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下山,两人找了一个游巡的弟子询问情况。
“你好!你知道上次死的女弟子在哪吗?”
那弟子看了看面前不认识的两人,以为是仵作,指了指,“就在最西面的偏方里。”
“多谢!”两人刚抬脚要走,被那弟子叫住:“我劝两位还是不要去了,这太阳都落山了,师姐师妹都是死于非命,阴气重的很!”
夜栀墨想了想,笑道:“那好!多谢提醒!我们明日再去!”说罢,拉着尘安转身向后走。
待游巡的弟子一过,两人撩过屋顶,向西面的房子跃去。
站在远处,就可以清楚的看到房子上方的团团黑气,看这浓度,怕是已经有不下十人遭遇毒手,且死前遭受极大打击,而含冤死去。
“吱…”夜栀墨推开破旧且贴满符咒的木门,一股子腐臭味扑面而来,做足了准备的两个人马上屏住呼吸,正如夜栀墨所想,房间里整齐的摆着十二个用白布盖着的尸体。
尘安不假思索,抬手就掀开了靠他们最近的那具尸体的白布,当他掀开后,他开始后悔刚刚做出的动作,胃里一阵翻涌,夜栀墨也没想到会是这一番场面,眉头微皱。
她的头发已经没有了,脸上一块块尸斑,皮肤死黑,贴在骨头上,眼睛凹陷出两个窟窿。
身上穿着干净的弟子服,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衣服下有东西在蠕动。
夜栀墨注意到,她的脖子上,手腕上有断断续续的金线,但金线没有一丝光泽,是一种死亡的状态。
她是被人放干了血?
这让夜栀墨感到奇怪。
夜栀墨将所有的尸体都查看了一遍,都是一个结果,怎么会这样?
四周死寂,两人面对着一具具尸体,仔细的打量着,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他想找到线索。
“啊!”突如其来的尖叫让尘安吓了一跳,本能使他抓住了夜栀墨。
这会夜栀墨也顾不上什么,“是祠堂方向!”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祠堂,却只看到了一个黑影。
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弟子,头发连根取走,身体里的血被抽走少部分,看来那人没有来得及完全抽走。
她的表情狰狞,眼睛突出,是被勒死的。
夜栀墨伸手去拿她脖子间渐渐褪去光泽的金线,手中也结出金线,两根一对比,尸体上取下来的就黯然失色了,夜栀墨的更加细腻,更加柔顺,更有灵力,正在夜栀墨专注时,背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你是何人!”一个厚重的声音传来。
尘安的佩剑“唰”的出鞘,夜栀墨站直身子,走出阴影,“我二人是新来的仵作!”
二人庆幸来戊家之前易了容,否则又要解释不清了。
“瞎说!”一声呵斥,他身后的所有弟子都拿出了武器。
“这位才是新来的仵作。”夜栀墨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
是他!那个苏忆璃!
看苏忆璃那个表情,他也认出来夜栀墨两人。
“我两人是前来帮忙的!”夜栀墨说完,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苏忆璃,这是他第一次用正眼看苏忆璃。
夜栀墨不会拆穿他,所以他希望苏忆璃也能帮他们,这不是恳求,而是威胁,夜栀墨的眼睛好像在说,如果你不配合我,我就揭穿你。
“对对对,他们是我请来的”苏忆璃连连应声。
“我说了,入夜之后女弟子禁止迈出房间,还有人不听!”那个领头的说道。
“长老,弟子去看看能不能知道死者的身份!”一个弟子说到。
长老?夜栀墨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竟然是现任戊家的长老?
各家自新选长老后,在江湖上的声誉和威望远不如以前,就刚刚那两句对话,夜栀墨就对这戊家长老的印象及其不好,沉不住性子,不分青红皂白,这就是夜栀墨对现任长老的印象。
“我们和你一起去!”苏忆璃对着那个弟子说到。
那弟子犹豫了一下,见长老没什么反对的话,“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