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寂静之地,微风缕缕飘过,周围的尘土飞扬地飘散在半空之中,空气中隐隐约约地沉溺着什么,氛围有些冷清,灯光有些单调,忽明忽暗地灼烧着。
她静静地伫立着,埋下头,手指抵着下颚,似乎陷入某种沉思中,一直在反复地思索着一个十分可疑的问题。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忽然觉得脑海中的思绪,瞬间没有,一切成空,只有她那认真思考的模样,一直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飘荡,沉寂的心,在此刻,似乎又轻轻地一颤。
世子然一腔愤慨地自言自语着,
“真是太可耻了!”
“这凶手实在是太可恶了!”
“这长老们,也太刻意了吧!”
“这么明显的作案手法,这不是摆明要往枫寒的头上乱扣帽子!”
“明明凶手另有其人,不去抓!”
“非要胡乱猜测,公报私仇!”
“这枯涸宗,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你在这嗷嗷什么?”
泰妍一个脑瓜崩弹上去,
“刚才在洞府里,你怎么不直接当着长老的面说呢?”
“我……”
世子然一时语塞,吞吞吐吐,结结巴巴,也说不出什么,瞬间孃了。
懂得都懂,这话能撂在那时候说?
那长老还不一巴掌拍死我,
难不成长老还能满怀笑容地看着你道,
“好孩子啊!你的建议很好,我觉得可以!继续保持哦!”
要真是这样,那天还不塌下来!起码这玄幻世界要炸开锅!
“行了!别在呢磨磨唧唧地瞎嘀咕!没看见花姐在思考问题?”
泰妍拽着世子然地耳朵,没好气道。
“嗯。………??!!!!”
世子然猛地往一边瞅过去,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一只手瞬间挡在那视线前,
“好看吗?”
“…”
夜少甫刚要点头,瞬间反应过来,收起花痴的表情,露出平静的眼神,
“咳咳!”
“我去!口水……”
世子然一脸嫌弃地指着那嘴边。
但夜少甫完全不为之所动,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然保持平静地姿态,凝视着前方。
花非凡依然低着头深思着,
忽然,
猛然抬起头,眼神中焕发着光彩,镇静道,
“或许,枫寒,没有我们想的那么无辜!”
“为什么?”
世子然问道。
“第一点,我们昨晚并没有跟他待在一起,
第二点,他今天的反应,似乎跟早就预料到的一样!
第三点,他似乎看透了我们在帮他,所以今天故意问我,而这就显得更加的可疑!”
“那四个人的死法跟枫寒描述的太像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要诬陷枫寒,但若是…”
“他也知道这是一个陷阱,然后又自己主动跳进去,将被动化为主动,然后顺水推舟,将人杀了,只要到最后演好受害人的戏码就行!”
“这么说的话,这个枫寒也是一个狠角色啊!”
世子然忽然感觉刚才的大义凛然,荡然无存了,莫名感到一丝凉意。
“更绝的是,那个枫寒当时可是当着长老的面,承认了自己是凶手,可长老当时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大家也都认为他是被诬陷了,故意那么说的,可现在想来,”
“嘶~~”
四人不由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当若真是如此,恐怕今后,我们要对这个枫寒更加谨慎一些才行了!”
夜少甫平静地说道。
“嗯。”
泰妍轻轻回应。
“什么我们?!是你自己,以及我们!”
世子然重点将自己和花非凡,泰妍包裹起来,这才是,我们!
夜少甫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感到一阵无语,关注的角度,好幼稚啊!
“并且,你们还记不记得穆长老每次离开时,撂下的话?”
“记得,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的,
天黑记得闭眼哦!”
泰妍轻轻回应。
“这似乎跟以前流行的一款游戏很相似!
还记得吗?
那个游戏的开头语便是,
天黑,请闭眼!”
“狼人杀!!!”
泰妍和世子然一脸震惊地开口。
夜少甫一脸懵圈地低声念叨着,
“狼人杀?这是什么鬼!”
“不知道了吧,都说了,你跟我们不是一个级别的人,还非要往这边蹭,听不懂了吧!”
世子然一脸坏笑地说道。
花非凡轻轻按了一下手上的蓝色手环,一抹蓝光轻轻散出,然后随着她的指尖,轻轻地飞舞,随后便袭入了夜少甫的额头。
“这是关于这个游戏的内容,你可以先尝试了解一下。”
夜少甫轻轻点头,微微一笑,便开始接受脑海中传来的信息。
花非凡微微瞪了世子然一眼,然后平静道,
“或许,那个所谓的考核,在我们迈入这个宗门起,便已经开始了!”
“而这个考核的内容或许就是跟狼人杀相似!”
“狼人,就是凶手,只能在夜里杀人!”
“并且每过一晚,就会死人。”
“具体每晚杀多少人,似乎不太确定。”
泰妍问道。
“不,死的人数很明显是有规律的,”
世子然收起笑脸,正色道,
“第一天晚上,死了一人!
第二天晚上,死了两人!
第三天晚上,死了四人!”
“死亡的人数似乎是成倍增加的!”
“那这究竟要熬到第几天啊!”
泰妍似乎感到有些后怕。
“不太清楚,”
世子然静静答道,
“并且这个死亡规律,也不一定准确,要看明天的死亡人数了!”
忽然,花非凡冷静道,
“从今晚开始,我跟泰妍去跟踪枫寒,而你跟夜少甫,去跟踪长老们的动向,尤其是那个穆长老!”
“不是,我为什么要跟他一组!”
世子然有些嫌弃的撇撇嘴。
夜少甫冷冷地看着他,说的好像,我很乐意一样。
“怎么?你有疑问!?”
花非凡冷瞪了他一眼,
世子然瞬间乖巧了起来,
“保证完成任务!”
“嗯。”
花非凡轻轻一笑。
然后两组人马,开始分别行动调查!
………
一处密室,灯昏黄幽明的亮着,映照在漆白的墙上,一个人影静静地坐在一把木椅上,淡淡开口,
“棋子掉了一个,该如何落子?”
“那就再多拔掉几颗,顺势而为!”
穆长老悠悠答道,
“那这阵术不就散乱了?”
司徒有些担忧道。
“与其被动地等待,不如主动地出击!”
穆长老道。
“可,棋子本就单薄,再多拔掉几颗,就真的不剩下什么了!”
王长老露出一丝担忧。
穆长老沉思片刻后道,
“那就还按原来的阵法,一步一步来,将乱的地方直接舍弃!”
“是,弟子明白!”
司徒弯腰一礼,便匆匆离开密室,腰间一柄短剑,寒芒一闪!
……
夜还是那般的无趣,只有几片残云与孤月做伴,寒风凛冽,一直吹到三更半夜,皎洁的月光渐渐暗淡,五更天亮,晨曦的红晕染透了半边天,
一处小小的破山峰,
聚集了一群人,
吵吵闹闹地惊恐大喊,
“又死人了!”
“又死人了!”
“快来人啊!”
一扇木门前,八具尸体整齐地躺在地上,身下一滩滩血水,不断地溢出,透过门隙,悄悄流入门内。
木门内,却时不时传来一阵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