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李信打破了自己的规矩,在演武场多了三百个女人,西北士兵看到这些女人眼睛都直了,就像狼饿的眼睛发绿光。
李信站在演舞台上:“诸位可知此为何处?”
一个穿单纱的女子走上前:“将军在此,我们不敢造次,我们身份低贱,将军要我们来,我们自然知道的。”
李信点头这种事毕竟是打破了他一贯的原则:“本将声明,现在你们可以选择离开,不愿意走的人,一个月后本将将为你赎身。军中将士不得虐待你们,一旦举报立斩不饶,在饮食期间不得有人打扰你们,过了亥时任何人不许踏入你们营地违者斩,一次只得服侍一人,违令兵士皆斩。“
这三百女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一次被送到军营听到李信说的话,真正地感受到了尊重。她们尽皆跪下:“将军大德,我等身子污秽,无以为报。”
李信转身离开了,在军中他必须保持威严,快出演武场时:“所有李家军将士,皆为监督,违令者可就地斩,包括同泽。”
人数如此之多而女人只有三百,虽然李信会再想办法,但一定会出事的只能尽力把风险降到最小,这一次双方停战已经有一个月了,这已经是极限,开战在即。这期间斩杀的士兵近乎百人,三百女人有十人死亡,二十人疯了。
李信亲自和李家军亲信为亡者修了墓穴,李信在墓前鞠躬:“本将对不起你们。”活下来的被赎了身,死去的也赎了身,她们都穿上了新衣服,这一刻他们都重新做了人,曾经为妓余生只得孤独终老。
那二十个疯了的女人见到李信有的叫哥哥,也有的叫父亲更有的叫母亲,李信亏欠她们的,他别无选择,这是一场战争,可能是更多人的最后一次,这场战争要死去的人必然远远超过三百人,三千人,甚至更多。
“将军,求您杀了她们吧。”月前那个女人她再次跪倒李信面前,那二十个女人若活下来,李信会照顾她们一辈子,但生活已经没了意义,月前她们已经商量好了,出了这种事该如何。也许杀了她们才是解脱,西北军数十个营地,在这里发生的在其他营地也在上演,一向铁血的李清道心软了,李易莲心软了,章邯蒙恬都心软了。
“杀了吧。”这一个字第一次在将军们口中如此无力,西北军中又填新坟,她们享受和阵亡将士一样的待遇,她们没有后人没有家人,生活所迫做了妓女,只是为了谋生而已。
“将军,末将愿娶何芳姑娘为妻。”李家军八队队长王虎是一个粗人,跟随李信多年,自然知道这一战是西北最后一站,此战之后就该回家种田颐养天年了。他的战功本应该封爵授田的,如今他亲口说要娶妓女为妻。
“将军,末将愿娶王兰姑娘为妻。”第三队队员田猛请求。
“不行,将军,末将要娶王兰,我是四队队长我官职可比你大!”钱田直接摆出身价,王兰感动的已经哭了,什么时候有人叫她是姑娘?有谁会争抢娶她为妻,从那日进入妓院她就没有想过。
“什么?敢和我三队抢人?不服和我一战!”李峰是三队队长出了名的护短,但实力不可小觑,四队队长战力也是在他之后这是西北军公认的。
“队长,你不用出面,我要靠自己得到王兰,我要和田队长较量,但不论输赢,都要由王兰自己选。”明知自己不敌田猛,他依旧敢挑战。
有了这句话,王兰比听了什么甜言蜜语都要高兴:“我选你,我选钱田。”一天内诸军竟争夺不已,甚至五抢一,十抢一,李信见到这样的情景竟然会有一种此战何敢说不胜?
最后一战,能剩下多少人呢?本来已经可以圆满的有多少人又会被拆散?而现在却人人都想上战场,有牵挂的也想凭借最后一仗让她们过得好些。
“我这一去,生死未卜,若我死了,你另寻他人吧,我家中也没其他家人,战后抚恤你都拿了吧。”所有的离别都是这样,即使当初是妓女,她们也是遭人唾弃的贱人荡妇,,但就是今天,她们愿意做贞妇烈女或去照顾他家中老人,或自行了断共赴黄泉,李信虽然带蒙婉来到了战场但一直没让她上战场,一直有李家军保护。
“阿尔穆,最后一战了。”双方背后数十万将士,即使一战过后互损一半便是十万人。
“李将军,不知秦皇可对你说了什么?”那一次离开咸阳,秦始皇知道大单于在使者团内,见了他。
“今朕大秦始皇帝与匈奴大单于阿尔穆堵赌上三战,匈奴若胜,朕付出一郡之地,十年不予收服,朕之爱将,若胜匈奴臣服我大秦,五十年不得反叛,朕以天子之名共请天地神灵共同见证。”这道诏书是皇帝交给阿尔穆的,阿尔穆审时度势,那一战他看出了胜算才拿出了诏书,这一战又看到西北军士气高昂倒不如改用这三战。这诏书上有皇帝的玉玺加盖,李信才明白那日为何放了匈奴人回去。
克利没有说什么,这样倒也爽快,他会替阿尔穆出战,这是罗马战士承诺的尊严。
“李将军,我第一场请求五十人的团战第二场个人单战五场,全军战....”阿尔穆思忖了片刻,“胜了两场便免了。”阿尔穆请求罗马人出战,为了整个部族,这点荣誉倒也无关紧要了。
决战成了这样倒也有了压力,李信想赢下两战。
“好,我李信奉陛下诏令与匈奴人比试若敗则割让一郡。”团战的五十人中九人都是李家军的队长以及有了章邯十人都是将军。
山坡上一只白狼盯着这处战场,它俯瞰这里扬天一阵长啸。西北军中有人认出了白狼:“看,那是将军的白狼。”之后山坡被跑出来五十多头狼,这是一个族群了,狼声大作,在将士心中这是大吉之兆,野兽助战,有如神助。
双方带领下,一百人的战场就要拉开,这将是一场激烈的厮杀。
李家军全身黑曜头盔面具通体黑色,长枪在握银剑背负身后,连马匹一动都能发出铁甲碰撞的声音。罗马将士只身黄金色,健硕的身材在阳光照耀下亦是不同凡响。
擂鼓响起,在厮杀中血肉遍布了战场,为战友挡刀之后又奋勇战斗,才一盏香时间李家军就有三十六人失去了战力,九队长樊行阵亡,七队长高飞阵亡,五队长英通中右臂被斩断,四队长田猛面部被划伤,三十二名李家军队员,二十人阵亡,十二人不同程度受伤。
罗马队列大乱,队长全部阵亡另外十三人阵亡,八人重伤还剩十九人有可战之力,克利闭上眼睛:“败了。”至少有四十名罗马斗士的命葬送在这里,又一柱香战斗结束了,罗马斗士败了,九人重伤无法战斗也算保住了命,李家军九个队长六人活着,三队队长那个极为护短的李峰为了掩护钱田阵亡了,十三名队员重伤两人轻伤,二十九人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