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美好的一日之晨。阳光在平静的时间里溅起记忆的水花,打在脸上,温润,感动。慢步轻行,安静地,不打扰任何一段沉睡的时光。就好像,各自安好,岁月无伤。没有伤。
如果老天再多给点恩赐,外面的花树的枝丫就能伸进二楼的窗户。那儿有一扇窗户,阳光从来最早从那里照进来,宁静,清澈,不做作。那扇窗从来都不关,毫不保留地接纳黑暗和光明。任时光飞逝,浓淡依旧,不动声色。清亮的黄色在洁白的墙壁上游移,像小孩子用黄泥块在墙上边画着,边向前走着,走过美好的时光。又像一个双手枯黄的老人,伸出颤抖的手,平静地细数着历历记忆,念着过往。都是寂静的,没有一丝响动,这更像是一场关于时光的盛大祭礼。祭奠这终将消逝的每一天,让时光在最后的最后都变成了怀念,在记忆里变淡。
时间是个好动的孩子,从不肯停止走动。不息地流逝是它的节礼,每天,每分,每秒,例行着它的礼节。我沉重我的呼吸,小心翼翼,生怕留有什么遗憾,就只有怀念的余地了。时间也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她细细将一切过往收藏,在不经意的时候让回忆扑面而来,她又在旁边静静看着一切的发生,温眸如炬。
不想知道年华到底有多珍贵,此间的少年就是少年。此刻的时间只是嘀答转动的时间,它不是金也不是银。它属于这时吹来的风,属于从一片叶上飞身跃到下一片叶的露水,属于早早醒来歌唱的小鸟,属于刚刚在晨光中醒来的万事万物,属于此刻静静坐着的我。但时间它不理我,我也对时间静默。不肯开口的,仍无法割舍的,那就寂静,不去追问。就好像,各自安好,岁月无伤。没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