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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在毫无光线的露河公园河堤上,传来阵阵刀击剑响,回荡在静如空谷的公园每一角,听着尖锐刺耳。

打斗声凭借山谷地势回声,越传越远,越远越响,公园附近的住户们会听得到,只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去报警,刀枪剑棍的凶斗声他们习惯被迫成自然,做到了完全不予理会的地步。

露河公园白天是平和的公众休闲场所,可夜幕一临,就成了黑道火并和谈判的不成文之地,公园外围百米之地也生人勿近。

黑道之人都习惯黑暗需要黑暗,打斗之时将公园内所有路灯通通敲碎。就如深夜的现在,整个公园全都隐身黑幕,阵风吹来,河畔大树随风狂舞,那张牙舞爪的枝影,叶与枝叶相撞击的沙沙闷响,为这之片黑暗大地增添更多的冷寂,这个空间变得森冷而又危险至极。

就在这一片黑暗之中,与对方拼杀了将近十分钟,白以晨纵然功力深厚身手了得,总能安然挡回劈上身的各路刀锋,但以手无寸铁的一人之力,与六个持刀的一流杀手拼杀至此,体力差不多已接近极限,出手之际力道依旧,却已不见凌厉杀气。

对方似已察觉她已倦极无力,更肆无忌掸的战力全开,六人全力齐攻之下逼得她有点手忙脚乱,为了保存实力,她越战越后,差二步就可以抵上河堤石栏。

六个杀手接连展开毫无破碇,扑开盖地的狠厉攻击,白以晨勉强用敌人的刀替她挡开更多的刀,拣着各自换气的一刹空档,她喘着粗气为着这顿莫名的打斗索要迟来的解释,“各位,我们无仇无怨!为什么下手如此狠毒!”

嘴皮子煸动时,脖子惊险的躲开三把齐攻削铁如泥的薄片刀,不敢分心的再闪后几步远,直到脚抵上冷石柱,她才知道退无可退,用余光扫了一下水流充足的河道,她的心稍微静了下来。

听完她的话,其中一位杀手掀起及肩的短发,杀气冲天的大吼,“无仇无怨!铁煞白疯,亏我说得出来,我的这只耳朵就是你切下来的!”

就着微弱的蒙蒙月光,因为有戴眼镜,白以晨看到了那没本该生长耳朵的地方,如今只剩一块奇丑无比而且骇人不已的伤疤。她是很同情他没错,可她哪有削过人耳朵,别想冤枉她!

才想着,白以晨就诚实的吐出口来来,“你没有耳朵关我什么事?”

她无心的话在对方听来,却像骂他是活该一样!不止他气得两眼充血,青筋顿现,其它几个杀手脸色也旗鼓相当,全都一脸没杀她绝对会自杀的狰狞表情,嘶吼着满腔的愤怒,狠展开另一轮的攻击,六股漫天杀气瞬间笼罩白以晨周围十米之处。

相比于劈于面前的真刀真枪,那无形的杀气才是最大的威胁,被六道杀气围于周身一圈,疲惫无力的她,越来越觉得呼吸不顺,整个人像被困于真空地带。身手动作因此受到很大影响,面对那重重密布的刀影她几次都没闪过,衣服被划破了几刀,幸好她动作还算灵敏,没伤着皮肉。但这对身手极高近身搏斗从未让人近身的她来说,却已算是不小的失败。

体力已经完全无济,眼见刀已劈近,她却无力可挡,白以晨沿着河堤往右退,望着够深的河水,虽然讨厌一身湿,但她真的开始考虑现在应该跳河自保。

而就在她考虑的同时,从左侧冲出一个男人替他快速解决了当前的危机,得到喘息的机会,白以晨才看出那动作流畅身手极高的人,居然是温吞和气的老好人——姜迟诺。

惊得嘴吧一直忘了合上,也忘了自己应该上前帮忙,整个人就怔在那。

“小心!”在她发愣之时,她感觉被姜迟诺抱在怀里,然后急速转了个圈移到河堤内侧,她还来不及问发生什么事,眼前刀影重叠而来,逼得她只能先全神应战。

得到几分喘息的时间,她的战力得到了大辐提升,因为姜迟诺的加入,对付她的人只有三个,她游刃有余的控制着战局。正准备接下来为她划破的衣服大出一口气,桑竟峰突然从侧边冲出大脚踢开一名杀手的刀锋,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撒腿就沿着河道往前没命的跑。

他的出现更出乎意外,小愣会就这样被人拉着跑,等她终于想起姜迟诺时,她已经跑得太远而不能回头。

眼见目标已跑,杀手们毅然放弃跟姜迟诺缠斗,迅速停手追击白以晨而去,为了拖延时间让白以晨跑得远一点,姜迟诺踏着河堤石柱一个纵身跳跃,身体轻盈的凌空翻腾一周,然后落在五米之外,正好挡住了杀手一群人的路。

挡我者死!看着白以晨跑得已快没影,急疯气疯的杀手六人像得了失心疯了一般不要命的砍杀挡路之人。一瞬间如风雨般密急的刀影夹击,逼得姜迟诺一步一退,要拖延六人前进已渐渐力不从心,只能眼看着其中二人绕过他,继续去追杀白以晨。

心底担心白以晨的安危,分神之下令他动作更加漏洞百出,杀手们可不知道留情,当他勉强挡住三个人的攻击时,另一个人拣着机会,从左侧刺过来,动弹不得之下,他已经开始预测自己到底会哪里中刀。

突然,他只看到红光一闪擦过杀手持刀刺近的手,受痛之下杀手不得已利刃脱手,捧着被莫明武器擦出一条深痕流血不止的手,杀手心有余悸的退后几步,其它三个杀手也都警慎的退开一步,眼神锐利的查看偷袭之人所在。

一看之下他们大吃一惊,居然是一位娇小柔弱的女子,而且她手上并无枪支,那一闪而过的锋利光影又是什么?

宫昔羽全身神经紧崩的握住手腕上的钢环,快步靠近姜迟诺,不着痕迹的挡住他,谨慎戒慎着杀手们的举动,神情冷肃的商量,“我们不会妨碍你们,也不会追上去,如果要追就去吧。”

杀手们怔了一下,相视一眼后继续摆开攻击架式,显然拒绝她的提议,坚定认定杀了他们也能追上去。只是在他们出击之前,另一道急速红闪又来,这回中击的是另一位杀手,他摸着被擦伤的耳朵边缘,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下额际。

这次就有人看清楚了,那道光自宫昔忆左手精致钢环上不起眼的精钻射出,虽然没见过这种武器,但从威力上可以判断出,那是属于高科技的激光束,那钢环应该是一把特制的生物能激光枪,对新奇武器有所忌惮,为此他们却步不前。

望着手腕上的钢环,宫昔羽暗舒了一口气,这个东西有点用,也不枉费她在别羽小队临去日本前戴上这种取不下来的东西。虽然危急关机可以自保,但激光束集聚的生物光束,一个小时之内只能激三次。

眼前有四个人,现场太黑她准头也不够,所以她出手打算兵行险着,开枪只意在威吓。没想到运气真好,刚好擦过耳朵,心神大稳后她扬起嘴角,底气十足的谈判,“我说过我们不会妨碍你们,是要跟我斗得两败俱伤,还是去追你们的目标,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

见她并没有伤人之意,杀手们又各自交换一个眼神,看样子应该会接受她的提议。

只是……

一论及白以晨的安危,姜迟诺气势汹汹的把宫昔羽往后一拉护在后面,又挡住他们去路,威武的摆开一副战斗架式,“不行,他们不能过去!”他开始没有反应是因为震慑于激光枪的威力,事关白以晨安危,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些人过去。

他的话刺激了杀手,留下他们的命杀手们本来就不怎么甘愿,居然还不怕死挡路,那就去死吧!

转眼五个人又拼杀成一团,宫昔羽被姜迟诺气得直跺脚,她好不容易可以救下她们两人的命,他却为了白以晨根本不要命,又气又妒恼得她想捶头大骂,不过看着姜迟诺被杀手们逼得越退越后,他随时都有可能受伤,她焦急得只差跳脚。

她当然不会莽撞无知到冲上前去帮忙,以她那没有任何威胁力的拳头,还是不要上去越帮越忙的好,焦急到无奈的低垂了头,抬起时瞄到河里飘着一个木头。

灵光一闪,有办法了!

姜迟诺正打得天昏地暗,突然听到落水的声音,然后就传来宫昔羽凄厉的呼救声,“救我,我不会游水!啊,救我!”

不能见死不救,也不能不顾以晨安危,姜迟诺挣扎不已,左右横量怎么也下不了决定,只是杀手们听到呼救声后,似乎明白了宫昔羽的苦心,善心大发放他们一马,接着不再理姜迟诺,四个人迅速收势转身去追他们的目标。

耳边不断传来的呼救,敌人也已跑完,这样他就没得选了,姜迟诺转身来到河边,望着河里那个已经快灭顶的女子,善良的他只心急于下水救人,所以没注意到宫昔羽十米外河面上漂着一块大浮木。

被救上水后,宫昔羽痛苦的呛出肺叶里的河水,心里哀叫着自己不应该那么早放开浮木,现在平白被浸个半死,这也算是活该了。

“宫小姐,你没事吧,怎么会掉下河里去了?”姜迟诺忧心的扶她坐好,虽然有点怀疑她可能是故意落水,但善良的他还是觉得问清楚才好。

“是你害我的!”宫昔羽咳完后,抬起头理直气壮的把矛头指向他。

“我,怎么可能!”莫名以极,他谨慎的拉开了和宫昔羽亲密的距离。

“如果你不是那么任性不要命,我需要跳下水吗?”再笨的人都明白她一定是自己跳下水,那她又何必隐瞒。

只是当她借着略显明亮的月光,看到姜迟诺一身斑斑血迹,她慌张忙乱的抓着姜迟诺的手,紧张的上下检视他的伤,最后找到了左手上那又深又长的伤口,胸口被揪得死紧,心痛的问,“你的左手怎么会受伤的,什么时候伤的?快,我们赶快去医院,这伤要赶紧包扎”

秀气的眉峰拧成团,不舍的望着他又深又长的伤口,那不断往外溢的血就像从她的心流出的一样,为他心痛几乎成了必然。

当她看清伤口的位置,心底猛的一颤,不知是否是天意,那伤口刚好划开了上下两半的齿痕。这好像在暗示她,她永远抓不住他一样!这种设想,让她不由自主捏紧了拳头。

姜迟诺客气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碰触,轻描淡写的捂着伤口毅然站起身,“不用了,伤不碍事,我还得跟上去,以晨一个人应付不了!”接着目光又放到了前方,忧心不已的跑远去追着远去的细碎脚步。

心爱的人为另一个如此执迷不悟,宫昔羽满是心疼和妒忌,辛苦的撑起湿重的身体愤怒的大喊,“你这笨蛋,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桑竟峰,你看你,你受伤了她也不管你,那你就应该明白,她根本不在乎你!为什么还要傻傻为她不要命!”喊声中溶汇了她绵远的深情,还有她更多的珍惜和不舍。

前面的人影终于停下来了,她还以为他终于把她的话听进去,她欣慰得转哭为笑。

只是,停顿之时他只是拿出手机查看,发现浸过水的手机仍然可以用,姜迟诺喜形于色的拔着电话,接通之时又快步往白以晨消失的方向而去。

“我是姜迟诺,我找关煞……”

她的心在他再次举步时,像被抽空了一样,就着微弱的月光,看着他每走一步,每个遗留的湿脚印旁都有几滴颜色更深的滴印,她的感觉是痛,是怨,还是无奈?她自己也不知道,感觉复杂到她根本不知道是急,还是恨。

宫昔羽痛苦的单手悟着眼,脸上随即流下的那一滴说不清是泪,还是湿发上的滴水,湿透的衣服因冷风袭来使得全身轻颤,她的心随之冷透,冷风无情穿透她空洞的内心,继续吹走。

只是心再冷,仍有属于他的那一丝温度,仍然挂心他手上的伤他的安危,怎么也不能丢下他不管,撑着痛苦湿冷的身体,脚步沉重也追随他的血滴湿脚印而去。

被桑竟峰拉着跑了大段路后,白以晨才越想越不安,停下了脚步忧心的说,“不行,我要回去,迟诺一个人会有危险的。”才说完就已经倒转脚步往回走。

桑竟峰力气比较大,猛拉回她往回冲的身影,吃味在心却也安抚她的忧心,“放心吧,那些人的目标是你,一定会追过来,不会为难他,我们还是快跑,他们一定会马上追来!”

像印证他话的真实度一样,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破空传来,桑竟峰迅速拉过她的手,拼命的往前跑。

左手被他宽大的手包围住,白以晨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现在手拉手奔跑着的场景,就和当前他拉着她的手在海边快乐的追跑是一样。她如死灰的心好像又为这个男人跳动了起来。

脚步不停飞奔之时,不由自主,她侧起头凝视着他的侧脸,就算是现在,她也不曾怀疑他对她的爱,她真的相信那是爱!

只是他的爱还包含隐瞒,自私,和背叛这些因素,她忘不了,所以她不能原谅。

可是,哪怕事到如今,望着他,她还是能感觉得到幸福。这种夹杂太多酸痛幸福真的是幸福吗?难道真要等到受够了痛的那一天,才会对他真的放弃吗?

耳边传来后头杀手的追杀吼叫声,她狼狈的收回迷离的心神,眼神也才端正前方,看着前方黑暗延伸似乎没有尽头的长堤路,她的心神又被黑暗吸过去。

越看心头越加酸苦,难道她和他之间难道就像这条路,看着没有路,走却走不完,她们就这样永远明暗纠缠下去,真的没有尽头吗?

脚尖踢中一块石头,大脚趾受痛她才真正抽离胡思乱想,勾起嘴角,苦涩不已的讽刺自己,在这生死关头,自己居然还有悲春伤秋的心思。似乎只要遇到这个男人,她就特别容易失控,他难道要克她一辈子吗?

桑竟峰的全副神经都在留心后面,丝毫没察觉身边人的异样,望见不远处集合了六个黑影,距离近到只差三四十米了,伴随杀气也逐渐压制而来,一震精神他拉着她脚步更加快了,“我们再快点,他们的人集合了!”

白以晨一句不吭,任由他继续拉着她的手往黑暗尽头奔去,就这样,一跑一追,很快的全部人都溶入黑暗。

跑的跑,追的追,他们已经从公园南门追到了北门的出口广场,偌大的中心公园占地可有几千亩,跑了这么长的路程,就算耐力再好,恐怕也跑得筋疲力尽,有些后力不济,不知是白以晨她们慢下了,还是杀手队伍加快了,敌我两方的距离看着看着就越拉越近。可见对方追得有多紧,不抓到她死也没有放弃的打算。

看着不远处的路灯和公路,想来只要穿过这个广场,跑到马路上如果遇到车经过,那就安全了!桑竟峰像看到了希望。

都怪来的路上出连环车祸,他心急就用跑的跑来,弄得现在没有逃命的车。侧身望着上气接不上下气的白以晨,心疼的问,“你还行吗,以晨?”

“是你还行吗?我当然没,没问题!”在桑竟峰面前白以晨是绝对的嘴硬,沉重不堪的双脚已累到快没有知觉,现在还能继续跨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伟大的惯性。

“为什么会有人追杀你,是不是关煞知道你跟别羽小队的成员有关系,所以派杀手杀你。”对方似乎一副不杀以晨不罢休的态势,以晨又没结什么仇,桑竟峰只能作此推测。

“我哪知道是不是,他们又没说清楚!”虽然说了一样,可她并不认为那是真的。

“什么,白风,你跟我说清楚!”不属于他们的声音的出现,吓愣住了两方人狂奔不止的脚步。

就那么一瞬间,三辆车突然杀到,迅速停车后下来了一批人,动作迅速的控制全局,其中一部分的人持枪挡住追杀而来的六个杀手,转眼六个人就被绞械押住不能动弹。另一部份死死的围住白以晨和桑竟峰,以防她们逃跑。

整个局势由突然加入的势力控制了全局,而其中似乎是老大的人,杀气重重的逼近白以晨,两双像熊般宽厚僵硬的大掌扣住白以晨的两肩,冷寒至极的眼睛如鹰般狠厉的瞪死她,“白,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知道别羽小队成员的身份,告诉我,马上告诉我!”

“关煞,你怎么来了!”今晚似乎特别多意外,白以百愣得茫茫然,这是南方,雄据北方的他怎么来了?

“我们来谈生意,阿煞接到姜医师的通知,二话不说马上赶来救你!”旁边类似二把手的人适时搭腔,这也就从另一方面否决了桑竟峰刚才的假设。

关煞没时间跟她谈过往交情,毫不留情的加大手掌力度,重捏她单薄的肩头,阴冷的语调继续逼问,“给我答案,白,别逼我!”

“放开以晨!”

“不要动!”二把手拿出手枪制止了妄想上前的桑竟峰,也救了他的小命。事关别羽小队,他知道这个时候惹急关煞,绝对死路一条。

白以晨忧心的望了桑竟峰一眼,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勇敢的抬起头直视关煞杀气浓重的唳气鹰眼。她知道绝对不能说,就算单语洁对她无情,可还罪不至死,出卖她的话就是送她去死,怎么都不能说。

白以晨无视关煞充血的暴怒狰狞面孔,坚定的摇头。随之感觉到肩膀上的压力又加重几倍,骨头好像快被捏碎一样!痛得她冷汗直冒,这看得被枪制住的桑竟峰心疼不已却无计可施。

“说……”狂暴的怒吼声震颤在场所有人心。

这时姜迟诺和宫昔羽也刚好赶到,看着自己找来的救兵居然成了杀将,姜迟诺急得失去理智,还搞不清楚事态进展,就奋而想冲出来调解情况。

宫昔羽远远一看就看出了大概,知道事情不妙,她迅速防备转身挡在他面前,死死抱紧了的腰让他动弹不得,为了让他不能出声惹麻烦,她想都没想过后果,深深的凝望几秒姜迟诺略显愤怒眼神写着指控的俊颜,然后毫不犹豫用自己的嘴堵上了他欲吐出话语的嘴。

当嘴上传来温软柔腻的触感,鼻尖缠绕着属于她特有的甜美清香,姜迟诺俊容瞬时胀得通红,后知后觉得瞪大了双眼,然后适当用力推开她。

宫昔羽才不让他如愿,抱着他的脖子死死不放,紧贴着的四片唇因为激烈的推闪动作磨擦出暖昧的火花,那一瞬间擦过两人间的电流,令两人都停下了动作,就这样交错着彼此略为粗重的呼吸,睁着或迷蒙或深情的眼互瞪着。

看着与自己交换呼吸吐呐的娇美容颜,其中黑亮圆润的大眼此刻闪着坚定的光芒,他被她眼里不加掩饰的深情震得失去了接下来的动作。

他从来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对他会有这么深的情,而那种眼神他熟悉的很——是属于爱而不得的忧伤和坚定。木然失神的姜迟诺忘了自己的手还扣在宫昔羽双臂上,他也忘了自己应该推拒她。

看他似乎冷静,宫昔羽难掩羞涩的退开了他的唇,低垂着头借整理长发调整自己略显慌乱的呼吸频率,她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初吻居然会是这样。念及自己的主动,对象又是她爱了多年的人,她难得显现小女儿形态,面红耳斥舌根都开始打结。

幸好现在月光依希不明,他们也近在大树阴影下,所以她那一脸徘红娇羞的表情,姜迟诺也看不到。

脸虽然红,宫昔羽以超强自制力压下羞涩的小女儿姿态,顺好舌头理直气壮的威胁他,“不要再想出声,不然我还会这样,那你就是有心占我便宜!”

见他整张脸一直写满震惊,他应该发现了!可她没心情替他解惑,这些事他应该自己想通;经过今天,就算他是石头心,也一定感受到了她的情,她会耐心的等,等他给她回应。

至于现在,前方讨论的事才是她当前值得费神的大事,所以竖起耳朵继续倾听。

她不明白突然加入的另一伙人,为什么对别羽小队充满敌意,可她却也不太想知道。别羽小队全不在身边,已经没有人保护她了,少惹麻烦一定好。

她得把自己保护得滴水不漏毫无损伤,免得别羽小队不放心之时,干脆把她绑在身边,让她好不容易求来的时间又被收回去,复仇的时间她可不想再等任何一天。

唇上温度退去之后,姜迟诺震惊依旧,眼神不解的一直锁定宫昔羽阴影交错的侧脸,他心底涌上不好的念头,他和以晨之间本来就不顺利,她这时候插进来,那不是更糟,越想眉头越拧得紧。

当他听到关煞爆怒的嘶吼声时,他才懊恼自己这不是失神的时候!焦急的他显然忘了宫昔羽的威胁,迈开大步身体又往前冲,举步的同时张嘴。宫昔羽动作更快,使劲的拉住他的身体,然后掂起脚把那张娇美的小脸凑到他面前又堵住了他的唇,这回很快退开,圆圆有大眼写满绝对的认真,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姜迟诺尴尬的后退了几步避开那张令他又惊又怕的容颜,别开眼不再看她,望着百米外对恃的双方人马,焦心但无奈的叹了口气,选择暂时闭上嘴。

他并不是怕,只是守礼的他不想继续吃女孩子豆腐,而且他更不想沾染眼前这个不好惹的女人,他不能让以晨有离开他的机会。

而且,他也忽略了,自己的冲动会连累无辜的她。

唯今他只能继续站在黑暗的树荫角落,让黑暗将他隐藏,看着眼前敌我不明的阵仗,心底安抚自己的忧心,也许事情没那么糟。

如果真有危险,他就不会再顾忌他人,只要想着保护好以晨就好!

他绝不会让她再在面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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