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惠风和畅。
山脚下,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慢慢的爬行着。
“小战呀!你不是说北玄山不远吗?怎么爬了一个晌午了,也没见个头呀!”赵闲坐在大石头想要歇一会。
“不远了,不远了,马上就到了!”肖战坐在旁边安慰着。
“这破地方,鬼才会来这儿拜师,怪不得门派人才凋零。”
“闲哥,你可不能这么说!我怎么也算是曾经的门派第一大弟子。”
“好了,好了。歇会再爬!快要累死我了!”
“还有酒吗?”
“还有一点。”
两个时辰后,夕阳西下。
“终于看见山门了!”
“闲哥,快去敲门,快呀!”肖战催促道,“进去后好好歇歇脚,我都几年没来了!”
咚咚咚。
咚咚咚。
还没敲第三下,门便开了,一个脑袋露出来,问:“谁呀?”
“小师傅,我们是来拜师的!”
“拜师?不收!”咣当把门关了。
肖战气炸了,挺身而出,走上前来,拨开赵闲。
“去你的!”一脚踹了上去。
“啊!我怎么忘了,这是铁木。”肖战抱着自己的腿来回的转悠。
赵闲不敢怠慢,赶忙扶着他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这几年踹门踹习惯了!”自顾自先解释。“你先捂住耳朵!”
赵闲不明所以,也照做了。
气聚丹田,嚎了一声,“小乙,给我开门,我回来了!”
赵闲震的发蒙,不过很快恢复过来了。
“还听得见不?一会门就开了,先坐这等等吧!”
不过半刻钟。
门开了。
一连串出来十几个人,老少爷们,各个年龄段都有。
这门派真是青黄不接呀!赵闲内心悱恻道。
“哟,大家都在呀!”肖战慌忙站起身。
最年长的那位率先发话:“把这叛徒给我拿下来!”
旁边几个人一齐出手。
“别,别别,不劳各位动手,我今天就是来请罪的。”肖战连连摆手。
看着肖战走到他背后,赵闲在旁边虽然不明所以。
但是吃瓜群众吃的开心。
突然被一个抡手打在他肩膀上,不出意外,晕了。
第二日。
赵闲睁开眼,看见自己处于紫金大殿里,身上被捆住。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被当成叛徒同伙了。这可遭了。”
正在胡思乱想,最老的那位说话了。
“你是来拜师的?”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嘴上说不出话,心里的求生欲让他不住的点头。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你愿意拜那位师傅?”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赵闲摇了摇头,表示我不知道。
“不愿意拜我?那拜无忧子如何?”老者指了指旁边那位。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赵闲继续摇头,心想:不是这个意思,我就要拜你为师。
“也不行,那赤玉真人如何?”老者惋惜的看了他一眼。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赵闲点了点头。再不点头,下一位肯定是更差的师傅了。
“多谢掌门厚爱!”赤玉真人拱手感谢。
“松绑!”掌门下令。
赤玉真人跑过来,亲自把赵闲的绳子解开,把嘴上的布块拿走。
“今日议事到此结束。散了吧!”掌门一挥手。
下面人一听,各自走开了。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师傅了!”赤玉真人走在前面,赵闲跟在后面。“这几天你随便玩!过几天正式传你功法奥妙,我先走了!”
看着各人远去的身影,这两天的事情,赵闲觉得莫名奇妙,特别是背后莫名其妙的抡一掌,又被绑起来拜师。
这该是福源深厚,还是……
走出大厅,回头一看,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紫极殿”。
“就当作免费旅游景点吧!”赵闲放下心思,过了大殿,有几座偏殿,走过不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小战吗?
他趴在香炉旁边干什么?
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但是赵闲忍不住还是走到他旁边。
“闲哥,别动我!”小战双手抱住大香炉。
“小战,你在干什么?”
“在点香,一旦香灭了,我要重新点着。一直到香最后烧完。”小战盯着香静守不动,只张了张嘴。
“山风这么大,这不一会就吹灭了!”赵闲十分不解,北玄山的人天天都这样坐在这里吗?
“灭了我再点上!”
赵闲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道:“这是你叛门的惩罚?你还要点多久?”
听到这句话,肖战迟疑些许,说道:“一天二十根香,还有一百天!”
听到小战还要在这样蹲着蹲一百多天,不禁叹息道,打死我也不会叛门的。
赵闲走进一点,压低声音说道:“你不会掐断一截?”
小战白了白眼。说道:“北玄山看家本领是什么?”
“好吧!惹不起,惹不起,告辞,告辞。”
赵闲转身便走,怪不得这里的人都这么坦诚,坦诚得像世外桃源。
坦诚到一个徒弟也收不过来。
想了想以后的生活,赵闲打断了内心的小九九。
继续游览5A级景区。
晚上。
“闲哥!闲哥!开门!”
赵闲正发愁无聊,说话的人来了。
打开门,小战站在门口,手上提着两壶酒。
“喝酒去!”
“去哪?”
“屋顶呀!”小战一把拉起赵闲的衣服,飞身带着他上了屋顶。
赵闲晕晕乎乎的坐在屋顶,抱着怀里的酒坛。
“喝吧!竹叶青,我最喜欢的。”小战抱着酒坛先喝。
“渝州川蜀多竹,每次看到竹叶青,我就想起我家后山的那一山的竹林!”小战往嘴里灌了一口。
“你什么时候来的北玄山?”
“九岁,还是十岁,好像忘了。咦,闲哥,你怎么不喝呀?”
“故意岔开话题!”赵闲也无法掩饰,硬着头皮喝了一口。
“怎么像是去赴死一样,竹叶青三分酒七分药,不难喝呀!”小战又喝了一口。
“主要是烧刀子喝怕了!”
“烧刀子性烈如火,与吴酒截然相反,难怪你喝不惯。早就听说你们苏州吴酒清雅,下次去苏州,我可不客气啦!”
“给我讲讲北玄山吧!”赵闲想要了解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世界。
“北玄山啊!这里是意学的发源地。据传来自楚帝时期,冰冉为天水关关令,与北玄山结草为楼,每日观星望气,得易子在楼南的高岗之上,讲授领学,后易子不愿留名,只能更名为《意经》。”
“原来如此,我们那也有本书名字叫《易经》。”
小战看了看赵闲,说:“《意经》天下皆有,天下皆知,怎么还分你们那我们那?”
“哦,没事,没事,想起了一些家乡的事情,你继续说。”
“五百年前,有一祖师,名叫太乙真人。一手绝学威震江湖,宵小之徒无不闻风丧胆,以至于至今为止,即使门派如此凋落,也无人敢侵犯北玄。”
“然后呢?”
“没了!”
“就这,就这!说书的都比你说的多!”
“我一心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这是谁说的话?”
“自然是楚帝!”
“楚帝,楚帝。楚帝现在在哪?”赵闲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
“楚国早就灭亡三千年了!还说我不知道,你怕是个白痴吧!”
“我猜着这《意经》,不是易子写的,是楚帝写的。”
赵闲内心十分的坚定,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三千年前的事,谁又说得清呢?”肖战喝了最后一口酒。“孰能否认楚帝不是一位英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