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娘为情所苦、为爱所伤,最後心碎、心死,决定出家为尼的感觉了……
听着刚才两人的争执,再看着此刻公主伤痛欲绝的表情,一旁的侍卫和奴婢们全都吓傻了。
他们不懂为什麽驸马爷会这样大发雷霆,原本他们两人相偕回来,不是看来还挺恩爱的吗?
大大的疑问浮上众人的心头,可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询问,就怕让公主更加难过。
日上三竿,明亮的阳光穿过窗棂,映照在骆卡恩的身上,他正趴在桌上,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
头痛欲裂的感觉,将他从睡梦中扰醒。他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桌上凌乱的酒壶与酒杯。
骆卡恩轻嗤了声,不记得自己的酒量何时变得这麽差,几壶酒竟也能将他醉倒。或许是昨夜的他心情太过恶劣,喝得太猛太急了,才会如此失常吧!
他闭上眼,揉了揉眉心,脑中不经意地浮现一抹窈窕曼妙的身影。
该死!
骆卡恩咬牙低咒了声,硬是挥开那抹不该存在的倩影。
昨晚盛怒的他将自己关在书房,命人送来一壶又一壶的酒。
一想到自己竟被一名小女子玩弄在股掌之间,他胸中就燃起了熊熊怒火,可更让他火冒三丈的是,她的身影竟一直不断地浮现脑海!
她那双专注深情的眼眸、精致绝美的容颜,总如影随形、纠纠缠缠,让他无法刻意忽略。
就像现在,他一闭上眼,彷佛就能看见她又用着忧伤而深情的眼光凝望着自己,而他的心也再次为此掀起阵阵的疼痛。
﹁该死!﹂骆卡恩又低咒了声。
他实在不应该这麽在乎她的,但为什麽却放不下她?他该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吧?
骆卡恩皱紧了眉心,回想起苏水灩一脸认真地说爱他的神情,他心底深处忽然浮上一个疑问——她为什麽总一再地强调自己爱他,还不惜大费周章地假扮花娘,难道她确实是出於真心吗?
一发现自己竟开始想着苏水灩并没有说谎的可能性,骆卡恩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矛盾,两道紧皱的浓眉也彷佛打了死结,怎麽也解不开。
他实在搞不懂,凭她的身分、凭她的美貌,要什麽样的驸马没有?
他相信凭她的条件,全京城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肯定不在少数,也相信她肯定是许多王公贵族们梦寐以求的妻子人选,既然如此,她为什麽非要用这种近乎威胁的方式嫁给他不可?
她口口声声说是真的爱他,这有可能吗?过去他们不曾相见,她又何来这般的爱意……咦,等等……
骆卡恩想起了对她曾有过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他们真的曾经见过,只是他忘了?难道在他浑然不觉的时候,真有个女子真心地恋着自己?
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而这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让他头疼地低咒了声,在宿醉的情况下,实在不适合想太复杂的事情。
他叹口气,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起身走出书房,而正好经过的小巧看见他,脸上浮现气愤的神情,根本不愿意毕恭毕敬地行礼了。
﹁驸马爷,这下您可称心如意了!﹂
骆卡恩讶异地停下脚步,望着眼前这个口气很冲的侍女。
﹁你是……﹂
﹁我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小巧。﹂
﹁你不去服侍你的公主,跑来这做什麽?﹂
﹁因为公主……公主……﹂小巧忽然红了眼眶,语气难过地说:﹁公主从今以後,不需要小巧服侍了……﹂
骆卡恩又是一愣,不太明白这番话是什麽意思,但小巧脸上感伤的神情让他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心。
﹁为什麽不需要?﹂他脱口问道,发现自己竟无法不去关心苏水灩。
小巧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公主留了几句话,说如果驸马爷愿意听的话,就要小巧转告您。﹂
﹁什麽话?﹂
﹁公主说,请驸马爷放心,既然这桩婚事让驸马爷如此痛苦,那她往後不会再为难驸马爷,也会还驸马爷自由……﹂说到最後,想起了公主所受的委屈,小巧终於忍不住掉下眼泪。
﹁她这话是什麽意思?你倒是说清楚啊!﹂骆卡恩的语气透着一丝焦急,为什麽这段话听起来好像……苏水灩决定从此自他身边消失似的?
好吧!该死的!他承认自己无法不在意她,虽然他应该要厌恶她的,可却心不由己地惦挂着她。
﹁公主她不许奴婢说,不过……公主在房里留了东西要给驸马……﹂
房里?
骆卡恩微微一怔,随即宛如一阵旋风般地转身,快步走进这间他只在新婚之夜短暂逗留片刻的寝房。
房中,为了成亲而布置的一切装饰都还没有拆除,喜气洋洋的一片大红,但偌大的房间却因为少了主人而显得空洞冷清。
骆卡恩的目光很快地被搁在桌上的物品吸引过去,在那张圆桌上,搁着一把短剑和一缕青丝。
看着那把短剑,骆卡恩惊讶地瞪大了眼。
那曾经是他的短剑,他不会看错的,因为那是他十五岁生日时,父皇送给他的礼物,後来他转送给一个他曾救了一命的女孩。
骆卡恩拿起那把短剑仔细端详,看得出这些年来它一直被新主人悉心地收藏着,上头没有半点陈旧脏污的痕迹。
为什麽这把短剑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难道苏水灩就是当年差点被猛虎拆吞入腹的女孩?
是了!就是她没错!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苏水灩的轮廓确实和那女孩十分相似,难怪他总对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他们的确曾见过面!
虽然事隔多年,他还记得她害怕地在他怀里哭,而他用这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