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是一个又一个圆过来的。决定出卖灵魂的那一刻,一切将不再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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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隅来电话的时候,正好在喝着奶茶。
我知道他的心里对孟孑然的定位有些恼火,并且十分看不顺眼,所以当他问我在哪里的时候,我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在附近喝奶茶。”
电话那边没有犹豫的就回了我:“一个人?”
当听到这句话,我几乎是认为他就在这附近,并且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有那样的感觉,四处看了眼,却看不见属于他的踪迹。
“嗯,一个人。”
不多浪费一分一秒,电话挂断了。
孟孑然依然在一旁有的没的跟我说着话,其实我也没听进去几句话,胡乱的回答着。
没过一会儿,妈的电话打了进来,问我:“小桑,在哪里呢?怎么还不回来啊。”
“哦,妈,我在外面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行,叫东隅那孩子买点冬橘回来吃,我这车坐久了,这会儿还晕乎着呢。”
我怕停顿了半刻,回了一个“好”。
此时我几乎可以预见未来将发生什么,在我身上将有什么样的恶语相加。
手里的奶茶瞬间不香了,这无厘头的生气也变得枯燥无味,起身就要走,“不好意思,我先回酒店了。”
“哎,李桑,我……”
“是我要走的,祝你一切顺利。”
顺利。
一切该怎么做才能顺顺利利呢?即使遵循本分认真做人,柴米油盐酱醋茶,酸痛苦楚一一不少,最后不还是孤家寡人。
有人嘲笑:孤独得像条狗。
出门右转,不远处正好有人转身离开。
有时候不是我看不见,而是那个人并不想我看见。
那背影似乎在告诉我,他很难过。落寞,悲伤集于一身。接着他的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在后方一路小跑,只为追上那紧凑的步伐。
见一直拉不进距离,我朝着他的背影大声说:“你等等我呀,走那么快干嘛。”
随着,他慢了下来,就在快要赶上他的时候,我那莫名的恼火劲又上来了。
“走那么快,赶着投胎呢?”
“是啊,赶着投胎。不投胎,怎么给你们腾空间啊。是吧,李桑。”
似乎他第一次叫我全名,似乎又不止第一次。我已经记不得了,恍恍惚惚中,我听见他的谩骂:“李桑,我真心实意的付出,得到的就是你的三心二意?你要真那么爱他,就别特么嫁给我啊。”
呵,话说得那么好听。当初……不是你要娶我的吗?我明明有说不想结婚的,是你拒绝了我的想法,是你啊。
陈东隅。
“是啊,我嫁给你干嘛?”我嫁给你,为了父母安心,然后呢?丢了自己的心,再然后呢?得到的是不信任。
他被我这个回答怔住了,久久就这么站定,周边的冷风一下来全刮过来,往我们的身上扑。
最后还是他选择了妥协,转身走了。
我独自去寻找卖水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也找不见,索性去了最近的超市。没有冬橘,便买了些橘子口味的糖果带回酒店。
套房内,我听见她们说晚上要去哪里哪里看夜市。听说这边的夜市不一般,总想着去见识见识,我没有搭话,装作一切都很自然的样子。
我嘱咐他们说:“晚上出门多穿件外套,这边晚上可冷了。”
陈母:“都准备好了。”
屋子里回荡着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戏,一曲完毕,陈父将收音机关上,收拾到他的小包袱里,转身对我讲:“对了,待会儿晚饭呢就不同你们吃了,我们仨啊,一会儿就准备出去玩去,在外面解决。”
“好,爸妈,你们放心去玩吧,房卡收拾好,早些回来。我们年轻人就不打扰了。”
随后我胡乱撒了谎说陈东隅找我出去玩,就离开了套房内,又快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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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奵西一直有发微信给我,说她决定打掉这个孩子,尚刑她始终联系不上。
隔了几小时又发来一条信息:可能真的只是想睡我,我特么还以为遇到了春天。
没一会儿她发来一段视频,是在重庆最受欢迎的酒吧内,声音嘈杂听不清她说什么,但是我清楚的看见她身边有好几个从未见过的男人,与她交谈甚欢,最后视频完结的时候我听清了一句话:走,蹦迪去!
这哪里是我见过的奵西,除了这幅面孔,无一认识。
打电话给前台点了一瓶红酒,很快门铃就响了起来。我心里正惊呼着这酒店的服务质量真不是盖的,前后不过三分钟就送来了。
“谢……”
只是一句谢谢还未说出口,房门又迅速关上。
我跟上他的脚步,问他:“是你截了我的酒?”
不回,我又说:“要喝自己点去,这瓶酒不行。”
还是没有声音。
这里的房间设计很灵性,房间客厅飘窗处专门设计了一个小小的吧台,上面放着的正是红酒杯。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设计是有限的,还是雨露均沾呢。
他径直走向吧台,开瓶,醒酒,静坐,倒酒,将其中一杯推到他的对立面。
一系列,均是回应我:一起喝。
我索性坐过去,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哑巴了。”
他沙哑的嗓音传来:“一醉泯恩仇,我们之间需要仪式感。”
???
我承认,有些看不懂他的套路了。
他又接着说:“你们认识多久了,几年?十几年?”
说好的泯恩仇?又提他!
“为什么非得关于他呢?难道你吃醋了?不至于吧,一个男人而已,他只是我的上司,老板。”
他轻笑了几声,说道:“是吗?我记性好着呢。追你这么多年,你都是别人的老婆了,还不放手。还真是把锲而不舍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啊。”
我能说什么呢?曾经没有拥有,未来没有参与,相互之间的交集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拜托,你这样严刑逼供我会怀疑你已经爱上我,并且没有退路的可能。可是,不管你爱不爱,我要说的是,我与他,连摇篮里的萌芽都算不上。”
自认为,这样的解释已经很清楚了。
不论哪一方有没有动真感情,至少,我也为自己留了退路了。
当然,我的退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