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了个懒腰,深呼一口气。道:“你说巧不巧,这是咱们第二晚共度良宵,恰巧这次反转,也算是公平。”
锦熙冷笑一声,良宵?这怕不是噩梦。哪一次不是他占了便宜还卖乖,我何曾睡过一个好觉?也罢,现在不同以往了。
“还愣着干嘛?我不要洗漱吗?”
锦熙看着他无赖的样子,甚是想摔手就走。洛见她迟迟不动,讲到“三棍子”
她也只能一脸不愿的随他进了屋。待洗漱完毕后,她随着她来到饭桌前,站在一旁替他盏茶。这洛将军每日早起不吃早饭却喝早茶,还要以晨时露珠为引,真是骄纵坏了。
没过多久,一小厮呈上一纸请柬。他缓缓拆开,锦熙被那份请柬勾起了好奇心,眼神时不时瞥向它。待洛放下请柬,再看向她时,她的目光猝不及防的收了回去。
他看她的模样好玩。道:“不久,你就可以和你们家王爷相聚了。”
“此话怎讲?”
“秘密!”
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用完早膳,洛换好行头便要带着锦熙出门。锦熙看他一身戎甲,信口到:“你这是要带我上战场吗?”
他敲了敲她的头:“这太平年间哪有什么战场,再说也轮不到你。”
一脸得意的拉了拉马绳。她在一旁跟着。
“今日皇上组局围猎,你那位敬王爷怕是难逃。”
锦熙觉得话里有一丝不对,便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难不成又要对他动手?”
“我对他动手?我又何必呢?朝中看他不顺的人多了,我还需要动手吗?何况天子不容,你等不从?”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恩怨,但是你最好别对他不利,否则我饶不了你。”
“原在你心中我是这样的人,也罢,谁又不知你的目的呢,何苦猫哭耗子假慈悲,亦或者你动了不该有的心?”说完便策马而去,只留她一人,随着侍女前行。
锦熙问这自己,是啊,又关我何事呢?难道最希望他有事的人不是我吗?她越想越不明白,这几日下来的点点滴滴打在她的心里。她拍了拍脑袋,杜锦熙你要清醒,不能被假象迷惑,要分清敌我!
到了围猎场地已是晌午,各将军大臣已来的不差,都纷纷交谈寒暄着。
她在人群中搜寻着敬王,也不见人影。她松口气,想是这场围猎定会对他不利。
没搜寻到敬王,却在人群中见一个身着戎衣的女子。她眉目清秀,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大家闺秀,但是面里带着几分外族之相。她勒着马,不太爱与人交谈,只是皇上和她搭话时候会漫不经心的应答几句,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这围猎场里,除了侍奉的婢女,其余女眷轻易是不会带来的,更何况是骑马射猎了。想必这女子也非等闲之辈。
在她漫不经心时,一位鲜衣怒马的将军策马而来,那个女子眼睛像是亮了一下,嘴角浮现出一丝暖意,勒着马缓缓走向他。锦熙朝那位将军看去,不禁的倒吸了口凉气,来者正是敬王。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他终究还是来了,这里每双眼睛都盯着我该怎么办呢?还有她是谁,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那女子道:“王爷,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敬王笑了笑,她从未见过他笑的那么好看,那么温柔,好像眼睛里全是她,想把自己所有的柔情都给他。那女子似怔了怔。他说到:“公主见笑了。”
“承泽,你还是不曾变啊!”
“那公主又希望我变成如何呢?”
“你这嘴上功夫还是不饶人,怎偏偏皇上哥哥都叫我诚儿,你倒从小到大都以公主相称,还是这么墨守成规,不亲近于人。”
敬王浅浅的笑了笑,拱了拱手,便不在接话了。
皇上也见到二人,有些吃味的说道:“诚儿,王爷可是有了妻室的人,你也莫要怪他冰冷,可还有你皇哥哥紧着对你好呢!”
那女子神情有些波动。她皱了下眉又莞尔一笑:“无妨,男儿谁还无个妾室”
“是妻”敬王还是微微笑着道。锦熙被他的一声妻给震了下,原他还是把她当妻子。
那女子的表情也越发不可收拾:“你说好要陪着我一辈子的呢,骗子最不可饶恕。”策马转身而去。
皇帝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锦熙心里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敬王和皇上是情敌?那公主明显心向敬王。她心里顿时也有点五谷陈杂,不是滋味。
洛牵着他的马走来,看她憋红的脸乐到。“怎么,你是看见敬王老相好可是吃味了?”
锦熙瞪了他一眼,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老相好?”
“是呀,你不知道她吗。也算是个传奇。”
“怎么说?”
“可以说,好处呢?”
“爱说不说。”洛见她要走,连拉着道:“开个玩笑,说给你便是了。”
锦熙洗耳恭听,围猎在这时便要开始了,洛骑上他的马“我先去了”
弹了弹她的头,便去了猎场中心。
这洛将军也是没心没肺的主。管事的公公看了看她道:“哪家的丫鬟,还愣着干嘛,快去捡点干柴准备着。”
她诺了声,遂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