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暮蹭的站起来,一把抢过一沓家规喃喃道:“怎么可能不够?我明明数够的。”
叶栒忍住笑:“逗你玩的。”
晓暮:“……”
“师父,你都多大了啊,还要这种把戏。”
晓暮也没什么精力陪叶栒玩了,只是让他赶紧出去,她想要睡觉了。
“先吃了早饭再睡。”叶栒没有走,反而是到桌边坐下,晓暮也只好随他去了,佣人早已准备好热水提醒晓暮去洗漱。晓暮洗漱完,叶栒已经开始吃早饭了,晓暮吃完早饭:“师父,你可以走了吗?”
叶栒本来就是过来陪晓暮吃早饭的,既然吃过了,也没什么理由待在这里了,虽然他很想多待一会。
叶栒:“你先歇息吧。”
叶栒帮晓暮关好门,转身看到傅子寅站在阶梯下面。傅子寅内心:叶兄怎么会一大早出现在晓暮房间?内心虽然疑惑万分,表面不露山水。
“叶兄,晓暮她现在在干嘛?”
叶栒心里想着:晓暮晓暮叫的可真亲热。
叶栒:“睡觉。”
傅子寅皱眉,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在睡?是不是生病了?
叶栒下了楼梯路过傅子寅时:“别打扰她,她昨晚很累。”
傅子寅抓折扇的手瞬间握紧。偏头看着叶栒的背影,又转过头来看着晓暮禁闭的房门。他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进这扇门,就如他进不了晓暮的内心。
“晓暮啊晓暮,我该拿你怎么办?”
晓暮全然不知她门外发生的大戏,也许是知道叶栒就在旁边,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一大早石母便急急忙忙的进入后宫,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对贵妃娘娘说了一遍。
当贵妃听到傅府时,便知道为何她的哥哥嫂嫂要这么匆忙的见她了,此事若是处理好了,虽说不能动摇太子一党的根基,但可以让他们造成一些损失。
现如今这太子一党和三皇子一党的争斗愈发激烈,傅府便是站在太子一边,此事若能给太子一党造成折损,朝中的中立派也会重新站位。
太子乃皇后所出,三皇子乃贵妃所出,皇后向来不待见贵妃,她们的儿子也差不多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贵妃听完石母所说的,便派人去大理寺告状,好好安慰了石母一番,让她放心,她不会让打了她侄子的人就好过的。
等石母出宫后,贵妃让她的心腹偷偷出宫做了一件事。
大理寺对于这件事受理很快,很快就有官差到傅府传令晓暮,叶栒和傅子寅。
官差到傅府的时候,傅父也有些惊讶,他也没想到贵妃会是明着来处理这件事。傅父不愧是官居多年,很快就明白了贵妃的那些小心思,这是要耍猴不成。傅父暗中让心腹去那女孩的家里保护他们。
叶氏夫妇很担心,傅母安慰他们不用着急。晓暮这时候表现得很淡定,她知道师祖和娘亲和师父都会保护她的。叶栒一如既往站在她身旁,傅子寅也站在了晓暮的另一旁。
傅子寅对傅氏夫妇和叶氏夫妇作揖安慰:“我们会平安回来的。”
晓暮和叶栒也让他们放心。
大理寺卿是属于中立派,他也明白这是太子和三皇子的斗争,他很重视也非常为难,这谁都得罪不起,该怎么才能两全其美呢?
当三人到达大理寺时,石成野已经在公堂上了,只不过是躺着的。他一看到晓暮:“大人,就是那个小贱提子,就是她打的我!”
叶栒冷脸:“说谁小贱提子。”
大理寺卿:“公堂之上,不可大声喧哗。”
石成野被叶栒吓得不敢说话,被大理寺卿这么一说,更加不敢说话了。
等了一会,开始上堂。
大理寺卿:“叶氏,据说你当街把石成野打了,可有这回事。”
晓暮:“有。”
石成野:“大人,你看她都承认了,快点把她抓入大牢!”
大理寺卿:“肃静!”
石成野瞬间安静。
大理寺卿:“你为何打他?”
晓暮:“他仗势欺人,强抢民女。”
大理寺卿:“石成野,可有此事?”
石成野:“是那小……”
话还没说完,大理寺卿看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冽。
石成野:“……女孩先冲撞于我,我就说了她几句。”
晓暮:“你胡说,明明就是在强拉人家女孩。”
叶栒:“草民当日亲眼目睹。”
傅子寅:“草民当日亲眼目睹。”
石成野:“大人,冤枉啊!”
大理寺卿:“叶氏,你可保证句句属实?”
晓暮:“是。”
大理寺卿:“来人,传沈家父女。”
沈家父女就是当日那父亲和那女孩。沈家父女颤抖的走进来声音显易颤抖:“大人。”
大理寺卿:“沈氏,当日是否是你先冲撞了石成野?”
女孩看晓暮身子抖了抖:“大人,是的。”
晓暮不可置信:“你爹当日明明说你没有冲撞石成野!”
叶栒和傅子寅皱眉,他们大概知道原因了。
女孩他爹带着哭腔:“当日是想让你们帮忙才这么说的。”
大理寺卿:“那这么说石成野确实有强抢民女的行为?”
女孩:“不是的,当时他只是让我道歉急了才拉着我的。”
到了这个时候,晓暮也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她干脆闭嘴。
石成野:“大人,你听到了吧,我只是让她道歉,并没有强抢。”
大理寺卿:“叶氏,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晓暮:“颠倒是非,他们都这么说了,我再怎么说,你信吗?”
大理寺卿:“放肆!本官自会判断。”
傅子寅:“大人,当时我们确实是看到了石公子在强拉那名女子,他的侍从在拉着这位老人家。”
大理寺卿还想说什么突然大理寺门外传来一声:“太子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