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城城主内院。
“可惜前汉武,不曾是仙人!这句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呢?和我的醒魂有关,难道是要我去杀仙人醒魂?”
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父亲白宇不知为何一直被爷爷白帝镇压在白帝塔下修行,被禁言不能与白家人说一句疯言疯语。否则,说一句就要被鞭笞剑魂一次。
这次,自己醒魂出发前,他冒着被鞭笞的裂魂之痛,和自己说的这一句真言到底有什么深意。
难道真的要去杀一个仙人来醒魂?可是而今这诗斗星那里会有古文献中记载的仙人这种东西的存在?
还有那个大汉究竟是何人?他的言论别人或许不懂,但自己可是曾从醒魂师协会会长那里亲耳听过。
能在醒魂方面有如此独到的见解,怎么可能默默无闻,可为何又从来没有在诗斗界听过这号人。
而他的建议无端的和父亲一样,这两者中到底藏匿着什么秘密,难道他是父亲的旧识,可惜也和父亲一样怪怪的,半天只有一句话。要不问一下母亲,她肯定知道父亲的秘密!
不过母亲大人那种沟通方式,自己一个女子也有点扛不住啊!
白晚晴心中无限疑惑。
要不说好奇心害死猫,远在几十里开外荒土魔森边缘的李平安不知道,自己不久后就要变成被一个少女的好奇心导致与白丁分离的可怜猫了。
“爸爸,这大晚上的我们蹲着这里就能找到我这次用来醒魂的机械兽了么?”李白丁一脸尴尬的和父亲爬在风吟藤的旁边,虽然白日里父亲对于醒魂师的了解超出了他的想象,但是懂事的李白丁还是没有多问什么,既然父亲不打算主动告诉自己,那么其中必然是有着他所不知道的难处。
可是这风吟藤旁,寥寥微风拂过,一缕缕娇声似娇羞女子喃喃自语滑入耳畔,却让李白丁不自觉的面颊绯红。
“额,先等等,老爸要引一些机械兽借它们的能力除去这腿上的魔物之毒,否则再过几日,我这条腿可就真的保不住喽!以前啊,这可是你妈帮我……”自觉又多嘴了,李平安赶紧停下了言语,眸光微微扫过儿子的面庞。
见他怕自己难受小心翼翼的擦去眼角不小心流露出的悲伤,心里不免有些心疼,也暗恨自己近日以来越来越管不住的嘴。
自从得知白丁觉醒了睚眦剑,自己似乎太过放松了些,就算孩子有了成为诗斗仙的潜质,但现在他还没有成长起来。自己以后可不能再这般粗心大意,若是引来昔日仇敌,导致孩子遭受厄难,自己百死也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孩他妈啊!
“嗡嗡”
正胡思乱想间,耳畔突然传入一丝浅浅的震翅声,李平安当下一把按住李白丁。
“别动,它们来了!”
直见一群密密麻麻的千机蚊,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烁着瘆人的寒光,那尖长的吸嘴宛若一根根银针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李平安当下挥手,将自己断腿的裤脚掀开,乌黑肿大的脚踝处一缕恶臭忽然散开。
而这股臭味却犹如奇珍一般倏地吸引了这群千机蚊的注意。
“嗡嗡”
五只千机蚊终于忍受不住这股奇珍的诱惑,震动着翅膀脱离蚊群冲向李平安的脚踝,旋即五根银针在李白丁惊骇的目光下径直扎入父亲的脚踝。
“嗯!”强忍住这股钻心之痛,李平安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笑着对着李白丁眨了眨眼睛,脚上的乌黑色渐渐消失,很快恢复成了较为惨白的肤色。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李平安先是嘟囔了一句李白丁没有听清的话语,旋即从左手抽出一把深红断剑,念出《春夜喜雨》的真言,赋予了断剑一股淡青色的诗斗力,而后在李白丁不解的眼神中砍向一旁的风吟藤。
“嘶嘶”
一阵宛若藤蛇嘶鸣的声音倏地从风吟藤上发出,惊吓的这群千机蚊当下急忙震翅,迅速从这片风吟藤下远离。
《春夜喜雨》低阶真言,不需要勾动先贤之力,便能赋予诗斗剑它的隐息功能,而其中润物之声与风吟藤交杂在一起,便能模拟出千机蚊的捕食者魔物藤蛇的嘶鸣声。
李平安拍了拍李白丁的脑袋解释道,也是顺便给儿子普及在魔物森林里生存的技巧。
“低阶真言?爸爸,这些真言也分高低么?”李白丁有些不解,先贤的力量不是都很强大么?为什么还有高低阶的区分?
“每一种真言都曾强大的异常,但是随着先贤力量不断被借用,这些真言便渐渐无法沟通起先贤的精神了,而后这些真言便会慢慢失去了强大的威力,也逐渐的划分出了高低阶。”
“比如这伟大的先贤杜甫,曾经他的真言都是无与伦比的强大,但是也正由于其强大的威力,导致不断的被前人借用,而今他的真言大多都成为了低阶真言,不过我以前听你母亲说过,她家的祖庙里还祭祀着一句先贤杜甫的高阶真言。但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曾知晓。”
“爸爸,那我现在可以学习低阶真言么?”李白丁读懂了父亲对母亲的思念,岔开话题,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向往实力,向往着变强,从而给父亲更好的生活。
“可以啊!我家小白丁觉醒了睚眦剑,自然是可以学习低阶真言的,这次入荒土魔森,一方面是为了帮你醒魂,而另一方面爸爸也是要将自己掌握的真言都传授给你。现在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吃些东西,明日便开始修行。”
黑夜逐渐笼罩起了大地,父子俩在一次在严寒中蜷缩着相互取暖。
而五十里开外的白晚晴也是通过魔音螺将自己的疑问表述给她的母亲诗斗音帅楚歌莲。
“晴儿亲亲,先挂断魔音螺哦,我去求你爷爷让人家见见你的父亲大大啦,问问你父亲大大到底什么意思哦!一会儿再打回给你。么嘛!”
桃色的宫殿里,慵懒的女子缓缓着上一身薄薄的红纱,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散乱的青丝而后轻吐红舌舔了舔自己葱白玉指。
转身在楠木床头轻轻一按,露出一个箱子大小的暗道。
“宇郎亲亲,不知近来可好啊!”
旋即纵身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