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许泽嘴角轻微的弧度，林可上下点了点头：“对啊，大家都说好。那不然怎么样好？”
“你觉得呢？”许泽压低声音反问着，林可不明白他的意思。
“啊？”
林可认真想着这个问题，发觉自己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不知道”林可脱口而出，可又后悔这样显得自己不懂，应该装作自己懂的样子的。许泽没有反应，林可就这样看着他。
许泽转身把手上的领带整理好放在桌上的盒子里，林可呆呆地站在许泽面前，看向许泽的动作。
“钢琴艺术的技术技巧和艺术表现，一是看连贯度，二是完整度。基本概念、观念、原则、原理、规律上都是有一定规则的，虽然学校注重娱乐性，但是也要更加有艺术水平地评价，不能单独用'好'或'不好'来评价，这是不科学、不正确的”
许泽突然讲出的话让林可发懵，奈何不懂就只好点着头。
沉默几秒：
“你说的挺对的，对于艺术的评价得严谨，我这是娱乐性的评价，不能当真。”
林可学着许泽刚才那段话，想着不能让许泽小瞧自己，心一紧，嘴一张，就讲出这话来。
在许泽面前，林可觉得自己讲的话总是不经大脑思考，就这样脱口而出了。
林可忐忑得看着许泽，等着许泽的反应。
“评价表演的最后方式其实是渲染，既然你觉得很好，那就是很好。我不需要其他评价了。”
许泽的话让林可晃神，前一秒说那么多专业名词的人现在又改口了，自己乱七八糟的评价连自己都觉得没有道理。不过许泽这样讲好像自己还挺开心的？
“哦，好”林可点头，淡淡说着，没有表现出自己很兴奋。
许泽的笑意更明显了，没有刘海的额头显得许泽意气风发，笑起来更是与平常不一样。
西服领子上系着的胸针反着光，照地许泽更加独特。
盯着许泽的脸，林可冒出一个想法:他额头这样露出来也挺好看的。
与许泽相识久了，虽然对视还是会有紧张的感觉，可是林可没有躲开视线，朝许泽露齿笑着。
以笑回笑。
林可往左一步，能够更好地与许泽对话。
突然，林可撇到了许泽身后的花。
刚才怎么没看见？
林可再往左一步，把东西看得很清楚:是粉白色的洋桔梗和铃兰，花色很清新，包装得很看，大概是新买的吧。
林可有些不高兴，笑容塌下来。没忍住问：“花是送你的吗？”
“余妍之送的。”
“哦…”
听着林可更郁闷了，想着别的女生给许泽送花，他居然收了？可细想是妍之学姐，好像就没那么过分。
太不细心了。
自己应该准备好礼物的。
林可低头，手动着随意理了几下手上的外套，撇了眼桌上的花，小声道：“对不起呀，我忘记准备礼物了。”
想着说得有些不妥，便解释说：“不是特意忘记的，安然我也没给她。而且你既然有了，就不差我这份了。”
好一会许泽都没有回应，林可只好抬头看向许泽，灯亮得林可没有看得很清楚许泽眼里复杂的情绪。
“啊，你是那天早上和张新惟一起的同学吧？你有表演吗？”
林可正想问许泽什么，就被走过来的余妍之打断了思绪，看过去--
余妍之穿着江北一中的校服，外面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短款外套，把她衬得很活力，脸被冻得红红的。脖子上挂着工作牌，大概是晚会的学生管理人员。
她的头发很长，已经到腰了。她长得好看又高挑，在林可心里，是除了安然外自己见过最漂亮的人了。
余妍之说话轻轻的，让林可觉得很温柔。
“没有，来看我朋友的”
“哦，这样啊”余妍之笑着回着，“那你朋友的表演什么时候到啊？”
“啊？”
心里咯噔一下，林可心想完了，这个时间安然表演已经开始了，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呢？安然肯定饶不了自己的！
来不及思考，林可就准备走：“那我先走了，谢谢学姐，学姐再见！”
林可急着，忘记了许泽，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
余妍之看着注视着门口的许泽，整理着桌上的花：“这怎么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说话呢。”
“大概是太急，忘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