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诫轻笑出声，景素意有点无奈：“梁诫，不要再用这么极端的方式了。”
她还想说点什么，只听到他的声音淡淡出来，“景素意，不极端，根本留不住你。”
看着他，景素意忽然觉得很难过，这样的梁诫，她是逃不掉的，不是吗？
一室昏暗灯光，却渲染出一地的温暖，景素意靠在他的怀中，眼神没焦点，陷入沉思中，良久后忍不住唤他一声，“梁诫。”
“嗯？”
“你有余珊了，为什么还要我？”梁诫笑起来，景素意只能微微叹气，他说：“我还没有找到留下你的理由，那就是没理由。”
梁诫将她抱起来，转过她的身子，面对自己，她说：“我是认真在问你。”
“我也认真的回答你，素意，我也不知道，也许真的是习惯了，习惯真的很可怕，我跟余珊之间源于多年前的承诺，我必须对她负责，必须保住她，而对你，我说不出来是习惯，还是舍不得，反正我不能让你离开我的。”
景素意无奈的对他笑了一下，梁诫，你是有点喜欢我的，是不是？
“那只是占有欲，不是对我独有的感情，对任何你看上的女人，都会有的占有欲。”
她低着头，靠在他怀里，所以也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也不想去看了，因为没有勇气，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梁诫腾空抱起来，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与他再次面对面。
梁诫此刻正一脸玩味的望着她，表情从容，好似已经将她看穿了，听见他缓缓开口，慢条斯理慵懒的声音，“不要在我面前全盘否定自己，我知道你在害怕，也知道你害怕什么。”
果然，他真的将她看穿了，纵然她那么思量着说出口的话，但对于梁诫来说，看透她，并不是一件难事。
景素意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只是忽然倾身抱住他，埋在他胸前，前所未有的主动，有着那么明显的慌乱，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
梁诫终不忍，轻轻抬起手，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安慰，“景素——”而她却打断他，连声音中都带上了那么明显的焦虑，“梁诫，你不要说话，让我说，我不喜欢一个人浸在冰冷的水里受刑，对你的感情就像是我渴得快死了，唇边就是水，可是当我埋头去喝时，水就立刻不见了，等我抬起头来，水又出现了，就这样循环，能看见，却永远得不到。”
梁诫了然，却没有打断她。
景素意抱紧他，用手指甲弄疼了他。
“梁诫——”她的声音有些撒娇的味道，“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你懂吗？我真的不喜欢！”
梁诫是她一辈子的贪念，渴望，企图，但却求而不得。
她伏在他肩上，声音温柔，又无助，“我否定自己，是不想将来被你丢弃掉，我不想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说完后，就是两人之间长久的沉默，她抱着他不放，而梁诫站起来，穿好一度，简单的扣上几颗纽扣，然后捡起地上的衣物给她一件件穿好，随即抬手，抚过她的脸颊。
景素意看着他，不懂他什么意思。梁诫微笑下，“我从未后悔过自己做的任何一件事。”
她怔住，他忽然又说：“以后只要看着我就好，别想其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