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候看着依旧昏迷的颜如雪,然后又看了看坐在桌边的萧航之:“祖母那里我会说,妹妹想你们了,所以让你们早日回去了。”
“恩,雪儿舅舅请放心,我一定会给她把毒解了。”萧航之看着如意跟胭脂带着丫鬟忙碌的身影,然后有起身对着永昌候道。
“恩,我让熙乔也跟着你们一起去,这样我也好跟老太太说,你们也好多个人照应 。”永昌候想着早些时候,同几人商量后,一致决定让周熙乔跟着萧航之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麻烦舅舅了。”萧航之看着床上的颜如雪,看了看已经开始黑了天色,看了眼站在门外的林子,让他去看看军漆是否回来。
永昌候轻轻的拍了拍萧航之的肩膀,然后抬脚走出了院子,萧航之则是看着颜如雪又坐在了床边。
看着因为今日以来粒米未进的颜如雪,脸又小了一圈,还记的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手里拿着帕子,仰着头看着她,还讽刺自己是冲着她家的银钱来的,虽然她一向看不起他,成亲后也拿理由把他送的远远的,但她那娇俏可爱的模样还是深深的扎根在了他的心里。
夜深人静的时候颜如雪又醒了次,想喝水却是全身无力,就像是高烧过后的人一样,身体很是虚。
想要喊人才发现自己却是怎么用力,喉咙里就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看着一旁浅眠的萧航之颜如雪伸手轻轻的碰了碰他的手,就见萧航之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如雪看着自己 ,萧航之有温柔的轻声的看着颜如雪:“娘子,你醒了,可是饿了要吃东西,我马上让人去给你做。”
颜如雪看着萧航之眼角滑落一颗泪,萧航之伸手替她擦去,看着眼如雪,然后轻轻一笑,那笑里充满了爱和担心:“没事的,我,们很快就可以好了,不要怕,有我呢?”
过了一会如意听着里屋的声音,就披着外衣给颜如雪倒了热水进来。胭脂也把热在炉子上的粥盛了些,给颜如雪端进来,看着已经消瘦了不知几圈的颜如雪,又开始了擦眼泪。好的是颜如雪这次醒来还吃了两勺子的粥才又睡过去。
第二日天还没有大亮,永昌侯府的后门处三辆马车依次走出了侯府,常青柏替颜如雪又用银针封了毒性的发作,然后才看着抱着颜如雪的萧航之:“世子,还是把夫人放在马车里吧,刚才走针应该这一时半会毒性不会发作了。”
“劳烦先生了。”
“世子客气了,要不是您我今日就不会在这出城的马车上了,恐怕是在去黄泉的路上,世子放下,我一定会让师傅替夫人解毒的。”常青柏看着萧航之道。
虽然他跟着萧航之还不到两天的时间,他觉得萧航之是个重情义的人,也是唯一能真正救自己和盛意的人。
萧航之轻轻的把颜如雪放在了,铺了好几层的被褥的榻上,虽然马车还是很晃动,但颜如雪之前明显皱起的眉头,也放松了下来。
马车一路咕咕噜噜的行着,萧航之一直都坐在颜如雪的旁边看着,在路上颜如雪的毒险些没控在住,看着面前云雾缭绕,山势险峻且难以上山的路,萧航之看了看横在面前的那条河看着军漆:“你去看看这附近是否有船出租或是出售的呃”
“是世子爷。”
颜如雪刚舒服没几天,就又感觉自己掉进了烧的火红的岩浆里,浑身的皮肤没有一寸是不痛的,听着颜如雪的撕心裂肺的叫声,萧航之手捏成了拳,极力的忍着。
“夫人中的不是一般的蛇毒,师傅要先用药浴泡后,才能把毒全部的排出体外。”看着萧航之握成拳头的手,常青柏在一旁解释道。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着,好不容易熬到了颜如雪终于可以出屋子了,萧航之听着老医仙的话,轻轻的将颜如雪抱了出来,然后如意拿着衣服替颜如雪穿着,看着原本就苍白的脸上,现在看来又惨白了几分。
“公子放心,还有四次夫人身上的毒就可全解了。”萧航之刚把颜如雪抱到床上躺着,老医仙就带着常青柏过来了,看着躺着的颜如雪,老医仙把了把脉后,然后一看身后的常青柏,接这就见常青柏拿出他扎了一路的银针,继续在颜如雪的穴位上下着针。
这几日萧航之都是亲自守着颜如雪,从不让人接触到颜如雪,就是医仙给颜如雪解毒萧航之也是站在旁边的。
“世子您手里是那里来的鸡呢?”如意看着周熙乔手里提着的野鸡,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屋子外面的悬崖,有些疑惑的看着周熙乔道。
“这是林子和军漆两人带着人抓的,送了些给医仙,这个你熬了烫给萧兄和表妹送去。”周熙乔把鸡放在了离如意一步远的地方,然后端着一旁如意刚倒的热水一饮而尽道。
而远在凤翔县的顾婉茹则是在听说了颜如雪中毒后,则是让人快速的收拾了些衣服行李,就踏上了上京都的船。
“曲儿你去把这封信让人送去给太傅府。” 顾婉茹一把把手里的信丢给了一旁曲儿,然后端着茶很是悠闲的喝着,而心里则是在盘算着自己要怎么去安慰萧航之。
殊不知她要倚靠的舅家已经在半月前就已经不在了,曲儿拿着信出了船舱,一会儿又给顾婉茹端了早熬好的银耳进来。
“小姐,奴婢给您熬了粥,这船晃的厉害,喝些粥也好少吐些。”曲儿把手里的粥在了顾婉茹的面前看着双手托腮的顾婉茹道。
“不吃不吃,拿走。”刚想着她心里的情郎就被曲儿给打断了,顾婉茹很是不耐烦的看了眼曲儿端着手里的粥道。
看着顾婉茹不耐烦嫌弃自己的样子,曲儿又赶紧端了那碗粥,然后看着顾婉茹恭敬的推了出去:“好的小姐。”
“还有,等我舅舅哪里有回信了,就赶紧拿来给我。”顾宛茹看着端着碗走出屋子的曲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