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大嫂你说的,我们三给当中啊,要说如意的还数二嫂,好着呢啊哈哈……”说着三舅母郝氏就去拉着二舅母澹台妙笑着道。
看着气质典雅,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着贵族的气质,颜如雪也是刚才经过老太太的介绍才知道,原来她二舅舅的妻子是皇家的正经姑姑,也就是妙言公主。
“你啊,从明儿起我就让欢儿,每天都到你的院子里去,看你到时候烦不烦。”澹台妙拿着帕子,轻轻的擦了擦刚喝过茶的嘴,然后笑着看着郝氏道。
“那二嫂可要说话算话哦。”郝是看着坐在澹台妙旁边脸圆圆眼睛大大的人儿,走过去牵着刚满过及笄礼的周若欢,然后笑着看着坐在哪里的澹台妙道。
老太太看着几个妯娌在哪里说笑,就数老三最为话多,也最是泼些,想着她是自己闺中密友的女儿,所以便宠爱了些,没想到倒让这个没规矩的越发的破皮了,好的是两个嫂嫂不跟她一般计较。
“你着泼猴,别吓着孩子了,欢儿来,到祖母这儿来。”老太太笑着看着郝氏,宠溺的瞪了她一眼后佯装嗔怒的满眼带笑,便招手叫着还站在自己三婶婶身边笑的可爱的周若欢道。
“祖母,三婶和大伯母把欢儿看的跟眼珠子似的护着,那会吓着我。”周若欢伸出雪白的手,看了看笑的一脸疼爱得郝氏,然后拉着老太太苍老的手,甜甜的笑着道。
饭吃已经摆在了桌上, 老太太又让人去叫了萧航之和周熙乔两人过来 ,一桌人热闹非凡的吃过了午饭后,萧航之又让周熙乔叫走了,而颜如雪则是在老太太处陪着老太太。
“外祖母这是娘亲给您的信。”看着所有人都走完了 ,颜如雪看着坐在罗汉床上有些昏昏欲睡的老太太,然后拿出放在袖子里的信递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睡眼松懈的看着递到跟前的信,伸手拿在了手里,满眼不信的看着颜如雪确认着,然后又让一旁的秦妈妈扶着自己坐了起来 :“绦儿的信?”
“是的是的,老太太快看看。”秦妈妈看了看信封上面的那母亲亲启的字,就看着像是这么多年来小姐未变的字。
老太太手有些抖的撕开了那信,然后又让人点了几盏灯在罗汉床的边上后,才仔细的读着信 ,先是眉眼带笑眼里带着一丝的泪意,越往后看老太太就越发的皱起了眉头,然后又看了看还坐在自己身边的颜如雪,接着又转头接看着手里的信。
永昌候看着已经坐在了自己书房里的两个弟弟,然后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书房里的几人:“小妹来信了,你们自己看吧。”
说着永昌候伸手把信递给了一旁的两人,萧航之和周熙乔看着两人一会皱眉一会满脸忧色的样子,特别是周熙乔很是好奇,不知道姑姑写了什么 ,让父亲愁眉不展不说,就是两个叔叔也是。
“姑姑到底说了什么?”周熙乔看着放在了桌子上的信,走过去拿起来仔细的看着,然后抬起疑惑的脸看了看几人,接着就满脸凝重的放下了手里的信。
“我想听听航之的看法。”周老二也思索了一会儿看着坐在对面的萧航之,然后看着自己的大哥道。
“对,我也想听听航之的想法。”周老三看着自己二哥,然后想着自己妹妹说的那句,婿难而助之,就觉的眼前的这个看似无益的外甥女婿,就不想是他表面这样看着简单的。
萧航之慢悠悠的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然后看着几人皆是看着自己,站起身子看着坐在书案后面的永昌候:“岳父曾教过我,锦上添花亦好,必报雪中送炭。我有今日的成就,皆是我岳父亦师亦父的教导,现如今找到了岳父是被他人所害,自是不会放眼不管的。”
萧航之想着颜举人对自己的教诲和那深深的安慰 ,以及那似有再造之恩的人,想着颜如雪那段时日的被绑,自己才会彻底的让人去查,结果不曾想竟摸出了如此大的一个瓜。
“这是其一,再则,我儿时就离家,现在回来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必定是有不少人看着的,我想过几日让雪儿住到府上,我也好少了后顾之忧。”萧航之全盘托出了自己此时的想法,就想着现在的永昌候会像是岳母说的那样了。
“雪儿住在府里是没问题的,但郡主那里恐怕是说不过的。”周老三看了看自己的大哥,然后又看了看站着的萧航之道。
“郡主哪里我去说,只是摄政王已经开始有动作了。”萧航之想着那日被颜如雪藏在木箱里的人,但想着郡主府与现在朝堂的局势,萧航之觉得自己有必要更清楚现在的局势。
看着清砖铺地的屋子里,一屋子的人皆都看着坐在主位上的人:“王爷,现在郡主府的世子已经回来了,是不是那个东西就在他的身上,要不要在派人去……”
“不可,上次派去的人没有回来,这次不可冒然在动。”只见一身紫衣锦袍的摄政王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的众人。
“那我们就这样看着我们的人一点点被瓦解吗?”一个年轻一点的,身着一身白衣素袍,脸颊消瘦眼窝深陷,一看就是气血两亏之人。
他的这句话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没有不附和的人,摄政王看着一众的朝臣,个个面带忧色而心里则是在担心着被帝党铲除。
而萧航之则是看着永昌侯,听着刚才二舅舅的话,而正在深思熟虑着,如果现在带着颜如雪回了郡主府,那么自己将会永远的受制与人,而萧航之则是不想别人来掌握自己的命运,更不能拿颜如雪来堵。
“多谢舅舅们提醒,那雪儿就暂时劳烦各位舅舅了,我会让人把雪儿的东西送来永昌侯府。”萧航之看了看几人,然后对着众人作揖道。
“熙乔,你跟着世子去郡主府里,替雪儿把东西都搬到府里来。”永昌候看着自己的儿子,起身看了看几人道。
“不是我们永昌侯府里所有的公子都去,这样才会有更大的说服力,乔儿你那里的动静越大,对世子来说,把握就多几分。”周老二摩擦着茶杯的边缘,看着对面的自己的侄子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