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划清界限
肌肤相贴引起的快感让楚易差点就忍不住了，他闷哼一声，低头吻住她的红唇，一边攫取她嘴里的香甜一边伸手探入她紧致的花径。
“楚易，好难受……”语湘辗转低吟，娇媚的声音让楚易几乎丢了魂。“我爱你，语湘……”楚易粗喘着说。
“啊——”仿若第一次撕裂般的疼痛，语湘忍不住尖叫出声。
楚易没有想到她的花径这么的紧，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以吻驱走她身下的疼痛，待她的身体渐渐适应了自己的存在，才开始缓缓的运动。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感觉就要发狂。随着律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汗水一点一滴的落在她的胸前。他低头吻住她，却止不住她嘴里溢出的娇吟。他爱惨了她在他身下的媚惑模样，这一辈子也就只有她叫他疯狂！
楚易一遍又一遍的索求，好像怎么都不满足。语湘犹如初夜的身子哪里经受得了，浑身酸软得好似一滩烂泥。她估计自己明天不需要到前面去做事了，不休息个一两天恐怕还缓不过来。最可恶的是身上的吻痕，要是叫别人看见了，免不了说三道四。当初怀孕的时候没有被人浸猪笼，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让人捆起来沉河啊！可怜的她啊，不过是想放纵一晚，只求不要放纵出问题来。
昏昏沉沉的睡去，没想到第二天睁开眼楚易还在，正深情凝视着她。想起昨夜的激情她就有些尴尬，羞红着脸没有办法面对他。
“怎么，不认得我了吗？”楚易抬起她的脸，满意的看着她羞涩的样子。
语湘别开脸，冷淡的说道：“你不应该留在这里！”
语气里无情的意味叫楚易受伤，他皱起眉头，僵硬的问：“什么意思？”通常都是男人事后翻脸不认人，没想到女人也可以这么无情。
“别人看见了要说闲话，我不想被沉河！”这个理由只是为了赶他走，她不想在白天还和他有纠缠。
“我娶你！”楚易想也不想就说道。
“可是我不想嫁你！”她也是毫不犹豫的回绝。
“为什么？昨晚还好好的，而且你也爱我不是吗？”楚易差点狂吼出声，他的深情被践踏，他的心被凌迟，好痛好痛！
“一夜放纵何来感情，楚庄主要弄清楚了才好。”语湘无情的说道。
“你昨晚叫我楚易。”他哀哀的看着她。
“晚上你可以过来，但是到了白天，我还是希望和你划清界限！”她不可以给自己希望，她不可以让自己越陷越深。
楚易怔愣不已，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一夜深情居然到了白天就可以翻脸。他们两个好像错换了角色。等等，她刚才说“晚上可以过来”，难道她只愿意和他保持这样一种关系吗？暗度陈仓，偷情……
“呵呵……”楚易苦笑出声，抑郁疼痛不止。多少女人用尽手段，想要嫁他为妻子，而这个他苦苦找寻了七年的女人对他的承诺却弃之如敝屣。是他作孽太多，所以遭到报应了吗？他风一般掀开锦被，离开那张不久前还叫他温情沉醉的床，穿戴好衣裳，拂袖而去。
自然，那一日语湘没有走出房间。对外说感染风寒，饭食都送到房里。小俊恩从书院回来就溜进她的房里，躺在她的床上和她聊天。语湘也好久没有这样和他一起聊天了，十分享受的把儿子搂在怀里，倾听他的童言无忌。
“娘，爹还回来吗？”
“为什么这么问？”小俊恩童稚的声音叫她再次心酸。她没有办法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一直以来都是她心中的遗憾。
“于奶奶说爹没有死，很快就会回来的。”
没想到那天对刘蒙说出来的话这么快就传出去了。语湘抱紧孩子问：“如果爹不回来了，你会觉得难过吗？”
“爹为什么不回来？他不喜欢俊儿吗？”他瞪大纯真的眼眸看着自己的母亲。
“当然不是。俊儿这么聪明乖巧，他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那他为什么不回来？”
“很多事情娘也说不清楚。你还小，长大以后就会知道的。”
“娘，如果爹不回来，叔叔做我的爹爹可不可以？”反正他从来没有见过亲爹的面，楚叔叔那么疼爱他，叫他觉得很像自己的爹爹呢！
这席话叫语湘的心狠狠一震。是父子天性吗，他认定了楚易？她亲亲儿子的脸颊，抱紧了他说：“这个话可不能乱说，别人听了会误会的。”
俊恩有些失望的嘟起嘴，“我很喜欢叔叔呢，他不但教我读书认字，还教我练功夫。他说等他老了，就要把位子传给我。叔叔那么厉害，我将来也要跟他一样。”
语湘把脸埋在他小小的肩膀，内心激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孩子这么崇拜他的亲生父亲，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可是她不能告诉他，那个他崇拜的人与他的关系，她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楚易明明不喜欢孩子，他杜绝所有自己女人怀孕的机会，甚至已经怀了孩子的，他都能忍心叫人拿掉。他是魔鬼啊！要是知道俊恩是他的孩子……她怎能让他有机会伤害俊恩。绝对不可以！
说到怀孕她差点忘了，昨夜的激情她不能留下任何苦果。虽然楚易没有叫人送来避孕的药汁，大概是一时之气忘记的缘故，但是她自己也不允许自己怀孕。外面的人要是知道……她死了没关系，俊恩怎么办？
休息了一天身体稍微舒服了一点，趁着俊恩睡着，外面天黑，药铺关门了，她爬下床，轻手轻脚走出去。
自己配了一味对身体伤害没有那么大的避孕药，慢火煎熬起来。无聊的等了半个时辰才终于把药熬好，端出厨房往自己所在的房间走去。
楚易将自己封闭了一天，脑海里却怎么也甩不掉她美丽外带倔强的容颜。世间的女人再也没有像她那样韧性十足了，独自带着孩子的几年她照样过得很好，对艰苦的生活没有怨言，还总是出手帮助其他的人。他心疼她，愿意承担起她肩膀上的重担，可是她为什么这样不领情？还要将他的尊严狠狠践踏？她早上所说的话语仍旧在他脑海里打转，一遍又一遍的凌迟着他的心。他的心从来没有为女人痛过，只有她让他控制不住想要疯狂！他该拿她怎么办？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
屏息听见她在外面轻轻的脚步，忍不住站起身往外走。这么晚了，她还在干什么？
“语湘……”在她跨进房间之前拦住她，看着她的疏离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反是语湘抬头说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楚易忍不住苦笑，压抑心底的痛。他还有什么事？他也不知道找她还有什么事。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他瞥见她手上的药碗，不由得蹙起眉，“你病了？”他劈手夺过药碗仔细一闻，脸上瞬息万变，顿时冰冷如寒潭。她居然不愿意怀他的孩子！
注意到他眼里的一抹受伤，语湘心虚的低下头。他们两个，何必这样！
“好！非常好！”楚易冰冷的声音咬牙切齿的传来，又见他将药碗猛地一掼，即刻碎了一地。药汁溅在手上的肌肤，灼热烫人。
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语湘忽然觉得心痛如绞。他说非常好是什么意思？对她主动求药很满意吗？他真的也不愿意要她和他的孩子吗？泪在那一刻决堤而出，她再也控制不住在夜色里哀伤饮泣。
“娘，发生什么事了？”
俊恩惊醒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语湘只有勉力坚强，擦干眼泪转身进屋。“没什么，娘起来喝水，不小心打翻了杯子。快睡吧，明天一早还要上书院。”
鹿剑山庄。
紫嫣心有戚戚的坐在房中。差不多两个月没有见到楚易了，他这么快就不要她了吗？他一定是找到了新的替身，所以便不再需要她了？那个新欢是谁呢？会是那天过来给自己诊病的女医吗？她跟楚易所有的女人一样都有个共同点呢。听说楚易在东街开了个义诊堂，专门请女医坐诊。
她的惶惑不安可以理解。每当楚易有了新欢，旧人便被抛到寒冷的角落，再也不会看一眼。她也要成为那个被抛弃的可怜人了吗？倚着窗户，看着天上的残月，她觉得自己的心也残缺不全。为什么要爱上这样一个无情的男人呢？即使受到如此多的伤害，还是不愿放弃。
院门口走来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紫嫣仔细一看，是楚易！她难抑激动的站起来，往门口冲去，迎向那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
“楚易，你怎么醉成这样？”她担心的看着他。从来没有见他喝醉过呢，什么事情令他如此心烦，非要借酒浇愁不可？
楚易抱住她柔软的身子，似哭非哭的说道：“语湘，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听见他嘴里的名字，紫嫣浑身一震。语湘，是他新欢的名字吗？他为她喝醉了酒，难道和她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他从来没有为女人伤心过，难道这一次他是认真的吗？抑制满心的受伤，紫嫣将楚易扶进屋里。脱去他的外裳，擦净他满身的酒气。
“楚易，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紫嫣靠近他的脸，想分担他内心的痛苦。即使他爱上别的女人，她也可以忍受，谁叫她爱他爱得无法自拔呢。
楚易看着她关心的脸容，禁不住紧紧抱住她，哀哀戚戚的说道：“语湘，不要这样折磨我。七年了，我终于找到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语湘，我爱你……你不要离开我……”双手熟练的褪去紫嫣身上的衣裳，近乎发泄的亲吻她娇嫩的肌肤，欲望早已不可控制的爆发。
紫嫣承受着他的爱抚和亲吻，却要听他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他竟然说爱她，爱那个叫语湘的女人！爱这个沉重的字，她等了多少年，从来不曾听他说过一次，如今他终于说出口了，却不是对她说的！她觉得自己好可悲！
是不是那个他爱的女人出现了，他就会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紫嫣悲哀的想着，暗暗打定主意，她一定不能让那个女人抢走他，她一定要争取他的爱！他不可以这样无情无义，在这么多年以后忽然将自己抛弃，连带她的爱和尊严！
宿醉醒来，楚易睁眼看见紧挨自己的女人是紫嫣，惊慌失措推开她，爬起来穿戴好衣裳，一句话也不说。
紫嫣哀怨的看着他。他对自己虽然向来冷淡，但从来没有这样粗暴过。那个女人的出现，她感觉自己慢慢的在失去他了。她好恨！恨他的无情无义，恨那个女人抢走了他！“楚易，你不再睡一会儿吗？昨晚喝得那么醉，要不要叫厨房做一些醒酒汤？”
“不用了。我还有事！”楚易冷冷的说完，转身便走。
紫嫣愣在那里，没想到他真的可以走得这么的干脆！泪水不由得决堤而出，一滴滴落在柔软的锦被上。
语湘从一农家看诊出来，拒绝主人好意相送，往另一个村子走去。耳边得得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抬头看见前面岔路走来四匹马。其中一匹小马上驮的不正是俊恩吗？还有他旁边的楚易，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免得他摔下马。后面两匹马上的是护卫。
俊恩看见自己的母亲，得意洋洋的甩起马鞭往她奔去。
“俊恩，小心。”楚易亦步亦趋的跟着。
俊恩驰马跑到母亲面前，十分利落的跳下马来，摇着母亲的手说：“娘，你看见了没有，我会骑马了。叔叔说我很聪明，学得十分快。以后我要像叔叔那样厉害！”
语湘蹲下身，擦去他脸上的细汗笑道：“娘都看见了。骑马可不是开玩笑，你要小心一点，不要乱来，知道吗？”
“娘，我知道。”俊恩乖巧的点头。
楚易知道她担心俊恩的安危，淡淡说道：“我特地给他挑的小马，刚出生没多久，也没有脾气，你放心。”
语湘抬眼看他，知道他的体贴，于是放心的点头，“谢谢你。”
楚易没有回答，见她不是往义诊堂的方向走，开口问道：“你要去哪里？”
“樟村有个病人要看，我正走过去。”语湘回答。
樟村离这里起码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她要走到那里去吗？“我带你去吧。”
“呃？”语湘不解。
楚易回头对护卫吩咐：“你们安全送小少爷回去。”又拍拍俊恩的头说：“叔叔送你娘去樟村诊病，你乖乖回去练字，好吗？”
“嗯。”俊恩听话的点头，“俊儿等你们回来吃饭。”
“嗯，乖。”楚易说着跳上马，把手伸向语湘。
“干什么？”语湘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上马！”简短的两个字一说完便拉住语湘的一只手，将她轻而易举的带上马。语湘来不及惊呼就落在他身前坐稳了，他强壮的手臂圈住她的细腰，叫她心如小鹿般乱撞。楚易故意忽略她的不自在，打马离开。两个护卫也赶紧护送俊恩回义诊堂。
路上，大自然美丽的风景让语湘渐渐忘记了两人共骑的尴尬，惬意的享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但是楚易并没有让她好过很久，加大了圈在她腰部的力度，使她更加贴近自己。她可以感觉他的鼻息就在自己耳边，热度微烫。甚至，她可以清楚的感觉他那里正抵着自己的臀部，让她心慌意乱。下马不是不下马也不是。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只能尽量假装镇定，找些无聊的话题打发时间。中气不足的声音轻轻说道：“你刚刚叫俊恩什么？小少爷？”
楚易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脖颈，嘴角微扬，“他很聪明，我也很喜欢。我想收他做义子。”
语湘嘟起小嘴，“你还没问过我！”
“我现在问你，你觉得怎么样？”楚易理所当然的说。
如果他能一直这样疼爱俊恩，弥补俊恩缺失的父爱，就算不认血亲，又有何不可？“俊恩从小没有父亲，他一直很想跟其他的小朋友一样有个父亲。可惜我没有办法给他。他很喜欢你，很崇拜你。如果你可以……我会很感激！”
“你这么说，我会误会！”楚易贴近她的耳朵，充满磁性的声音让她浑身发软。
“误会？”
“你这么说是要我做他的父亲，而你是他的母亲，那我们不成夫妻了。”说到夫妻两个字的时候薄唇还故意碰了一下她的耳垂，惊得她倒抽一口气。楚易抬起头，戏谑的笑道：“你还真敏感！”
语湘捂住通红的耳朵，气闷的说：“你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义父！”
楚易恢复了严肃的神情，淡淡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会好好疼爱俊恩的。我会待他如亲生儿子！”
本来就是亲生儿子，不过我不会让你知道的。想到这里，她有意试探的问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孩子，为什么不让你的女人生一个？”你有那么多女人，一人生一个就够打了。
感觉她语气里明显的醋味儿，楚易暗暗欣喜，贴着她的耳鬓暧昧的说道：“要不你帮我生一个？”
语湘顿时拉下脸，“你知道这绝对没有可能！”她不想落得其他女人一样的下场。
听她这么说，楚易的好心情也顿时没有了，圈紧她的腰，在她耳边咬牙说道：“你等着，我倒要看看有没有可能！”就算和她偷情吧，只要能得到她，没有什么不可以！他不但要她生下他的孩子，还要生两个、三个，能生多少就生多少！反正这辈子她只能属于他！
楚易满心的气闷没处发泄，只好扬鞭策马，在路上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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