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夜栀墨在强大的打击下,自行冲破了封印,眼底微微泛红,手中金线不断凝结。
“来人!快杀了他!”萧家长老见状,立刻下令,场面一度失控,其他四家也是措手不及,混乱不堪。
夜栀墨手中一根根金线缠绕上靠近他的人,随后迅速勒紧,瞬间就将人四分五裂。
这让所有人重新认识了傀偶令的厉害。
短短几个月,夜栀墨已经将傀偶令练的如火纯青了。
不得不说,他对术法的悟性极高,是个修行的好苗子,只是,他打出生起,就注定要走上这条路。
血染红了戊家,地上的尸体,已经不计其数。
众人皆不敢靠近他,他的周身戾气暴增,手中金线如同一条条伺机而动的蟒蛇,一有威胁便倾巢而动。
他一个孩子,那里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师傅教他那些精心的法子,现在一个都不好使了。
“戊栀墨!你现在认错,各家便能饶你一命,你若执意与各家作对,就是于江湖作对,与中原作对,就凭你一己之力,是不可能打的过我们的!”廖家长老想以和平的方式结束。
夜栀墨看了看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众人,有些不知所措,“我也不想这样,可我若是投降……”
还没等他说完,萧家又一支箭射向他:“废话什么!”
说罢,又对夜栀墨大打出手。
夜栀墨看这架势,对方根本没有想要和解的意识。
飞身一跃,跳到屋顶上,再一跃,逃离了众人的重重包围。
他没有马上逃走,而是来到了藏书阁,带走了所有的禁书……
……
“教主?教主?”
夜栀墨在熟悉的男性声音中醒来。
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尘安放大的脸。
夜栀墨眉头微皱,缓缓起身。
尘安轻声的说:“教主,您又开始嗜睡了,可是又梦到了前尘往事?”
这是夜栀墨落下的老毛病了,是傀偶令的反噬。
其实禁术的反噬因人而异,因为他自身阴体,反噬减轻,可毕竟是傀偶令,还是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
尘安一如既往的伸手用指尖轻轻的揉着夜栀墨的太阳穴,他的手细腻的不成样子,浑然没有常年握剑习武的样子。
夜栀墨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
“我睡了几日?”
“三日。”
尘安跟夜栀墨多年,一直贴身侍奉,没有比他再了解夜栀墨的了。
而夜栀墨对尘安从没有一丝一毫的戒心,似是从未担心过尘安会害他。这种自信,是骨子里的。
当然,尘安不负所望,从未动过坏心思。
“尘安。”夜栀墨轻唤身旁去给他倒热水的男子。
夜栀墨对尘安可以说,是一种依赖,只要有夜栀墨的地方,就有尘安。
“属下在。”
“可是三日未眠?”夜栀墨知道,尘安一定是守了他三日三夜。
“教主不必担心,明日又到了戊寂长老的忌日,今年……”尘安小心翼翼的问到。
夜栀墨猛地睁眼,又缓缓闭上,来掩饰眼底涌动的忧伤。
历年来……
夜栀墨每每在师傅忌日就会回到戊家,但每次,都……
“滚!戊家没有你这样的弟子!”
每次都是连门都没进,就被门口的弟子轰出来。
他已经成了戊家的敌人。
如若是别人这样对他,夜栀墨定会把他九族都杀死,然而,这是戊家。
他不能这么做,他只能在门外停留一会,随后便离开了。
“今年,咱们不去戊家,去萧家!”夜栀墨心里那份执念怕是永远放不下了。他要为师傅报仇,萧家不灭他终不甘心。
再者说,萧家近些年来,嚣张跋扈,打家劫舍,浑然没了修行大家的样子,各仙门也是对萧家多多少少皆有不满,只是没找到好的机会灭了萧家。
现在,夜栀墨就要替天行道了。
“那属下现在去调集人手。”
“好!明日,我便要用萧家人的鲜血,去祭奠师傅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