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维特是一名技艺精湛的管道维修工,35岁的他留着一脸络腮胡,身高一米九,体型魁梧。
前些天,他在玛尔塔市为一位小有名气的律师修理管道时,不幸从房顶跌了下来,当时就陷入了昏迷。
再醒来后,他就出现在了这个诡异的地方。
他曾尝试挣扎着逃离这个黑暗阴森的潮湿房间,但手脚上的铁制镣铐让他无法挣脱。
绝望的他也曾经试图通过大喊大叫的方式吸引外界的注意。
可惜每一次喊叫过后,留给他的都是无尽的孤独和永恒的寂静。
渐渐地,嗓子哑了,多尔维特也不叫了。
他开始胡思乱想。
穷凶极恶的绑架犯?还是疯狂变态的杀人狂?亦或者臭名昭著的邪教徒?
他不知道,也不敢往下细想。
比起这些,他更愿意相信是某些人的恶作剧。
说不定就是街角那家黑玫瑰酒馆的老板,那个肌肉里都是阴谋诡计的老秃头。
不不不!也有可能是那个被自己修理过的小子,该死的!自己最讨厌扒手。
不过最大的可能还是克鲁德律师。自己昏迷前最后看到的就是他。
对!就是克鲁德,这个假惺惺的家伙,最看不起的就是自己这种下等人。
多尔维特不由得咬牙切齿。
等着吧!看看是我的拳头硬还是你嘴里的律法硬!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多尔维特的精神伴随着在身上不断爬来爬去的蟑螂渐渐崩溃。
他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自己做的梦。
然而既然是在梦中,既然一切都是假的,那么多尔维特是真的吗?
多尔维特心中升起了这个疑问,他开始重复地向内心寻求答案。
终于,多尔维特再也坚持不住。
理智就像丢失基座的万丈高塔轰然倒塌。
他,崩溃了。
下一刻再睁眼,取而代之的就是夺舍而来的拉维。
……
皱着眉头,拉微观察着自身的处境。
眼前是一个昏暗,潮湿的小房间。
墙角和地缝里响着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空气中则弥漫着发霉和腐臭的气味。
抬起粗壮的胳膊,一阵镣铐的摩擦碰撞声响起,在寂静的小房间里很是刺耳。
首场开局好像不怎么顺啊!
闭上眼睛,拉维陷入了假寐。
既然暂时无力改变自身的处境,那就等着主人回来吧。
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利用本体那边的推演计算能力,找到一条提升力量的方法。
吸收了多尔维特的记忆,拉维初步归纳了他所掌握的能力。
酗酒,管道修理,调情,欺诈……
太乱了,拉维不由得皱眉,心念一动。
一个简约的面板便浮现在了意识中。
拉维松开了眉头,露出了笑意。这下就好看多了。
姓名:多尔维特(拉维·莱斯利)。
职业:管道修理工。
技能:管道修理(精通),欺诈(入门),恐吓(入门),黑刺格斗术(未入门)。
等级:下位不入级。
源力:0。
所以自己目前还是只能做个战五渣?
拉维摇摇头,有些无语。
现在看来,首先要找到能增加源力的方法,然后提高唯一能增加实力的黑刺格斗术。
拉维不是不可以直接动用本体的源力,但那样就失去了试验的意义。
毕竟由于西方世界和现实世界的特殊性,他才能在两个世界随意使用力量。
但是到了其他世界,就连本体的一丝力量他也无法动用。
所以眼下,为了保证试验的作用达到最大,他只能百分百模拟真实情况。
弹掉一只爬上大腿的蟑螂,拉维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这种寂静的地方,哪怕一丝响动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让拉维睁开眼睛的不是蟑螂,而是一丝大门打开的嘎吱声。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离这个房间越来越近。
拉维知道正主来了。
“咔嚓!”
是锁被钥匙打开的声音。
紧接着房门缓缓打开。
借着昏暗的光线,拉维看到三个面目和身形全部被掩盖的黑袍人走了进来。
眯住了眼睛,拉维浑身肌肉紧绷。
他不知道这些人绑架多尔维特的目的,如果是为了杀人泄愤,那他就得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了。
黑袍人似乎对拉维的警惕毫不在意,两名黑袍人上前按住了拉维的肩膀。
拉维只感觉肩膀一沉。
另外一名黑袍人则从袖子里掏出一枚注射器,发出了桀桀怪笑。
如果换做之前的多尔维特,或许早就吓得不知所措,开始大喊大叫了。
然而时刻保持冷静的拉维却听出了那道熟悉的声音,赫然是之前的克鲁德律师!
邪教徒!
拉维迅速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克鲁德看着两名教友按住了多尔维特,怪笑着走到跟前,将注射器里的所有液体全部注入了多尔维特的脖子。
另一边,拉维也很无奈。没办法,没有力量只能任由这些人摆弄。
如果这次降临失败了……
拉维眼中露出一抹寒芒,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承受住本体的怒火!
三名黑袍人静静等待了五分钟,直到拉维感觉浑身无力,使不出力气。
克鲁德收起注射器,朝着两名黑潮信徒点点头。
下一刻,两名黑潮信徒架起了陷入瘫痪的拉维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是一条长长的阴暗走廊,些许的微光从走廊尽头发散出来。
拉维强打精神,看清了四周,赫然也是和自身所在房间一样的小房间。
不知道里面还关了多少人。
拉维收回目光,眼眸低垂。
他倒要看看这些邪教徒要带他去做什么。
……
大概花了五分钟,黑袍人带着拉维总算走出了被拉维命名为“黑狱”的地方。
刺眼的阳光投射而下,黑袍人都不由得停下眯住眼睛,适应突然增强的光照。
拉维借着这个空隙,看清了周边的环境。
赫然是一片废弃的工厂。
四周都是丛生的野草,唯一有点标志的还是破旧的墙壁上,那巨大而扭曲的“福音”二字。
拉维了然,结合维尔多特的记忆,他已经知道这是哪了。
黑袍人把拉维扔在水泥地面上,也不担心拉维逃跑,转过脸去和克鲁德小声嘀咕着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