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白开车,何牧之坐副驾驶,仍然一副探究的眼神瞧着何白。
“我脸上有东西?”何白眼睛盯着前面的路询问。
“何律师还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吧,我未婚妻”她以为说的是去纳斯达克上市敲钟的事情,原来是这个。何白咳了一下,打断自己的思绪,那段记忆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帮杨二杰还了高利贷,成了他的债主,我让他还钱有何不可?我卸掉你两只胳膊试试,你会不会也会听话?”
“何律师还会些拳脚功夫。”
“会一些,警校毕业,还算有些皮毛,何先生有打算请保镖吗,我可以介绍一些我的一些朋友”
何牧之还以为她说要做他的保镖,他倒没这个打算,随即问道“那杨二杰是谁?”
“我二哥”
“你二哥?你不是独生女吗”
“何先生调查过我,不过这种深层次的信息,何先生当然不知道,可以理解,就连我自己也是刚知道,最隐秘的遗书里。我有亲生父母,从我出生就被送了人,我的亲生父母,大哥,二哥,三姐,大嫂离婚被拒之门外,二哥赌博,三姐不知道,是不是够身世坎坷?不过也很荣幸,起码我的养父母对我很好,虽没有你优秀,但不缺父母关爱,何先生就不一样了”在他那高贵的气质之下,何白忘不了讽刺一句。
“成功企业家不用急于组成小家庭啊什么的,更何况前者教训在那里,何先生应当吸取教训才是。”
何牧之惊讶与何白如此坦白的把她的事情轻松的说出来,就像在述说别人的故事,梳理与案相关的事情,还把他顺便损了个透。
“所以你现在这样做是为什么?报复,教训,还是在感恩。”
“随你怎么说,我就想知道我的原生家庭是什么样的?好奇,如果是你,你不好奇吗?你应该从小就充满了疑问自己到底是不是父母亲生的,对吧。从小在商业的军校里被培养出来,还好自己还算争气,只当是一场资本游戏,不然你父母早分了是吧。”
何牧之脸色变的越来越黑,又无可奈何,眼神故作宠溺,认真瞧着她分析的有理有据似的。把她额前的头发撩了上去。
“何牧之,你不想活了。”
“你是想卸胳膊还是想卸腿,随你,你是我未婚妻,没有什么不能坦诚相见的”何牧之重新靠在靠背上,一只手点着窗边。
“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出发纳斯达克,请何太太记得自己答应我的事情,履行何太太的义务”
“何牧之,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旅行何太太的义务了,这么好的职务你另请他人。”
何白不经意间惹了他似的,算他待人还有那么一点儿人情味,机场帮她推着行李。身后跟着他的助理,貌似还有三位是他公司的高管。何牧之不用装作一副很领导的样子,因为他天生高贵,一边推着她的行李,一边听着市场部经理汇报策划案。何牧之一身装扮又休闲又正式,衣服就像刻在了他身上,什么场合穿出来都透漏着一股子的飒爽。她丢掉了一贯的西装,换上了一身休闲的装扮,跟在何牧之身边稍显得有些突兀另类。正如他所说,他们早已坦诚相见,那人拉着她手,她也没觉的有什么不妥。
两人就像热恋中的情侣,彼此又都不觉的有多喜欢彼此,还能自然的相互贴着手心。人生在世,全靠演技,扮演着他的未婚妻,无往不利非礼也,如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父母离了婚,她也不必如此搭这心思。旁边的几位高管看着面前两位倒是很般配,相互称赞着面前热恋中两个人。
飞机上问他“上市公司为什么要敲钟?”
“何律师也是奇才,好奇才答应跟着我来的?我想娶你,目前来看是认真的”何牧之认真瞅着她一本正经的问他的样子,憋着笑意,覆过身来。后面两人看着他们老板,这么年轻有为的老板,和自己的未婚妻感情没想到这么好。同样商务舱后面的两位大概没听清楚这两个人之间的谈话,没有爱情必定是出自某种交易。
何白“后面的一句话去掉,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不然呢?”
何牧之“这个吗,就像结婚,领了证,为什么还要有结婚仪式呢?”
何白“……”
何牧之兴趣上来问到“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何白张扬一手把某人脸推过去,让他好好坐在自己位子上。他助理忍不住笑出声来。何白看了看两人,那人好半天才忍住不笑
“你真的有病,你还是去和你公司玩吧,开公司对你来说很有趣,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不然我给梅总打个电话吧。”
“给未来婆婆告状,算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你是我未婚妻的事情,你公婆都知道,更何况他们也无权过问。”
越听越离谱“何牧之,我是你父母的离婚律师啊,你父母离婚了,我还拿了一大笔代理费。”
“所以亏欠之意才答应做我未婚妻,还是出于我救了你感谢我,在那种情况下面对正人君子的我,不得已的手段,有个词形容的特别好......”没等他把勾引两个人词说出来,何白腾的一下子把手中的杂志甩上他怀里,起身。
“何牧之,我真是小看你了,和传闻一点儿不搭边啊!”
何牧之立马拉下她手腕,让她坐下“是我不对,不应该言语冲撞何律师,安全起见,你也说了,他们分开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就当让他们好好享受晚年生活好了。我也不是没有好处,两个人的持股都给了我这个继承人,谢谢了,何律师。”
何白发现她竟无言以对,只当懒的搭理他,眼睛一闭假寐起来。见她真睡着了,他才把自己座椅调好,又给她盖了毯子,自己躺下来休息。
待何白醒来,何牧之侧着身子面对着她睡的正香,这人睡像也那么贵气,何白毫不客气的拍了拍他那娇贵的脸,何牧之这才迷糊间睁开眼。
何白问到“还有多久?”
何牧之“怎么,兴奋的睡不着了?”
“谁兴奋了,你公司上市,我兴奋个头啊!”
“那是为什么睡不着了?”
“腰疼,那个亲戚可能到访了”何白一点儿没把他当外人,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那人面色微微一红,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哦,哦,那我陪你去卫生间,还是陪你聊聊天”
何白无语到“你先起开。”
何白走向卫生间方向,给空姐要了卫生棉。何牧之竟不远不近的跟着。
见何白从卫生间出来,看了看手腕上如星朗月般的黑色腕表,“怎么样,还不舒服吗,快到了,还有一个半小时。”
“哦”心里鄙视了何牧之一番,无知,还以为垫个卫生棉就好的。
还没做过这么长时间的飞机,又是生理期,何白也只能忍者腰部的不适感。何牧之把自己外套脱下来护着她做到座位上,路上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见她脸色煞白又给她盖上毯子“再忍忍。”
然后就真的陪她聊天,说起姚哥如何把她的近况告诉他,他还收买了关二爷关青。何白的脸色,气性只能一忍再忍,没力气数落他。她这不单单是输了气节,还输了阵仗。关青,姚哥好像全被他收买了,但是具体怎么做到的,何白根本没听明白,翻着白眼唉声谈气做回应。
到了酒店,她和何牧之被安排到了一个房间。幸亏是套房,房间也足够大。
何牧之两手一摊“得,我员工安排的,我不知道,总不至于安排两个房间吧,那这个员工也太不知趣了,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我未婚妻。”。
何白在心里暗骂谁规定的未婚夫妇就要同居的。
服装也给安排好了,只待倒个时差,参加敲钟仪式就好。一身礼服般的西装看着还算合身,还有各式各样的卫生棉送了进来。
何牧之问道“怎么样?”
何白“……”
镁光灯的光照猛烈的来袭,弄的何白心里有些不自在,没办法,继续紧随何牧之旁边,顺便当起了法律顾问的角色。何牧之突然把锤子交到她手上,还有他公司的几个高管,一起倒数着数字,何牧之握着她手一起敲了下去。她好像不应该参与这样的场合,实锤的节奏,不过这是在国外,只好认了。在合影的环节,集团几个高管一排站着,空出来一个位置等着他过去,何白故意挪了挪脚步想站到边上去,何牧之不顾她眼神的反抗,又把她拽到他旁边揽着,迎着前方媒体相机的咔咔声.从后方打过来的灯光,一下子把他们俩圈在中间,让何白很不自在。他在她的手指上不经意间给她圈上了一件东西,戒指,立马藏到了身后,她尴尬的笑了笑。从何牧之直视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有层次的东西,让她有那么一丝的慌乱,然后奇怪而又短暂的暧昧气氛被他公司成功上市的喜庆打乱。
何牧之又突然来了一句“我想这一刻和你分享,你那一锤子敲下去,公司开市,咱这也就铁锤了。”
她怕是没有那么轻易的脱身了。
钟声的那几响,开启了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新的征程,新的气象,何牧之发自内心的高兴。还有何白,她根本没听清楚他又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会场内整个氛围喜庆热闹,就像国内的元旦,她都没想过新的一年跨年,她会和何牧之一起。一起为他的公司上市敲钟,好像成为了她人生当中值得标注的一件事情,他的笑容熔化在她心里。
“公司上市就这么开心吗?”
“当然,你不替我们公司上下开心吗?”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