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是人间常说的四大阴花之一,从古至今都流传着接通阴阳两界的说法,每年夏天7至9月份草原深处便会看到一朵朵倒伞状的红色花朵,一簇簇地在草原上随风摆动着,感觉像是红色的海浪朝着你翻腾过来,红海似的让人眼晕。这种植物的特殊之处就是开花在太阳微微升起的时刻,就像古书中记载的那样它开于阴阳交接之处,可是用彼岸花做的人骨龛听听就很吓人,这是多么残忍的手法。
“对了,你说526国营牧场的那片古墓是海沫尔的,那个古墓里会不会有很多陪葬品?”
“你小子想着发财呢,还陪葬品,海沫尔怎么也是贵族出身,而且又是高级别的萨满法师,所以她的墓即使有陪葬品一般人也是碰不得的,因为萨满法师的墓地一般都会设置符咒,如果一般人不小心符咒附身最后死的会很惨,从古至今有多少盗墓者一去不回,所以她的墓可不能随便碰。”硕狐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是神仙你还怕这种东西,一看你就是低级神仙,哈哈哈”我笑道。
“我的位阶在蒙古草原上也是有一号的,但是你应该听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异界亦是如此,世界上形形色色的神仙很多,也会分着三六九等。。。。”
就这样,硕狐一直陪伴着我,晚上也一直督促着我练功,转眼我已经上了高中二年级,由于我的成绩一直在全班中等,所以父母便决定将我送到市里的封闭式私立高中就读,西桥高级中学可以说是我们这个城市的贵族学校,一年的3万的学费让我们这座小城的大多数家庭都望而却步,但是贵也有贵的道理,每年高考放榜西桥的成绩放在全省也是佼佼者,因此不仅仅是我的城市,甚至还有邻城的人专门将孩子送到这里就读,为的就是博得一个好前程,西桥的校区坐落在市南边的山脚下,那里曾今是毛纺厂和皮革厂,上世纪80年代改制以后,随着大批员工的下岗,政府又支持国营企业私立化,因此毛纺厂和皮革厂在改革的大潮中落败了,西桥中学就在这片原址上建了起来,现在有好几栋宿舍里还是原来职工宿舍,因此也算是有点历史。
西桥由于是封闭式管理因此在校学生只能每月回家待两天,自从就读在这里以后感觉自己提前步入了大学的生活,除了学习压力变得重以外。。。。我住的宿舍是原来的职工宿舍改造的,但是改造的却是真不咋地,暗灰色的水泥地,深蓝色油漆墙围子裹着房间,泛黄乳白色的宿舍门上清漆早已剥落,就连门上的那块玻璃也是斜斜的一道裂痕,这一切让我在入住的头一晚彻底失眠了,虽说和父母仍然在同一座城市,但是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坐牢一般,唯一让我欣慰的就是我们同学四人住一间,床铺的下面是一个褐黄色的书桌和柜子,如果是电视里演的上下铺的话,那真是让我对自己的学习生活心灰意冷,和我同一个宿舍的分别是来自鄂尔多斯的杭盖、兴安盟的朱文杰还有就是本市的苏德,他们都是高一直接就读于此,因此我对他们来说算是一个插班生,杭盖的父母在鄂尔多斯开着一个小煤矿,因此财大气粗的他对我们三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很是看不起,唠起嗑来总是拿着钱说事,每每表现出自己家庭的优越感,顺便讽刺一下我们过的多么的清贫,虽说来到这所学校能够读书的学生家里经济条件已是很不错的,可是在杭盖的眼里我们仍然属于贫困户。
来到学校里我仍然把硕狐的黄铜香炉带在了身边,放在了我的枕头边,但是那颗血灵珠由于夜晚会发出红光所以我不得不用厚红布包好偷偷地放在了香炉里,晚上练功是不可能的了,硕狐再三叮嘱我不能够让同学知道我们俩之间的事,所以我只能把修炼的任务往后放一放。
就读西桥以后,唯一让我奇怪的事就是宿舍楼里总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灰色的水泥地本来就让人感觉很郁闷再加上楼道两旁的玻璃是那种老式的小格子因此不论外面阳光多么明媚,楼里面总是黑洞洞的,学生们下课还好,楼里面吵吵闹闹不感觉什么,但是在上课时当你独自在宿舍就会感觉到那种刺骨的阴气侵袭着你的后脊梁骨。
这天夜里,天气异常的闷热,宿舍的窗户完全打开都没有一股凉风进来,苏德和朱文杰索性在宿舍里打了地铺,我们把门完全打开也顾不得蚊子是否飞进来咬人,只要凉爽一些让我们安然入睡我们就万岁,可是一屋子人折腾到深夜也丝毫没有睡意,所以四个人一直在闲聊。
杭盖:“你说咱们班那个女生你们觉得最漂亮最好看。”
朱文杰:“我觉得是包亚楠。”
杭盖:“为什么?我怎么没有觉得。她穿衣服的品味也太差了吧,感觉跟个村姑一般。”
“我知道为什么?”苏德坏笑着。
杭盖:“说啊?为什么?”
我突然差了一句:“还不是因为包亚楠胸全班最大,上次无意间碰了一下,那个颤颤巍巍。”
“对对对,正解我也想说,就是这样哈哈哈”苏德笑着
杭盖也笑着:“嗨,我还以为你们说啥呢,却是她这个优点全班女生都比不了,朱文杰莫不是你喜欢胸大的女生,哈哈哈。”朱文杰:“还好还好,人各有志么,”。
男生宿舍的夜话多少都会谈论情色的话题,可能是青春的荷尔蒙在作祟罢了,一个宿舍四个人说说笑笑顿时炎热的深夜多了几分甜蜜,就在四个人聊得正热闹时,苏德突然向全宿舍人发出了嘘嘘嘘嘘~~~的声音,示意大家不要说话,等到宿舍安静下俩,苏德悄悄地说:“你们听,怎么好像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听到苏德说了这个话,我的心里突然紧张了起来,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温度似乎也跟着下降,我撑着耳朵听着,可不是,就是有女人哭泣,好像是从楼梯口处传来,这大晚上的会是谁呢?男生宿舍女生禁止入内,怎么可能会有女人进来?顿时宿舍里安静的仿佛能够听见尘埃落地的声音,朱文杰突然爬了起来,走上前去关上了房门。
“啊哈,我听见了,就是女生的哭声,听的怪吓人的,你们听见了?”朱文杰小声说道。
“我也听见了。”“我也是。”我和杭盖应声道,大晚上怎么会有女人进来。
可是关上了房门后,女人的声音便没有了。
“硕狐,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不?是不是我们的幻觉?”我问到。
“不是幻觉,她来了。。。。。。”硕狐冷冷地语气让我拿起了凉毯裹在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