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读者朋友,当您看完上一章节,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韩雪受到了这么大的一个伤害,作者为什么没有对她当时的心理进行描述呢)说实话,因为想让您以为这个事件真的是一个意外,想必您也真看成了是个意外,可事实上这却是韩雪一手策划的,他利用表哥严四的关系,拿1万块钱导演了这场戏。目的就是让钟成宇一辈子亏欠他,情感上捆绑他,因为她知道钟成宇是个重情义,有血性的男人,但是她从一开始就失算了,她没有预料到和一个地痞流氓讲合作,讲信用和道义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她把自已像羊一样送入了虎口,在面包车上,当黄毛像疯狗一样打她,扯掉她身上的衣服时,她知道一切都晚了,她的命运被她自已改写了。也许让她侥幸的是,她导演的这场戏,至始至终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因为就是真的。她经受了身体和心灵上极大的摧残。同时也见证了钟成宇对她奋不顾身的爱护,她真的爱上了她,不能再离开他,为了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事实告诉她,钟成宇真的进入了他所期望的频道。
首先,发生这么大的事,报警当然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他和钟成宇是不谋而合。渐渐的,韩雪表面的坚强掩盖了心中的伤痛。钟成宇对她的感激和亏欠化成了不可推卸的责任和爱护。
钟成宇一边学习一边照顾着韩雪,一边思索着他的报复计划。
一天上午,钟成宇在学校接到了汤雄的电话,让他晚上回家一趟。
结束了一天的猜疑和焦虑,钟成宇晚上回到了家。
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两个陌生男人。
一个是汤玲的表哥陈凯,25岁,刚从海外留学回国,现在汤雄公司上班。一米八的身高,一头微微有些凌乱的碎发,帅气的脸上棱廓分明,暖暖的笑容,满满的都是阳光的味道,非常优秀的陈凯很受汤雄的重用。他早就知道汤玲和钟成宇的事情,今天第一次见面。
另一个是汤雄的保镖陈剑,27岁的他相貌平平,一身黑色的中山装,小平头,干净利落,充满阳刚之气,原本是河南少林寺武僧,法号一南,还俗两年后通过别人介绍做了汤雄的私人保镖刚两个月,是个忠肝义胆之人。他给钟成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当他们的手握到一起的时候,他仿佛握住的是一坨铁。
吃过晚饭,他意外接到了汤玲从美国打来的电话。他们聊了很久,他得知汤玲虽然生活上还是不能自理,但已经能够正常说话吃饭了,为了让她能尽快好起来,为了每天晚上能和她说说话,他决定重新搬回来住。
华灯初上,冷清的南京西路上,韩雪艰难的架着醉醺醺的钟成宇走进了一家叫王朝的旅馆,要了一个一楼的房间,简陋的房间里,一张双人床,两把椅子,一个办公桌,一个脏兮兮的卫生间,好不容易把钟成宇放在了床上的韩雪,气喘吁吁的刚刚坐下,钟成宇一个翻身砰的一声,滚下了床,接着不停呕吐,韩雪又从地上将他抱住,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直到他睡着在她的怀里。看着呼呼大睡的样子,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他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了,他为了救自己可以连命都不要,她发自内心的爱上了他,她幻想着他们在教堂里结婚时的场景,在一起生活的场景,那是多么幸福美好的画面,想着,想着,她在成宇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甜甜的一笑,不知道过了多久,韩雪想要站起来时,才发觉自已的腿被他压得已经失去了知觉。
韩雪几乎用尽浑身力气,把他扶上了床,打来热水给他擦脸,擦脚,脱衣,盖被,清理地面,忙完这一切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钟成宇晕晕乎乎的一觉醒来,看到身旁睡在椅子上的韩雪,才想起今天自己喝多了,其余什么也记不得了,他轻轻的坐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回到床边,点上一根烟。
“你醒了,不难受了吧?”刚刚睡着又被吵醒的韩雪,站起身来到钟成宇的身边,小鸟依人似的楼住了他的腰,紧紧依偎在他的怀中,钟成宇紧紧的抱着她,这时他们才像一对真正的恋人。
“我没事了,谢谢你!”钟成宇温柔的说到。
“现在12点了,你要不要回去?”韩雪看了看手表说到。
“不用了,今晚我们睡这里,”钟成宇说到。
“我要从今晚起做你的女朋友,你会嫌弃我吗?”韩雪在钟成宇的耳边温柔说到。
“嗯!但是你要听我的,保持最低调,直到我们顺利完成学业。”
钟成宇一直以为他是汤雄的义子,是汤玲的哥哥,是亲人,是最纯洁的感情。韩雪这次帮他找到了小黑,遭受到了如此巨大的伤害,在这件事之后,他对韩雪之前的种种厌恶已经被忽略了,他的侠义之心,怜惜之情,让他坚定了必须对韩雪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担当。
钟成宇吻着她的红唇,甜甜的,软软的,热热的,韩雪积极的回应着,一个翻身把钟成宇压在了身下,两个人像干柴烈火一样缠绵在一起……
白天钟成宇和韩雪的感情悄悄的发展着,晚上回到家和汤玲电话中煲粥,在煲粥的过程中,他不得不学会了撒谎,他明显感觉到了,汤玲对他的依赖,爱慕之情越来越浓厚,不像是单纯的兄妹之间的情谊。
暑假快来了,再过几天就要去美国见到汤玲,本来是非常高兴的事,可是却多了一种惆怅。
接着不负众望的钟成宇以全系第二名的成绩结束了大二上学期的课程。细心的他不难发现,干爸这次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对他充分赞扬。
暑假第一天,他和汤雄陈剑一行三人,带着小黑踏上了从上海飞往美国纽约的飞机。
在飞机的头等舱,钟成宇和汤雄并排坐在最前面的位置。
“成宇,你小子今天好像不是很开心啊!”汤雄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着说到。
干爹,我很开心,我第一次坐飞机,可能有点紧张,钟成宇言不由衷的说到。
“你喜欢汤玲吗?”汤雄说完转头看着钟成宇。
面对汤雄突如其来这么直白的问话,钟成宇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珠转了转,点了点头。
“当然喜欢,她在我心目中比亲妹妹还要亲。”
是吗?那就好!汤雄微微一笑说到,可实际上这并不是他想听到的回答。在他的算盘里,钟成宇并不是他首选的接班人,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富人圈里特别讲究的门当户对,联手,联烟什么的,这一点他虽然没看得那么重,但钟成宇还没有优秀到非他莫属,重点是她不能再伤害女儿了,从逼她读清华,到她出车祸变成植物人,女儿已经受了太多委屈和伤痛,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再去伤害她,包括他自已。而钟成宇对于女儿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是最清楚的,是一切。知子莫如父吗!
大洋彼岸,著名的美国纽约西奈山医院,康复治疗中心,一个套间病房里,摆着紫色沙发和玻璃茶几的小客厅,让人找到家的感觉,十平米的卧室,独立的卫生间,标准房的配置,一个康复治疗室,一张可以调节任何角度的高级自适床,供按摩和提高舒适度。傍边的小书柜放满了各类书籍,墙上挂着的电视机正对着床。
客厅里一对漂亮母女,母亲正在为坐在轮椅上的女儿梳妆打扮。
陈悦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坐在轮椅上的汤玲,精致白嫩的脸庞,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灵动的双眼,让人难以想象她是一个月前刚从躺了两年的病床上走下来,长长的秀发披在她瘦弱的肩头,一身白蓝相间的宽松衬衣,显得并不合身。
“妈,我的头发盘起来好看,还是放着好看?”汤玲说到。
放着好看,显得飘逸些,说着陈悦从卧室拿来了镜子,唇膏,眉笔,为女儿打扮起来。
她好久没有这么打扮过自己了,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笑得像个花痴,经历了这么多的身体上伤痛的折磨,她今天依然笑得这么阳光灿烂。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是团聚的日子,八年了,人生有多少八年,她的记忆停留在了前年的那场车祸之前,他努力的回忆着钟成宇的样子,她们小时候的一起上学时,玩耍时的点点滴滴。
那一年秋天,一个周末的下午,钟成宇带着小黑来到了汤玲的外婆家,他们约好了,今天给汤玲养的小乌龟过一岁生日,在一年前的今天,小成宇和汤玲在河边钓鱼时,捉到了一只有半斤多重的乌龟,龟壳发深红色,很漂亮,汤玲非常喜欢,给它取名叫小红,把它带回家养了起来,悉心照料着,给她带来了很多的乐趣。
这天,钟成宇挖了好多蚯蚓,汤玲特意买了猪肝切成细条,两样都是小红最喜欢吃的食物,他们在屋后的草地上铺了一张塑料布,钟成宇把小红从玻璃缸里拿了出来,放在塑料布上,一人拿一双筷子,蹲在地上,钟成宇的筷子上夹着蚯蚓,汤玲的筷子上夹着猪肝,他们来回的引诱着小红爬过来爬过去,当小红吃到了钟成宇筷子上的蚯蚓后,汤玲筷子上的猪肝,对它就再也没吸引力了,眼看着小红津津有味的吃着蚯蚓,一条,二条,三条,……
汤玲撅起嘴不高兴的说道:
吃里爬外的家伙,右手一伸把小红捉住,想让它吃自己精心准备的猪肝条子,而小红吃得正欢,突然被人抓住了,心里很不爽,就在下一秒,只听汤玲一声惊叫,
“啊!咬我手了,好疼!”汤玲龇牙咧嘴的叫了起来,正在得意的钟成宇一下子反应过来,他可是听说过乌龟一旦咬住肉可是不会再松口的,他二话不说飞快的跑到厨房拿起一把剪刀,冲到了汤玲面前面,说道:
“坚持住,我来救你了,别怕”
钟成宇左手抓住了汤玲的右手,准备剪乌龟的脑袋,这时汤玲瞪着大的眼睛,看着他手上的剪刀,一惊一乍的说道:
“你要干嘛,你……你要剪它的头呀!你太残忍了,不行,不行,今天是它生日,不是死日。”
汤玲说完继续龇牙咧嘴,发出丝丝的声音。
“那怎么办?”钟成宇正不知所措。只见汤玲右手掌托着小红摊在地上,左手直接拿起一根蚯蚓,放到小红咬着她手掌的嘴边,快吃啊,吃蚯蚓,小红乖呀!
钟成宇那个急呀!要知道,汤玲从来就不敢用手去直接触碰蚯蚓,现在直接用手拿起来了,她也是真拼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红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疼的脸色发了白的汤玲还在耐心用蚯蚓逗它。
“你在浪费时间,它是不会松口的,只能剪掉它的头,以前有人被咬,也是把头剪了的,没别的办法。”钟成宇急得满头大汗说到。
“不行,你快挠它的庠庠肉,快挠啊!”汤玲飞快说到。
“好的,好的,你把眼睛闭上,我来挠它。”
钟成宇说完,汤玲真的闭上了眼睛。他右手飞快的拿起剪刀,左手拿过汤玲的右手,一剪刀下去,咔嚓一声,乌龟的脑袋被活生生剪了下来。
同时汤玲一下子感觉到手掌的疼痛轻了许多,他睁开双眼,看到手掌上挂着乌龟的脑袋,鲜血淋漓
“啊!”
汤玲又一次大声尖叫了起来,比开始被咬住时叫的声音还要大,她右手不停颤抖着,乌龟的脑袋在她手掌上摇来晃去,掉在了地上,乌龟的身子还在地上爬动,看着和她朝夕相处一年的乌龟,现在已经身首异处。汤玲忘记了手上的疼痛,鼻子一酸呜呜的哭了起来。钟成宇刚想上前去安慰她。
突然,汤玲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坐在地上发愣的钟成宇,愤怒的说道:
“钟成宇,你……你剪了他的头,你是刽子手,你还我小红,我以后不和你玩儿了,你走。”
汤玲说完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什么人啊!走就走,”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道,“不就一只乌龟吗,我回头再捉一只给你,”说完带着小黑离开。
钟成宇走后,汤玲把小红的头拼接复原缝了几针,放在外公做的一个木盒子里埋在了河边。之后的一个星期里,钟成宇每天上学放学都走河边,可就是没看到一只乌龟的身影,最后他和王志王勇凑了钱,到菜市场买了一只一斤多重的乌龟,送到汤玲外婆家,而汤玲其实早已原谅他了,正期待着他的到来,于是在一周后,他们又和好如初。
那年,他们都十一岁,也是他们相处以来唯一的一次“不愉快”
一辆黑色的出租车停在了西奈山医院的门口,下来了三个黄皮肤的男人,还有一条黑色的狗。
”爸爸,成宇。”坐在轮椅上的汤玲热泪盈眶大声的喊着。
汤雄大步来到了汤玲身边府下身子抱住了她。
“我的好女儿受苦了。”
叱咜商场的汤雄瞬间流下了眼泪,和一生中至爱的两个女人,在异国他乡紧紧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