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郡主呢?就没有说什么吗?”如意听了胭脂的话后先是一怔,随后看着胭脂带泪意的眼里,看着胭脂问道。
姑爷是郡主府的世子爷,出了事平乐郡主不可能不管的吧:“郡主被叫进宫还没回府里呢。”
“秋妈妈呢?你让秋妈妈赶紧来就说小姐醒了找她。”如意本打算自己去找永昌候,想着秋妈妈是给这自己夫人身边的人,也算是永昌侯府的老人了,不管是在候爷夫人哪里还是在老太太哪里,看着自家夫人的面子总是会比她和胭脂说的上话的。
“在城外给小姐祈福,一早就走了,还未回来。”
“那来报信儿的人可有说姑爷是因为什么事给下的狱?”如意想着再怎么说萧航之都是郡主府的世子爷,一般人没有十足的证据是没有法子让姑爷下狱的。
“不知道没有说。”胭脂看着已经开始抖的厉害的颜如雪擦了把脸上的泪,然后把一旁早准备好的被子给颜如雪盖上后,又才去关窗户,让人把早准备好的炭盆抬了进来。
而此时在京都府衙大狱里喝着茶的萧航之,正看着下面跪着的人。此人一身的破衣烂衫,看着卷宗上的资料,此人现在的年纪应该是三十出头,现在看着却是不知几何,一头斑白的银发乱做蛛丝一般堆在他的头上,但看他的脸上却是正常三十出头的脸。
萧航之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军漆,然后就放下了手里的卷宗,只见军漆得了命令后,拖着另一个牢房里的死囚,对着眼睛就是两针下去,接着就是连连的惨叫,然后又让跟在身边的御医将其治疗。
那人淡淡的看着这一切,眼睛看着萧航之,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萧航之看着那嘲讽的表情,然后又一扬手,看着他微微一勾唇角:“刚才让先生见笑了。”
军漆拖着一个血淋淋的从一边的暗房里出里 ,被拖着的人嘴里还在发着呜呜的声音,头上是无数的小指腹大小的烫伤,每一个伤口都还又血水渗出来,而他的双脚则是像没有骨头一样的拖在地上,身上的无数细小的伤口都还在往外渗着血,当眼睛看过来时,是求死不能求生无门的绝望。
“这位是我朝的背叛者,本应该一刀下去了解此生的,但因为还有一重要的东西从他嘴里流了出去,所以我朝皇上仁慈让他多活些时日,但每日必要受这百刀之苦。”萧航之那这手里的一把精细的小刀在手里看了看,然后一转头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那银发之人道。
看着萧航之不像是说着吓唬他的样子,又看了看躺在一边木板上因伤口上淋了酒后而像蠕虫一般蠕动的人,吞了吞口水看着萧航之:“要我干什么?我只不过是个嗅觉全失的人。”
他终于开口了,而那边木板上的人还在蠕动着身体 ,嘴里也还在呜呜的叫着,萧航之看着他,然后让军漆把他带到了独立的暗房里。
“我想知道,你找我一个将死之人,有何事,不惜动了这么大的动静。”
萧航之听着他的话并没有去接话,而是让军漆给他倒了杯热茶给他,看着他接着手里而没有去喝,只是看着萧航之,像是在等萧航之的话:“我娘子中毒了。”
“我拿她的命和你们的自由给你换。”萧航之让军漆把手里的画像丢给了他,知道像他这样连死都不怕的人 ,现在对于他来说是没什么可怕的,但他怕的是他所保护的人出事,这也是他的弱点同样也是萧航之的弱点。
“我师傅他老人家已经退隐多年了,即便是我带你们去了,他也不一定会医的。”虽然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但他不能眼看着她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
“有你的求情 ,他会的。”萧航之看着跪着的人眼里开始有了看见希望的一丝丝光亮,对于相爱而不能相守的人,他萧航之没有多大的怜悯之心,但如果可以有利自己又可以成全他人 ,他就很乐意的去做了。
他说的没错,如果是别去找师傅,师傅未必会出手,但如果是自己的话,师傅还真的会出手救人,如果他真的能让自己和笑笑在一起,那怕是终身都躲在死人山上也是可以的。但眼前的这个人真的能救的了自己救的了笑笑吗?
“我要真么相信你。”眼睛里是全然活过来的希望,带着活下去且逃出这人间炼狱的希望,他定定的看着眼前坐着的人,此人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眼里的那股狠而凌冽的气息,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跟着我 ,我也是你唯一的稻草,但你不是我唯一要找的人。”萧航之的来拿彻底的沉了下来,看着下面跪着的人释放了周身的萧杀之气。
是啊!自己只不过他人手里的一个工具而且,只是现在拿着还算顺手而已:“好,我跟着你,誓死相随。”
唯有让手握着自己的人觉得的自己是有用的, 自己才可以借着他活下去或是去做自己深埋心底的事情,想通了这些后,地上原本歪歪跪着的人则是跪正了身子,对着萧航之就是几个响头,然后眼里满是希望的看着萧航之。
“把生死锲给他签了,然后找个替身,我从宫里出来,要看到他。”萧航之看着眼前还匍匐在地上的人,转身对着身后的军漆道。
“是世子,属下遵命。”看着萧航之已经开始走出暗房的身影,军漆在身后恭敬的对着萧航之的背影弯着腰一礼道。
萧航之让林子送了封信给永昌候,然后才带着人进宫里去见皇上,看着那暗红色的门口等着的大监,萧航之走上去看着大监微微作揖的点了点头。
“事情处理妥当了?”坐在暗红色书案后面,一身明黄绣有五抓金龙的人,没有抬眼看依旧拿着笔在批阅着,但却是问着刚推门进去的萧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