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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前半夜的当班县警是一个金发的大个子,肩膀厚实,脸上挂着一副大大的、友好的笑容。此人已到中年,早已在心中磨平了怜悯与愤怒。他只想轻轻松松地混满八个钟头,脸上的神情似乎是在说,他摊上的肯定都是轻松事。他打开了我面前的铁门。

“有人找你。地检官办公室的人。睡不着,是吧?”

“现在对我来说还有点早。几点了?”

“十点十四分。”他站在门口,将囚室仔细察看了一番。一条毯子铺在下铺上,另一条被我叠成了枕头。垃圾桶里有两张用过的纸巾,洗脸池的池沿上有一小团卫生纸。他满意地点点头。“里面有什么个人物品吗?”

“只有我。”

他任由囚室的铁门开着。我们沿着一条静静的过道走到电梯边,乘电梯下到收押登记台前。一个穿灰制服的胖男人站在登记台边上,抽着一只玉米穗烟斗。他的指甲很脏,他拿鼻子凑上去闻了闻。

“我是地检官办公室的斯普兰克林,”他用凶巴巴的语气对我说,“格兰兹先生要你上楼。”他伸手从身后掏出一副手铐。“我们来试试这副的尺寸。”

狱警和登记员咧开了嘴,朝他开怀一笑。“怎么啦,斯普兰?怕他在电梯里把你揍晕是吧?”

“我不希望再有麻烦了,”他没好气地说。“已经有个家伙从我手里溜走过了。他们把我的屁股踹烂了。伙计,我们走吧。”

登记员朝他推过来一张表格,他用花体在上面签了字。“我从不冒不必要的风险,”他说。“在这座镇子里,谁也说不清楚下一分钟会摊上什么事儿。”

这时,一名巡警领进来一个醉汉——他的一只耳朵血淋淋的。我们朝电梯走去。“伙计,你有麻烦了,”斯普兰克林在电梯里对我说。“一堆大麻烦。”这话似乎给他带来了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在这座镇子里,你一不留神就会惹上许许多多的麻烦。”

电梯操作员转过头来,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咧嘴一笑。

“别想玩儿花样,伙计,”斯普兰克林口气严厉地对我说。“我开枪打死过一个人。他想逃跑。他们把我的屁股踹烂了。”

“你的屁股生生不息,是吧?”

这话让他想了一会儿。“没错,”他说。“不管怎样,他们还是要踹烂你的屁股。这座镇子真不好混。没一点规矩。”

我们出了电梯,穿过地检官办公室的双扇门,进了房间。电话总机已经停机了,只单独接入了几根夜间的电话线。等候区的椅子上空无一人。有两间办公室还有灯光。斯普兰格林拉开一扇门,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亮着灯的小房间,里面有一张桌子,一个档案柜,一两把硬椅子,还有一个体格粗壮的男人。此人生着一张线条生硬的下巴和一双愚钝的眼睛,还有一张红脸膛。此刻他正把什么东西塞进桌子下面的抽屉里。

“你应该敲门的,”他冲着斯普兰克林吼道。

“对不起,格兰兹先生,”斯普兰克林结结巴巴地说。“我的心思全在这个犯人身上了。”

他一把将我推进办公室。“要我把手铐摘掉吗,格兰兹先生?”

“我都不知道你一开始干吗要给他戴手铐,”格兰兹很不高兴地说。他看着斯普兰克林解开我腕上的手铐。他要在葡萄串般大小的钥匙串中找到开手铐的这把,这很是费了他一番力气。

“行了,出去,”格兰兹说。“等在外面,一会儿把他带回去。”

“可我好像已经下班了,格兰兹先生。”

“我什么时候说你下班了,你才能下班。”

斯普兰克林脸一红,挪着他那只肥屁股从门里挤了出去。格兰兹凶狠地目送着他离去,等到门一关上,又将同样的目光转向我。我拉过一把椅子来坐下。

“我没叫你坐,”格兰兹吼道。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散烟塞进嘴里。“我也没叫你抽烟,”格兰兹咆哮道。

“我可以在自己的囚区里抽烟。凭什么在这儿不能抽?”

“因为这是我的办公室。这里我说了算。”一股浓烈的威士忌酒味从桌子对面飘了过来。

“再干一杯吧,”我说。“那玩意儿能让你平静下来。我们进来的时候好像打扰到你了。”

他往后一仰,重重地靠在椅背上。他那张脸变成了深红色。我划着一根火柴,点上烟。

漫长的一分钟过去后,格兰兹轻声开口了:“好吧,硬骨头小子。你是条汉子,对不对?有件事情你知道不?犯人们进来的时候都是各种尺寸,各种形状,可等到他们出去的时候,却只剩下一种尺寸,一种形状了:小小的,蔫蔫的。”

“你找我做什么,格兰兹先生?另外,你如果想动那瓶酒的话,就当我不存在好了。我自己有时候也会抿上一小口,尤其是在我紧张疲劳、工作过度的时候。”

“你好像对于你目前深陷其中的这摊子麻烦不怎么在意嘛。”

“我没觉得我现在有麻烦。”

“我们等着瞧。此时此刻,我需要你给我做一份完完整整的口供。”他用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一台录音设备,那东西就放在他桌子旁边的支座上。“我们现在做录音,明天找人誊写成稿。如果副警长对你的口供满意的话,他也许会当即释放你,只要你保证不出城。我们开始吧。”他按下了录音机开关。他的声音冰冷、果决,拿出了十二分的狠劲儿。可他的右手却在不停地朝桌子下面的抽屉挪去。他还年轻,鼻子上本不该有突出的静脉,可他就是有了。他眼白的色泽看上去也很不健康。

“我已经受够了,”我说。

“受够什么了?”他厉声问道。

“冷硬的小不点儿们坐在冷硬的小办公室里,说着冷硬的小词儿——结果全是废话。我已经在重罪区里待了56个小时了。没人随便摆布我,没人想要证明他不好惹。他们根本不必证明。需要的话,他们随时可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另外,我为什么在这里?因为我以嫌疑人的身份被收监了。这他妈的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司法体制?一个人就因为没回答警察的问题,结果就被塞进了重罪牢。他有什么证据?便笺簿上的一个电话号码。他把我关起来又是为了证明什么呢?不为了什么,除了证明他有权力这么干。现在,你又弹起了同样的老调:你要让我感受一下,在这个你管它叫办公室的雪茄盒里,你行使着多么大的权力。你派那个担惊受怕的婴儿保姆大半夜的把我带到这里来。你以为独自一人沉思56个小时就会把我的脑子变成浆糊吗?你以为我会趴在你的大腿上哭,求你摸摸我的头,因为我在这所大大的监狱里实在是太孤独了吗?行了,格兰兹。喝杯酒,来点人情味儿吧;我愿意把你的表现仅仅看做是在履行公事。可麻烦你在开始之前,先把手里的大棒子放下。如果你真不好惹,那你就不需要它了;如果你需要它,那你就没有不好惹到能随意摆布我的程度。”

他坐在那里,一边听,一边看着我。然后他阴沉地咧嘴一笑。“一篇漂亮的演讲,”他说。“现在,既然你已经把这通屁话排出体外了,我们就开始录口供吧。你是愿意回答指定的问题,还是愿意按自己的思路讲?”

“我真是对鸟弹琴啊,”我说。“只听见枝下微风习习。我什么也不打算供。你是个律师,你知道我有权利不开口的。”

“没错,”他冷静地说。“我了解法律。我也了解警察的工作。我在给你一个洗清自己的机会。如果你不想要,那我也没意见。我明天上午十点就可以提讯你,给你安排一场初审。你也许能申请到保释,尽管我会反对,但就算这样,条件也会是很严苛的,而且要花你不少钱。这就是第二种玩法。”

他低头看着桌子上的一份文件,读了一遍,然后把它面朝下翻转过来。

“以何种罪名?”我问道。

“第三十二条。事后从犯。这是一项重罪。最多可以让你在圣昆丁监狱里待五年。”

“你们最好还是先抓住伦诺克斯,”我谨慎地说。格兰兹抓到了我的某些把柄,我从他的姿态中能感觉得到。我不知道他究竟抓到了多少,但他肯定是抓到了。

他仰靠在椅背上,拿起一支钢笔,缓缓地在掌间揉搓着。然后他笑了。他正在享受这一刻。

“伦诺克斯可不是个容易藏匿的人,马洛。就大部分人而言,要辨认出他们,你得有一张照片,而且还得是一张清晰的照片。可如果这人的半边脸上全是疤痕,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更何况他还有一头白发,尽管年龄还没过35岁。我们已经找到了4名目击证人,也许还能找到更多。”

“目击什么?”我的嘴里尝到了苦涩的味道,就像格里戈利厄斯警监揍我时的感觉。这让我想起了我的脖子依然肿痛。我轻轻地揉了揉那个地方。

“别装傻了,马洛。一名圣地亚哥高等法庭的法官和他的太太碰巧在机场送别搭乘那架飞机的儿子和儿媳。四个人都看见了伦诺克斯,法官太太还看到了他进机场时搭乘的那辆车,以及和他在一起的那人是谁。这场游戏你输定了。”

“干得漂亮,”我说。“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在广播和电视上插播特别简讯。我们只是详尽地描述了一下他的外貌特征。然后法官就打来电话了。”

“听上去有戏,”我客观公正地评论道。“可单单这一条证据是不够的,格兰兹。你还得抓住他,证明他犯了谋杀罪。然后你还得证明我当时知道他犯了罪。”

他拿手指弹了弹那页电报的背面。“我想我还是喝一杯吧,”他说。“最近老是加夜班。”他拉开抽屉,拿出一瓶酒和一只小玻璃杯,放在桌子上。他满满地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不错,”他说。“这下好多了。不好意思,我没法请你喝一杯,因为你是一名在押人员。”他塞好瓶口,把酒瓶推开,但并没有推远——只要一伸手他还能够到。“嗯,没错,我们是要证明几件事情,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可是,伙计,我们好像已经拿到他的供状了。这下你麻烦大了,是不是?”

一根小小的却冰冷的手指顺着我的脊骨一路往上摸,就像是一条凉凉的虫子在蠕动。

“那你干吗还要我的供词?”

他咧嘴一笑。“我们喜欢把案卷做得滴水不漏。伦诺克斯将被带回国内受审。我们需要尽可能地拿到所有材料。比起你犯下的这桩事(这回我们打算放你一马——如果你乖乖配合的话),我们想从你嘴里套出的这点东西真不算什么。”

我瞪着他。他摆弄了一会儿文件。他坐在椅子里转过身去,盯着那瓶酒,用掉了一大半的意志力才打消了伸手去抓的冲动。“也许你想听听完整的剧本,”他突然说,一边向我投来一个很不着调的坏笑。“嗯,真聪明。为了向你证明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就念给你听吧。”

我朝桌子对面探过身去,他以为我是要抢他的那瓶酒,于是一把将酒瓶拿走,放回抽屉里。我其实只是想往他的烟灰缸里扔一只烟头。我往后一仰,回到原位,又点了一支。他语速飞快地开始了讲述。

“伦诺克斯在墨西哥的马萨特兰市下的飞机;那是一个航空枢纽,城市人口在三万五千左右。他消失了两三个钟头。接着,一个黑发、深肤、身上还有许多疑似刀疤的高个儿男子用西尔瓦诺·罗德里格斯这个名字订了一张前往托雷翁的机票。他的西班牙语不错,可对于一个顶着墨西哥名字的人来说还不够好。作为一个深肤色的墨西哥人,他又太高了。飞行员举报了他。托雷翁的警察动作太慢了。墨西哥警察的工作热情并不太高。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朝人开枪。等到他们动手的时候,那人已经包了一架飞机,飞往一个叫奥塔托克兰的小山城了——那是一个不太上档次的夏季度假村,边上有一个湖。那架包租飞机的飞行员曾经在得克萨斯作为一名战斗机飞行员接受过训练。他英语说得很好,可伦诺克斯假装听不懂。”

“如果那真是伦诺克斯的话,”我插了一句。

“等等,傻瓜。那就是伦诺克斯。我们接着往下讲。他在奥塔托克兰下了飞机,在那儿的旅馆登记入住,这次用的名字叫‘马里奥·德·赛瓦’。他带了一把枪——一把7.65毫米口径的毛瑟手枪。当然啦,这在墨西哥也不算什么。可那名飞行员觉得这家伙不太对劲,于是便和当地执法部门聊了聊。他们开始监视伦诺克斯。他们还和墨西哥城那边核对了一下信息,接着他们就动手了。”

格兰兹捡起一把尺子,拿它当瞄具观瞄了一番。这个动作毫无意义,只是让他能避免看到我。

我开口道:“嗯—哼。你的那位包机飞行员真个是聪明小子,待客户真是太厚道了。这个故事编得糟透了。”

他突然抬眼看着我。“我们要的是,”他干巴巴地说,“一场迅速的审判,还有他承认犯下二级谋杀的有罪辩护——对此我们打算接受。有些浑水我们最好不要去蹚。毕竟,这案子牵扯到的是一个有权有势的豪族。”

“你说的是哈兰·波特。”

他微微点了点头。

“依我看,这么做实在是太窝囊了。斯普林格可以靠这个案子大红大紫的。该有的元素这里头全有了。性、丑闻、金钱、美丽但不忠的妻子、在战争中负伤的英雄丈夫——我想,他的伤疤就是这么来的——天啊,这案子可以连续几周占据报纸头版的。全国上下每一家小报都会如饥似渴地围上来。可我们却打算只让它昙花一现。”他耸耸肩。“好吧,如果头儿想要这么干,那自然是他说了算。你到底做不做口供?”他朝那台录音设备转过身去——从刚才到现在,这机器一直在轻轻地嗡鸣着,前面的小灯也一直亮着。

“把它关了,”我说。

他忽地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喜欢待在牢里?”

“这里还不算太糟糕。你见到的并不是最最有头有脸的人,可谁他妈的真喜欢见有头有脸的人呢?做人要讲道理,格兰兹。你现在是要逼我告密啊。也许我是有点固执,甚至有点感情用事,但我也很实际。假设你现在不得不雇一个私家探子——是的,是的,我知道你讨厌这种假设——就当你此刻除此下策,别无他途了吧。你愿意雇一个出卖了朋友的人吗?”

他瞪着我,眼中全是恨意。

“另外,我还有几点想法。难道你不觉得,伦诺克斯的遁术有些太容易被识破了吗?如果他想要被抓住,那他根本不必费这么多周折。如果他不想被抓住,那他决不至于笨到会跑到墨西哥去伪装成墨西哥人。”

“那又怎样?”他此刻完全是在对我咆哮了。

“那也就是说,你不过是喂了我一堆你自己编出来的胡话罢了;那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把头发染黑的罗德里格斯,也没有什么出现在奥塔托克兰的马里奥·德·赛瓦;那也就是说,你根本就不知道伦诺克斯此刻在哪里,就像你不知道黑胡子船长把宝藏埋在了哪里一样。”

他又拿出了那瓶酒。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动作和刚才一样。他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他坐在椅子里转过身去,伸手关掉了录音设备。

“我真想上法庭审你,”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最喜欢痛揍你这种自作聪明的小子了。这档子烂事会在你的账上记很久很久的,机灵鬼。它会陪你走路,陪你吃饭,陪你睡觉。等到下次你再越界的时候,我们就会用这件事让你生不如死。但是现在,我不得不做一件让我呕吐的事情。”

他笨重地伸手把桌子上那份页面朝下的文件拉到自己面前,翻过来在正面上签了字。一个人写下自己名字时的样子总是很容易辨认的。这时他的动作会与平常不同。签完字后,他站起身,迈开大步从桌子后面绕了出去,一把推开他这间小鞋盒的活门,大声唤着斯普兰克林。

那个胖子跑了进来,身上一股狐臭味。格兰兹把文件交给了他。

“我刚才签署了你的释放令,”他说。“我是一名公务员,有时我必须履行一些令人不快的职责。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要在上面签字?”

我站了起来。“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伦诺克斯案已经结了。伦诺克斯案已经被一笔勾销了。今天下午,他在自己的旅馆房间里写好一份完完整整的供状后开枪自杀了。那家旅馆就在奥塔托克兰,如我刚才所说。”

我站在那里,眼前一片迷茫。透过眼角的余光,我瞥见格兰兹慢慢地往后退去,就好像他觉得我也许会揍他似的。也许我那一刻的模样确实有点吓人。很快他又回到了桌子后面,斯普兰克林抓住了我的胳膊。

“行了,走吧,”他像是在发牢骚似的开口道。“我也想偶尔能有一个晚上是回家过的呢。”

我跟着他出了房间,把门关上。关门的时候我的动作很轻,仿佛那扇门的后面有人刚刚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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