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子年,七月23日,天灰蒙蒙,似乎要下雨,窝子村的人们,赶早出门干农活。清晨六点,整个村庄安静的犹如仙境一般,麻雀早上的叫嚣。这时,孙柳嘉载着一个年纪大概五六十岁,体态丰腴的老人回来,那摩托声音大到让人差点以为这个村被鬼子进村了,枝头的鸟儿被吓飞走了。
柳嘉停车稳后,老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听见屋头有人在痛苦的尖叫,赶忙进入茅草屋,董小宛女士正躺在木床上,满身大汗,痛的直叫。老人见这个状况,赶紧喊孙柳嘉“柳嘉,赶紧去煮开水,要准备出来接生了。”原来老人是接生婆,过来给小宛接生的。这位老人接生婆的名字叫董秀芳,是一位有20年接生经验的接生婆,村里大多数的孩子都是她接生的,柳嘉的大女儿也是她帮忙接生的,为什么不去医院接生,第一个原因是家里没那个经济,第二是因为那时候国家在实行“计划生育”这个孩子已经是柳嘉的第二个孩子了,如果还是女娃的话,去医院生的话,柳嘉会被结扎了,之后就很难生孩子了。出于安全考虑,在家生孩子是最好的。
柳嘉赶忙去备水,他家的大女儿(娜可)在旁边一直紧紧抓着小宛的手,因为柳嘉说过,爸爸不回来不能去玩,在家看着妈妈,虽然她不还不懂事,看着妈妈痛的直叫,她也难过,一直摸着小宛的手说“妈妈,娜可给你吹吹,就不痛了。”,虽然只有两岁,但是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知道爸爸和她说的话,如果妈妈痛的厉害,就出去找你隔壁的叔叔,不然就等爸爸回来,哪里都不能去,娜可很乖。乖乖牵着妈妈的手等爸爸。爸爸回来了,接生婆让柳嘉把孩子带出去,她就和娜可说“女儿,你先去外面的草地上玩,把这个小球球带出去,不能跑远哦,就在那里玩。”娜可自己抱着球出去玩了。接生婆将剪子用水烫过,拉起帘子,准备给她接生。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女娃子终于从小宛的身子里出来,被接生婆抱着,接生婆剪子一落,婴儿和母亲从此分开了,所有人都觉得很奇怪,这个婴儿,不哭也不闹,一出娘胎,就一直在笑,裂开了嘴的一个劲的笑。整理好婴儿,让柳嘉抱出去另一个屋,接生婆和小宛,是个女娃,长得很喜庆。小宛似乎不开心,将头转过去摸了摸眼角,小声答“嗯嗯”
接生婆将小宛的那边处理好后,就出去另一个屋说一声“这个是个好娃子,连哭声都没有,估计知道小宛生她辛苦。”全场人被逗笑了。不然就叫婷婷,幸福美好的寓意,于是他家二崽的名字就这样产生了,孙婷婷。娜可听到大家的笑声,连忙跑进来看看,看到爸爸抱着个好像布团子的是什么,赶忙问“爸爸,你这个是什么呀”,柳嘉答“这个是你妹妹呀,你有妹妹了。
”娜可看了一眼“怎么那么丑呀,”全场人有笑了笑,长大就和你一样可爱了。。。。似乎小宛似乎很不开心,觉得对不起这个家庭,一直没有给家里生个男娃,别人家生的都是男娃,觉得自己不争气。村里人都觉说是因为作孽造成的,没有文化的农村人,只会相信这些传言。小宛总是会听到这些不好的传言,表面上不在意,但是心里很在乎的,自己偷偷又抹了一把眼泪。柳嘉赶紧安抚“没事的,不是男娃,女娃也挺好的呀,给娜儿做个伴也好。”之后,柳嘉又和小宛说“二崽的名字叫婷婷,女字旁的婷,表示幸福美好的寓意,你觉得怎样?”小宛说“也罢。”
因为那个时候在计划生育,当时孙柳嘉家已经是二胎了,不敢派出所去登记,所以连出生证都没有,都是偷偷生育的。六个月后,很快消息被传出去了,管计划生育的人,就来抓人了。
我们开始了逃亡的日子。一大早还没吃完饭,村庄的零食铺子传消息上来,抓计划生育的人来了,老爸立马抱着二崽和大女儿往山上跑,躲在树林里。他们来家里抓不到人,就将我家那摇摇欲坠的木门,一脚踢开,家里有钱的家当都被搜走了。有时候走的时候还会将她家木篱笆踢倒,那个时候,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可惜了那一扇门,坐在家里等了半个小时后,没见有人,才离开了。。。他们全家在山上眼睁睁的看着,可是又无能为力。柳嘉对小宛说“没事的,我们再建一个就好了。”小宛气的牙痒痒,又忍回去了。
一年后,小宛又怀孕了,怀胎九月后,又生下了三女儿碧娃。家里压力越来越大,家里没有经济来源,一边要逃计划生育,一边又要养育家庭,而且第三胎还是女娃,村里那些人嘴巴不干净,小宛精神压力很大。记得那个时候,孙柳嘉和小宛曾有几次念头将三女儿给别人养,最后还是没忍心,自己养了。两人商量,柳嘉说“他们现在还小,我们先养着,如果给别人养,毕竟不是亲生的,万一对娃娃不好,我们心也不安,所以留着养”小宛勉强达到“那好吧”
小宛还没做完月子,就要去耕农,下大雨,还得背着这两个女娃子下田耕农,被雨打在脸颊上,两个女娃子“哇哇哇”哭个不停。小宛是个执拗的人,不干完活,就不回去。村里孙尚老爷爷看不过去,就说“小宛,你把这两个娃子先放在我这边,我帮你先看着孩子。”小宛一边摇着背后的三崽一边说“阿叔,没事的,他们哭一会就没事了”,孙尚老爷爷自己下去将二崽抱过去,也将小宛背上的孩子抢过去了。小宛最后也妥协了,赶忙说“尚叔,那麻烦你了。”小宛也因为刚生孩子,没有好好养胎就出门干重活,而且还淋雨,最后身子落下病根子,以后一有打雷暴雨天气,小宛就身子骨就开始发酸发痛。
孙柳嘉的父母在小宛入门的第二年就去世了,因为癌症,当时没有条件医治。家里的娃子没人照看,孙柳嘉是个渔民,一般出海就一周才回来一次,一般回来两天,除了天气不好就呆久一些。所以家里的三个娃子都是小宛一手带大。小宛被称为“雪花女神龙”,那个小宛不管干活白天黑夜,心里只想赚钱。真是个让可怜到让人心疼,虽然说柳嘉是家里最小那个孩子。可是,不受哥哥(孙柳****姐(孙小雪)的待见。而且哥哥家的几个娃子也在上学,哪有时间顾得上柳嘉这一大家子人呐。
2001年,也就是婷婷五岁的时候,小宛生下了第一男仔,也就是家里老幺,名字叫孙立奋,全家人都很开心。小宛好像完成一项任务一样,喜上眉梢。之后孙柳嘉被计划生育抓走了,一个月后,孙柳嘉释放出来了。也随着小儿子的到来,全家人的脸色都变好了很多。
小宛是个很严厉的母亲,孙柳嘉那个时候,在家无所事事,那段时间,村子的零食铺刚进了一台游戏机。大女儿身体虚弱,感冒是常有的事情,好不容易和邻居百叔借了几块钱让孙柳嘉去买药给大女儿,没想到,孙柳嘉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