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三年一晃而过。
“儿啊,老爹又来喽,开始讲故事喽,你又抖个啥子嘛,醒又不醒,这两个月一直这样,害的老爹两个月前激动的大哭一场,以为你灵智要苏醒了。”
“老爹知道这三年你故事听烦喽,可老爹就那些故事,只能反反复复的说道,这不是你也有反应了吗,这是对你好,乖,听话,这次老爹说说没听过的撒。”
“有一次老爹掉在一个空中的秘境之中,里面都是灵药,还有间雷音玄竹的小屋,你又抖个啥子,这个也说过的吗?”
“今天凑合听听,明天再想想有没有新故事,再说那小屋地面有个刻画繁杂的聚灵阵,屋内灵气浓的化不开,摆设只有一张玉床。”
“老爹的大机缘就是从那玉床开始,被捆住十五年不能动弹,这恢复自由身后最想躺着好好睡一觉,这困了就有人送床,这好事摊在俺头上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那玉床黄歪歪的,很不起眼,躺上去才知不一般,有温热之感,就像躺在云端,没有玉石那种硬邦邦的感觉,飘忽的,全身血脉、筋脉加速运转,就连修炼功法都自主运转起来,加上屋内灵气充裕,竟是外界修炼的数倍之效,也就是说有了这张床躺着也能修炼,根本不需要打坐苦修。”
“这还不是重点,有一次不小心发现在玉床侧面有暗格,暗格中之物才是老爹我叱咤风云的资本,此物是三块铁券,名为‘真言芨’,分上中下三篇,这可是一门了不得的秘笈,是一门无上心法。”
“修了这门心法才知道,修大道本应只修心法,用心去沟通天地,以真我印证规则,以己身融于万物。后来的功法、法门、法术都是走了旁门末道,也是无奈之举,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世界,单纯修炼心法正如那待宰的羔羊。”
“修炼者不得不运用大道规则之力作为攻击防御手段,各种纷争之下修炼功法便渐渐成为主流,理想化没有争端的世界是不存在的,心法最后只作为净心静神的辅助品。”
“这门心法却不一般,无字,神识进入铁券,其中便会出现一尊线条勾勒的人像,极为简约,寥寥数笔,却不简单,栩栩如生。”
“观想人像便会出现一套动作,动作完成便会消失在铁券中,这时人像在神魂中种下种子,每当观想之时种子便会投下虚影,久而久之种子成长为观想之像,那观想之像不是旁人,正是自己。”
“这正是此心法无上之处,以己观己修自身,心魔不缠身,后来出去给几个倒霉蛋观看后,才得知每个神魂进入其中所观动作皆不相同,可谓是量身定制。”
“那几人与老夫也算有缘,就将上篇赠与几人,谁知这几人死皮赖脸求老夫收其为徒,老夫逍遥自由惯了不想有牵挂,给他们出了注意,让他们开宗立派,随便给他们起个叫真言宗的名字,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开宗立派之后这几人哭爹喊娘更不让老夫走了,说什么他们修为弱小,而且又身怀异宝,宗门早晚难免造灭门,无奈之下我将大黄留下作为护宗神兽后才逃之夭夭。哦,忘了和你说大黄了。”
“老爹我当时所处环境与世无争,正好是修炼心法的绝佳之地,在那里修炼了千年便突破炼虚境,老夫天不天才?外界五千年到此境界都是天资卓越之辈。”
“当然和聚灵阵、玉床、灵药也有关系,只有那一滴滴关系,主要还是老爹我天赋异禀,突破后在外界算是顶尖的存在,就有了出去的想法,这屁大点的地方也腻了,出去的空间之门就在那几棵巨大灵木之间。”
“想出去可又舍不得那玉床和那些数十万龄灵药,怕空间节点是随机的,出去便再也进不来,这千余年,灵药才吃了一小半,要是让外界人知道我拿这些灵药当甘蔗啃非把我活剥了不可。”
“数可怜我的储物袋还是年轻时带进来的,那时穷,储物袋储物空间只有三尺见方,床也装不下,灵药也装不了多少,最终决定不走了,吃光灵药再走,玉床看机缘吧,若是能再回来还是我的。”
“如此又过了五百年,境界已至炼虚初期巅峰,半只脚已在大乘。就在那天上天送给我一样礼物,就是大黄,大黄是一只独犭谷,属于不开化灵兽,灵智有限,此兽虎身狗头马尾,通体雪白,黄灿灿眼珠如铜铃,因为眼珠是黄的就给他取名大黄。”
“一千五百年没见过生灵啊,那感觉只有我知道,看到大黄我哭了,像看到亲人一样,跑着过去想抱抱它,这家伙也迎面向我跑来,当时我老感动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跑到跟前这家伙站立而起,比我还高一个头,我一把抱着它,谁知这家伙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面,‘咔嚓’一声这货牙断了两根,嗷嗷叫跑走了。”
“大黄还未成年,灵兽寿命比人族长的多,兽族中有些老怪可活数万年,比起人族的那万年之限长很多,看牙齿大黄已有四千龄,还是幼龄。”
“以老夫当时修为,虽不是炼体,那个境界身体不是破铜烂铁能伤的了的,这货大概是怕了,之后几天见着我就跑,大概是没肉吃饿的跑不动了,那天才让我接近,看着我眼珠子都绿了,又拿我没辙,可老夫总不能割肉喂它吧。”
“聪明人的好处就是在什么情况下都有办法,于是我去采了些灵药,编织成山兔、灵雉等形状来喂它,编的可像了,你还别说,它还真的闻了闻。”
“它居然闻了,说明我做的很像,看它没食欲脑袋又耷拉下来,心想怕是生病了,可不吃东西哪行呢,于是扳着嘴塞了只山兔下去,这货果然是生病了,吃完了就吐,怕是着凉了。”
“于是这世上唯一一只吃素的独犭谷和我一起度过了五百年,相依为命,秘境中万年以上灵药被我们吃完,大黄实力上升到和人类炼神后期差不多,老夫自然妥妥的进入大乘,剩下那七千多年寿元足够老夫挥霍了。”
“出去前,老夫想到一事,老夫空有一身修为,却不知如何运用对敌,修为低下时修行的功法早已不适用,也没什么威力可言,顶多放放火下下雨什么的,这要是出去对敌那不是只有跑的份?”
“心想,出去后要低调,低调,怀着惴惴不安的心离开了秘境。”
“谁知偏偏就打往你不想的地方来,老夫刚一现身就被一大波法术铺天盖地轰了过来,吓了老夫一大跳,蹲在地上不敢动,心想这是血霉王又现身了,刚出秘境就倒霉。”
“这法术打在老夫身上和挠痒痒没区别,这可把我气的,白害怕一场,论起袖子把几个小修打成猪头,要不是老夫拦的快,怕是要下了大黄的肚子。”
“原来是五个大男人在练习五行合击之术,老夫出现的位置正是他们合击之处,万物分阴阳,几个男人连五行合击,哪来的生生不息?被老子一阵嘲笑,这几人哭的更惨了。”
“几人来自五行宗,以五行入道,宗内的五行合击之术一直强盛不衰,立于顶尖宗门之列,就是因几人皆是男子修行五行合击才被逐出宗门,宗门认为动机不纯,说到伤心处几人抱头痛哭,老夫认为宗门决策是对的。”
“此时的几人如同当年的老夫,命运坎坷,心生怜悯于是借真言芨上篇让其观之,几人所描述人像动作都不相同,那时才知心法是一人一个路数,不尽相同。”
“观想之后几人灵光一现,练起合击之术,这次居然成了,看来几人是天资卓绝之人,于是哭喊着要拜师,老夫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将真言芨上篇留于几人。”
“后来发生的事有没有说过?好像没说吧。儿啊你又抖啥?噢,是老爹今天唠多了,老爹想想明天唠什么没听过的吧,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观好像没说过。”
只见燕子程神魂一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