢氏武馆有什么关系?
谢循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只是,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如何给她疗伤。
武馆没有女弟子,有实力帮她疗伤的,也只有他和风伯还有雷叔,难道让风伯和雷叔为她疗伤吗?
谢循看着阿善的脸,心里忽然有些莫名的抵触。
他不由得蹙了蹙眉,有点不明白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抵触是因为什么,是不想这小丫头和除了他之外的其他异性靠近?
她又不是他闺女,他有什么可抵触的?
而且,以风伯和雷叔的年纪,完全可以当她的爷爷了……
他虽然这么想,可是心底还是有个声音非常坚定地冒出来——不可以!
长这么大,谢循还从没像现在这么犹豫不决过,甚至还是为了一个只有过几面之缘的小屁孩儿……哦不,小丫头……
可很快他又想,有什么好纠结的?他如果想做什么,什么时候需要理由?
想做就去做。
不想做,也没人能强迫他。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风伯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六少,我们来了。”
“进来吧。”谢循高声道。
很快,风伯和雷叔一前一后走进卧房。
走在前面年龄稍长头发花白蓄着短须的人是风伯,后面那个个子高一些壮一些黑一些的人是雷叔,两个人虽说都已六十多岁,却依旧精神矍铄,气宇轩昂。
两人一进来,目光一下子都聚在了躺在谢循怀里的阿善身上。
“六少,善丫头到底怎么了?”风伯快步走过来,低头看着阿善苍白的脸,眼中满是疑惑和关切。
而谢循却抓住了风伯话里的一个重点,“风伯,雷叔,你们知道她是女孩儿?”
风伯听了,好似愣了一下。
旁边的雷叔却好像意料之中似的,沉声道:“我就说了,六少刚来,还没见过阿善,怎么可能会认识阿善?你这个老糊涂偏不信。”
风伯这才恍然大悟,“六少,您之前是不是也把善丫头当男孩子了?”
谢循想到自己刚刚扒人衣服的画面,有些尴尬,还有些莫名的好笑,于是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阿善怎么会我们谢氏功夫?我记得,我们谢氏的祖训,不是不收女弟子吗?”
雷叔回道:“启禀六少,阿善并不是我们武馆的弟子,她只是馆主以私人名义收的徒弟。”
“哦?她是我大哥的徒弟?”谢循有点意外,“大哥居然收了一个女徒弟?”
他很久前倒是听谢承提起收了个徒弟的事,只是他根本没在意,因此也不知道谢承的徒弟是男是女,姓甚名谁。
“六少。”风伯在一旁忍不住又问道,“您怎么会和善丫头在一起?善丫头这是受伤了吗?”
谢循点点头,“我是在回来的路上碰到她的,她是被一个叫项冲的人一掌打在左肩,受伤昏倒的,我见她用的是我们谢氏的功夫,以为她是我们武馆弟子,于是就把她带了回来。”
风伯立刻问道:“项冲是谁?他为什么要打善丫头?”
谢循微微挑眉道:“项冲你们不认识,但是项冲的父亲,你们肯定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