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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世上男儿轻失节(七)

就在庐州开始动作之时,牧汉经也有了行动,他在襄州两个多月,唯一做的就是坚壁清野,倚靠襄阳势险,这才打破了隋王叛军几次进攻,后来调动荆州军支援,威逼隋王退兵自守。

这一天,牧汉经收到容少战报,并附带亲笔书信一封,看完之后,牧汉经喜不自胜,他知道,时机已到。

数日之后,荆州军在湘水西岸摆开阵势,沿江下寨,战舰下水,艨艟战船大小百余艘,排列整齐,旌旗招展,绣带飘扬,好不威武,与鄂王水军隔江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牧汉经亲率襄州、唐州之军三万人渡汉水,下钟阳,兵抵隋州城。荆州大帅穆元龙,五万荆州军已经到了汉水西岸石虎城,时刻准备渡江。

消息传来,策俊平大惊失色,大开银安殿,急召文武议事。

策俊平父子两代在隋州经营多年,手下不乏高人,尤其是策俊平,他好仿古人,大肆招揽门客,虽然比不得古之孟尝,但是,单单就他王府之中就有谋士幕僚百余人,更是招募勇士千余人组成他的亲卫。但是按照礼制,王府中不许招募这么多人,也没有这么多职位,怎么办,策俊平置办了很多的产业,田庄地产,买卖店铺,都需要人打理,这些人都在王府产业中任职。平常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找他们来问话。

这些人不是他重金聘请,就是亲自挑选,这其中,干什么的都有,走投无路的土匪,打家劫舍的强盗,也有习惯走江湖的武师,只要有一技之长,他就把这些人招揽至自己的麾下。当然也有一些人不愿为他效力,只要他觉得顺眼的,他或是逼迫,或是用计令这些人屈服。为掩人耳目,他不惜耗费重金,以修墓为由,在城外建造了一座地下宫殿,实际上就是他的兵营,在这里打造兵器、盔甲。并且地道直通他的王府,甚至王府地宫之中,暗藏甲士数百人,说不定哪天里应外合就反了。

这些人之中,最得力的有两个人,一个就是伺候他多年的老奴卫丑儿,另一个就是隋王府府令朱坡朱玉堤,也就是他手下第一谋士,总管隋王府大小事宜,他在隋王面前,说一不二,当年策俊平能够平安回到隋州,多赖他在背后出谋划策,而且,他的女儿是策俊平同胞兄弟的小妾,算是有一门姻亲。

朱坡这个人,身高六尺上下,形容瘦削,一张粉白面皮,高颧骨,尖下颌,招风耳,双眉如剑,唇红齿白,三绺山羊胡,最有特点的就是这个鹰钩鼻子,美中不足的就是眼睛比较小。他本是一介儒生,但是读书数年仍旧考不中功名,可是也得生活啊,就开了个小买卖,倒卖些布匹绸缎,别看他读书不行,但是做生意还真有几分手段,没几年就有了一间门脸。老隋王看重他的本事,资助了他些银钱,他的买卖越做越大,不久,老隋王召他进府,让他管理一些店铺,朱坡这才大展拳脚,数年时光竟然总管王府产业,策俊平登上王位,就任命他为隋王府令。朱坡为了表示衷心,本想把女儿嫁给策俊平,但是策俊平已经有了好几房妻妾,思前想后,才决定把女儿嫁给策俊平的胞弟策俊兴。一者策俊兴只有一妻,把女儿嫁过去,比较容易得宠,再者,策俊兴总领隋王府政务,对他的帮助很大。

策俊平呢,为人多疑,但是他有自己的考虑,一来为了笼络朱坡,二来,他对自己的兄弟非常信任,就同意了。

隋王升殿议事,众人都望向朱坡,朱坡略一思量,闪身出班,揖手一拜:“殿下,东边有天壁山五万驻军,不足为虑,况且,越王援军已经在路上,我们也派人前去接应,不日便到。如今当务之急,是防住荆州和襄州的官军,鄂王的援军已经到了寿屏,料想荆州军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这牧老贼距此不足两日,颇为棘手,如今城中只有两万守军,恐怕不足以抵挡,还是速从光州、安州调兵援救才是。”

“调兵需要几天?”策俊平焦急地问。

朱坡一捋胡子说:“大概,大概五天吧!”

策俊平震怒,拍案而起,用袖子一扫桌案,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摔到地上:“五天,孤的命还有五天吗?”

众人不敢说话,等策俊平冷静了一下,坐了下来。朱坡才解释道:“殿下,隋州城高水深,粮草充足,坚持数月都不是问题,只是兵马不足,等援兵来了,敌军不战自退。”

策俊平没言语,等了一会,他揉着头问:“众卿,还有何高见?”

大殿一时沉寂下来,片刻之后,最末位一员将军略有些怯懦地出班,言讲:“殿,殿下,末,末将,有事启奏。”

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的将军,看面貌不到三十岁,身长七尺五,生的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豹头环眼,方面大口,高挺的鼻梁,络腮胡子,看上去就很威武,美中不足的是,天生黄面皮,但是额头是红的。

策俊平也没看是谁,斜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揉着额头说:“有话快说!”

这位说话有些紧张,说话都结巴了:“殿,殿,殿下,牧,牧,牧老贼,过汉水,下,下钟阳,必然是以钟阳为据点,打通东西要道,钟,钟阳,我熟,不过依赖河宽水深,东边并无屏障,给,给,给我几千人马,截断汉水,抄他后路,他孤军深入,粮草难济,就将牧老贼困死江汉之间!”

说完话抬抬眼皮,看看策俊平,策俊平听完没说话,一摆手,朱坡明白,策俊平惜命,要他这时候分兵根本就不可能。朱坡大喝一声:“咄,大胆!”

再看这位,赶紧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就听朱坡说:“车友规,如此紧要关头,你不顾大王生死,竟然要抽调兵马,你是何居心?你是牧贼奸细,还是要投敌啊?”

再看这位车将军,本来就结巴,现在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撞得地砖直响。

策俊平抬头看见这位车将军这份憨傻之态,知道他是个直人,一伸手,说道:“朱先生!”

朱坡不再言语,一转身,冲着策俊平一拜:“王爷!”

策俊平看着车友规,问:“这位将军是新提拔上来的?”

朱坡回答:“是二千岁从军中挑选的将军,让他参谋军务。姓车叫车友规。”

二千岁就是策俊兴。策俊平一听,点点头。策俊平虽然不通军事,但是他觉得这位将军的办法有点意思,但是现在敌众我寡,没有那个实力,也没有那个胆量去实验。

策俊平一看这人表现,也太没出息了,可毕竟是策俊兴选拔的人,他也不好驳兄弟的面子,冷哼一声:“哼,轰了下去!”

进来几名军士一搀一架,连拉带拽把他轰出银安殿。出了门,车友规这才明白过来,刚才在里边,人都傻了,看看天,叹了一口气,悻悻而归。

殿上,策俊平问道:“二弟何在?”

一员属官回禀:“二殿下去光州巡查了,明日便归。”

旁边朱坡灵机一动:“殿下,速派人前往光州,不论兵马多少,让二殿下马上带兵回防,与我成掎角之势,敌兵闻讯,纵然不能吓退牧贼,至少可以为我们争取更多时间。”

策俊平想了想,也只好如此,对朱坡说:“也只好如此了,你去办吧。另外,蒋全将军,隋州守城之事,孤全权托付给你了,有什么需要,速找本王商议。“

说着将大令拿出,递给蒋全,蒋全接过大令,遵命谢过,策俊平有些头疼,揉着额头说:“就这样吧,本王有些乏累了,事情就交托给朱府令和蒋将军,众卿有事先找他们二位商量。“

这一下可了不得了,两天后,牧汉经率军兵临隋州城下,距城十里安营扎寨,翌日清晨,点卯已毕,麾下将官鱼贯而入,牧汉经颁下将令,以行军司马解衣乡为中军,唐州刺史陶静为督军,大将褚广同领五千兵马进攻隋州西门,牧汉经亲自督战。

坐在战车之上的牧汉经,仰着头看了看隋州城,隋州沿河建城,东、西、南三面环水,二三十丈宽的水面,城头上,隋兵亦是严阵以待,弓箭手、弩箭手引而不发,刀斧手,长枪手盔明甲亮,敌楼之上,早备下了数不清的滚木雷石,投石机一排排,一列列,烧好的热油飘来阵阵焦香。

牧汉经明白,要想攻下这座隋州城,非是易事。

不多时,褚广同前去叫城:“呔!城上守军听着,我乃征南大元帅驾前听用,襄州刺史陶使君麾下,襄州大将褚广同,今奉天旨,征伐逆贼,尔等若弃甲倒戈,俯首系颈,奉迎天军,本将定向大元帅请命,饶尔等不死,如若不听我言,一心谋反,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待我攻入城中,你等再想活命,事比登天还难。”

天刚亮,四野寂静,再加上褚广同嗓门高,这些话顺着风就传到对面城楼。城头上,蒋全听的仔细,身为大将,这种劝降威逼的场面话意境不能动其心了,但是仍要安抚将士情绪。蒋全冷哼一声:“呔!城下战将听着,朝廷腐败,君王暗弱,奸臣弄权,冷氏拥国家之兵以自肥,图谋不轨,牧贼窃天子之权而摄政,阴谋颠覆,我王帝室贵胄,起义军,兴大义,奉天讨贼,还政君王,尔即称景臣,就该明辨是非,焉敢兴兵犯我而相助逆贼乎?”

褚广同见他冥顽不灵,已经没必要再说什么了,冷哼一声:“哼,多说无益,天子诏书已下,你等谋逆已成事实,战术在此,如若不降,洗干净脖子,本将亲自来砍!“

说完,将手中战书往空中一扔,自己驳回马,往回奔去。

蒋全早就派人禀报隋王千岁,不多时,策俊平在众文武保驾之下,登上城楼,往城外一看,城外隔河相望,兵似兵山,将似将海,古谚云: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人上十万,彻地连天。虽然人不多,但是三万人摆开阵势,那是多大一片啊,中间夹杂着不同的兵种,骑兵、步兵、弓箭手、长枪手、盾牌手,还有各种的攻城器械。这是从高处往下看,要是从底下看就看不见头啊。最重要的是,这是训练有素的官军,只见旌旗飞舞,这些兵将纹丝不动,连马都不叫出声。

就在此时,一辆战车从官军中央冲出,不多时就在阵前止住。策俊平往华盖下一瞧,不由心惊,正是牧汉经来到阵前。策俊平多年前多次拜谒牧汉经,他知道这个老者作为整个大景朝廷真正的掌权者,城府之深,绝对不能小觑,如今古稀之年,竟然还能披挂上阵,更是奇迹。策俊平初是惊讶,待看清之后,更是心慌,牧汉经端坐战车之上,金盔金甲,白发白须,手拄宝剑,二目紧闭,一派淡然。身旁站定一人,此人中等身材,年在四十左右,面貌端方,三缕墨髯,一身古铜山文甲,头戴狮子盔,肋下悬剑,右手叉腰,左手托着一个卷轴。

褚广同回到本阵,分别对着车上的二人抱拳施礼。站着的中年人点头示意,褚广同骑在马上,待在一旁。车上的中年人正是唐州刺史陶静陶季安,陪同征南大元帅牧汉经来到阵前。

片刻,牧汉经睁开眼睛,对陶静说:“季安,开始吧。”

陶静称是,冲对面喊话:“对面可是叛王策俊平吗?”

策俊平强自振作:“哼,本王乃是世袭隋王爵,太祖五世孙,牧老儿,见到本王,还不下车?”

陶静大喝一声:“大胆!“

随后大手一抖,打开卷轴,当众宣读圣旨:“奉天子诏旨,夺隋、鄂、越三王封爵食邑,家资造册充公,递解进京受审,违抗者以谋逆论处!”

“褚将军!”

“在!”

牧汉经说话了:“且慢。”

二人都不敢答言,恭敬地肃立一旁,牧汉经接着说:“让老夫跟他说几句。”

陶静点点头,吩咐一声:“来人。”

牧汉经摆摆手说:“不用了,老夫就跟他说几句,没什么事,季安呐,就我们二人过去吧。“

陶静无奈,他知道老太傅脾气,越老越执拗,不能违背他,只得让驾车人将车马驶往河边,然后冲对面喊:“大元帅请策俊平河边叙话!”

策俊平不想去,可是未战先怯三分,太伤士气,不得已,下城楼,在众文武保驾之下,来到河边,岸前早有、弓弩手、盾牌手防备好了,都是大盾,万一对面放暗箭怎么办呢?

策俊平不耐烦地问:“牧老儿,你有何话讲?“

牧汉经看着他,半晌无语,策俊平着急了:“牧贼,有话快讲,有屁快放,本王没有这个心情陪你在这解闷儿!“

牧汉经笑笑,说:“当年你爹都没争下皇位,你比他强多少?除了比他多点人,聚集了这一帮乌合之众,还有什么?“

牧汉经当然没有那么大的气力了,陶静代为传话。

对面众人气坏了,尤其是策俊平,就觉得胸口堵了一口气,大骂:“牧老贼,当年若不是你从中作梗,皇位早该是我家的,又岂能被贬到此地?还要年年给你们进贡,牧贼,我与你不共戴天!“

牧汉经摇摇头:“罢了,罢了,积怨太深,劝不回来了。季安啊,你再问问他,若非如此,他们是不是早就反了。”

陶静听明白了,他也知道诸藩王每年都给一些朝中权贵送礼,这已经是常态了,因此也不觉得奇怪。

陶静说:“大元帅问,若你钱粮足备,是否早已反叛?“

策俊平大笑:“反叛?哈哈哈哈哈,牧老贼,你才是我大景第一国贼,我早就有意为国除贼,不只是你牧家,冷家我要他满门谢罪!“

陶静大怒:“策俊平!你……”

牧汉经拦住他,“季安,你再问问,他就这么想当皇帝吗?”

陶静问完,策俊平大喊:“我若为君,岂容你等放肆!……”

策俊平还在那边喊叫,牧汉经却不再听了,自言自语地说:“一方诸王就敢背叛祖宗,反叛朝廷,真让他当了皇帝,还不得天天打仗!”

又对陶静说:“季安,算了,咱们回去吧!”

陶静怒哼一声,吩咐车夫回转本阵,路上陶静问:“元帅,策俊平侮辱元帅,您竟然不生气吗?”

“气什么,咱们拿着人家的钱来打仗,让他占两句便宜又不能把我怎样。”

陶静听出来了,多出兴战,恐怕国库也是捉襟见肘,这次军费竟然是牧汉经自己出的,不是惊讶于他的富有,行军打仗,耗资甚巨,再有钱,一家也支撑不起,牧汉经也只是出了一部分,想来朝中那些权贵也出了点血,有道是善财难舍,挣钱不容易,送钱就更难了,牧汉经不愧是国之栋梁,由是更加崇敬。

牧汉经又说:“年纪大了,就是爱唠叨,也是我老糊涂了,本来就是打仗来的,怎么又跟他讲这许多废话?”

不多时,返回中军,策俊平也回到城内,牧汉经一挥手,陶静手中令旗一摆,褚广同遵命,“仓啷啷”宝剑出鞘,一声号令,众儿郎如狼似虎开始进攻隋州城,上千人扛着沙袋往前冲,要强渡浚水,城楼上,蒋全指挥防御,箭如雨下,投石机翻滚,重弩连弦。

连续进攻几次,都不能成功过河,而且死伤惨重,被石头砸中的,被乱箭射杀的,还有不少人掉河里都被冲走了,偶尔有几个到了河岸,连冯垣都没攻上去。看得出来,守城的军兵训练有素,人家不知道训练了多少次,箭怎么放,石头怎么投,都是设计好了的,再加上居高临下,看得清楚,你再怎么强横,初来乍到,再怎么经验丰富的好手,投石机也射不着人家,更别说弓箭了,根本就不在射程。隋军这边,蒋全等诸将在城楼上哈哈大笑。

褚广同几次进攻,又几次退回来,知道守城之人颇有将才,陶静一看,一个多时辰无有寸进,沙袋铺了连十丈都没有,这么打不行啊,赶紧到中军请示大元帅牧汉经。牧汉经摇摇头,此时撤军,前功尽弃。陶静和褚广同无奈,只能再次调兵进攻。

时过正午,东北方向奔来一骑蓝旗小校,是之前派出的斥候,斥候来报:“禀报大元帅,北路渡河成功。”

牧汉经点点头,陶静深吸一口气,安排小校下去,褚广同脸上也缓和了不少,唯独牧汉经面无表情。

刚过没多久啊,又来了一骑,这名斥候跟刚才那位可不一样了,满身的泥污,身上还带着伤,来到军前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来到牧汉经面前一跪:“报,报,报大元帅。”

陶静拽着他问:“快说,怎么了,你怎么如此狼狈?”

“季安,不要如此,让他慢慢说。”

小校哪里敢慢说:“报大元帅知,东边来了数千突骑,姚将军被杀,李将军率军对敌,来时已经往西边撤退了。”

牧汉经听着,不由得双手攥拳,二目闪耀精光,最后长叹一声:“哎,先送她下去吧。”

陶静说:“来人!”

进来两名兵士,一摆手,二人将小校带下去包扎。

陶静看着牧汉经,不敢言语,牧汉经想了想,说:“季安呐,撤军吧。“

陶静不明白:“元帅,不过几千兵马,姚李二将一时不察这才被伏击,待我亲率两千人马前去接应,再次打回去就是了。“

说着就往外走。

牧汉经拦住他:“回来,本为突袭,既然被识破了,且不敌对方,就不要执着了,通知解司马,派人接应李将军等人,告诉褚广同,鸣金收兵,准备撤军。“

“可……”陶静还要争辩。

“速去!“牧汉经冷呵一声,同时一支大令甩下。

陶静无奈,只得拾起大令,安排撤军。

隋州城,蒋全看着官军撤兵,一阵大笑,但是对方军容严整,撤退井然有序,而且撤军速度极快,也不敢贸然出城追击。城内的策俊平得知消息,好生欢喜,亲自跑到城楼观看,一时兴起,大肆封赏众将。时近夜晚,北城来了一队骑兵,领兵之人正是策俊平的胞弟,二千岁策俊兴,他怎么来的呢?原来啊,朱坡朱玉堤命人传话给光州的女婿策俊兴,让他亲自率领数千轻骑驰援隋州。朱坡想的是,策俊兴虽然是王弟,但是没有军功,没有功劳,文臣武将不能信服,会被逐渐排挤出去,所以才命他亲自领兵救援。

策俊兴收信后不敢稍待,亲提三千轻骑来援,他料想到,真若是正面对敌,他这三千人不堪一击,若是能出奇制胜,必然能建功。他本来想绕道敌后,但是刚到隋州北部,就得到消息说,有一伙官军,在北浚河偷偷过河了,而且与守军打起来了,他这才率军来到北浚河东岸,杀退官军。

策俊平听到战报非常高兴,不但是为兄弟建功,也是因为,他知道他手下的人多是为了功名利禄跟随自己,死心塌地的并不多,而自己又不得不依仗他们,但是如今自己的兄弟可用,他可以把权力交托给兄弟,再来也可以震慑文武,策氏有德有才,文官武将可以安心辅佐,隋王府也不是里了他们就不行了。

隔天,收到消息,牧汉经已经率军撤回钟阳,正准备渡汉水回襄州,光州、安州抽调两万人马防御隋州。策俊平大喜过望,要封赏文武,命王弟策俊兴为隋王府大将军,掌军印,辖制诸军,加封武安侯;朱坡为隋王府相,封先乡侯;蒋全为隋州大将军,统管隋州诸军,封双山侯,其余人等各有封赠。

隋西打得如火如荼,隋东一场大战也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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