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森脸色有异样,高文轩淡淡道:“最近你家老板脾气有些暴躁,是不是有什么事?”
“是有些事。”韩森淡声道:“还不是前年老板在华尔街那次大动作,一夜之间扫平了当年阻击过梁氏股价的几个公司,那几个公司幕后的老板中有几个是墨西哥的独枭,他们看老板不顺眼,想要从老板身边的人下手,结果刚到S市就被摆平了。”
和平主义者高医生看了韩森一眼,目光又落在病床上的景素意身上,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慨,顿了顿,韩森继续说道:“其实我想老板也并不是对夫人无情的,也不是完全是怕影响余小姐的手术,也是担心夫人随便出门会出什么事。”
韩森感慨,“夫人这些年与老板之间一直不对付,对老板也不完全理解,老板站在夫人面前,也只是恶言相对,大概夫人就觉得老板没认真,所以她也不知道老板认真起来的样子是什么样的。”
高文轩也深谙其意,“梁诫那个变态,就算是你跟我这样跟他认识十几二十年的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这个女人认识梁诫,倒是真的可怜。”
韩森头疼,晃了晃手上的文件,“我现在还有文件要送去给他签字,可是现在谁都不敢接近他。”
高文轩嗯了一声,半天都不见韩森离开,眼前一黑,急道:“你不是想要我去吧?”
韩森毫不客气的将文件甩给他,笑得有点不怀好意,“高医生,俗话说得好,救死扶伤是作为医生的天职。”
高文轩无语,他是不是该考虑转行了。
-
缓步走到梁诫身后,从余珊做完手术后,他一直这样两边病房跑,不吃不睡,高文轩忍不住站了一会儿,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梁诫,这个男人,代表着一个庞大的背景,这个男人手上有太大的权势,可以轻易玩转这个世界的规则。
这段时间来,从余珊的手术日期越来越接近,梁诫就越暴躁,其实梁诫平时很少动怒,作为梁诫的继承人,从小就练就了很好的伪装,跟他认识二十年,唯一一次动怒还是在他少年时,那段时间抚养梁诫长大的奶奶去世,奶奶给他留下的梁氏股份,让他深陷于尔虞我诈的中心,作为父母的梁家夫妇,对这个儿子一直又处于放养,所以那段时间梁诫不仅要摆平梁家内部,奶奶家族那边蠢蠢欲动的势力,又要借机找出想要趁机夺取梁氏的人。
每次见到梁诫,高文轩心中不禁便涌起四个字:深不可测。梁诫太过于年轻,也太过于心狠手辣,虽然每次结果都是他大获全胜,但得罪的人太多。
而多年后第一次动怒,这一次是为了那个被他不爱,甚至深深伤害却无所谓的女人,高文轩咳了一声。
梁诫微微侧身,目光扫了他一眼,之后又漠然的移回去,“其实,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姗姗这样的昏迷很正常,你不用一直都在这里。”
高文轩好脾气的说着,忽略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完全无视自己存在的,高文轩感慨道:“我说的是真的,不是骗你,姗姗最多再有两天就会清醒过来,你放心,现在都还没有排斥反应,以后一定也会恢复得很好,你就安心等姗姗复原后,跟她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