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凯撒提出的这个要求，明显让对方动摇了。他能感觉到对方精神的颤抖，仿佛第一次得到美妙玩具的孩童一般。
“噢——嘻嘻嘻，果然……空间魔法的力量，真的存在于世界上！”语气有些癫狂，带有狂热的味道。
莫德凯撒微微皱眉。
敢情还真是个疯子啊。
“是的——我最后强调一遍，报上你的名字。否则，你将永远无法领略时空的奥秘。”性子差不多被磨完了，莫德凯撒感觉对方驴唇不对马嘴。
看着德莱厄斯的大爆发，感受诺手的突破，他心情才舒坦了一些。
“是的——伟大的领主，我曾经有一个名字——不过现在，我希望您能称呼我为萨科。”
萨科?
莫德凯撒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小丑的面庞。
竟然是小丑这家伙？
难怪，说话腔不搭调的，原来是这个疯人院跑出来的家伙。
“小丑——萨科。对吗？”有了前两次“忽悠”的经验，莫德凯撒轻车熟路。
小样，就连艾欧尼亚的元首小姐都要乖乖被自己洗脑。你这家伙不也是手到擒来？
同时，他也对小丑的能力感兴趣——这个角色本身说不上强，但却是许多人的信仰。
会玩的人，能用小丑把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手段极其残忍！
而现在……小丑还未彻底强大起来，应该连Q技能都还没学会。
正是传销的好时机！
萨科惊讶地轻呼了一声：“哇噢，我竟然被您看透了……您的空间能力，果然强大！”
语气里充满羡慕。
小丑这家伙，面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时，如同未成年的孩子般天真。
殊不知，莫德凯撒已经想好怎么坑他了。
“没错，萨科……唯有疯狂之人，才会得到我的亲睐……我是死亡的领主，并且，我接纳乐于制造死亡的人。”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萨科本就是一个杀人狂。
十恶不赦的恶魔小丑。
“噢呵呵……是的，莫德凯撒大人……自从我体内的恶魔觉醒后，我就越来越渴望屠杀……”
他话语里某个关键词，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
体内的恶魔？
莫德凯撒默不作声。看来还有许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过去的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我只知道，为了获得更强的力量，为了获得可以随心所欲屠戮的能力，我体内的恶魔呼唤着，要让我去寻找空间的力量……”
一个想要寻找空间力量的恶魔？
果然是为了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屠戮吗。
看来，恶魔小丑这个名字并非徒有虚名。而是真的有恶魔，占据了萨科的内心。
“原来如此……那你可算找对人了，萨科。”甭管三七二一，得先把他唬住。
萨科有成为强者的潜力。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先把他牢牢地抓住。
“想要获取空间的秘密……并不是那么轻松。如果你能完成我的考验，那我也不是不可以传授给你……”
语气中带上蛊惑的味道，循循善诱的话语听得另一头的萨科心痒痒。
果然，果然，这才符合一个黑暗帝王的形象。
要是直接说要给自己能力，我反而不信呢！
世人说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我萨科，也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哦呵呵呵……
莫德凯撒苦苦思索，终于想到个缓兵之计。
“萨科……你认为，什么样的恶，才算是纯粹的恶？”
一席话，让萨科愣住了。
恶……？纯粹的恶？
尽管自己“觉醒”以来，他在疯狂屠戮，虐杀普通人，寻求快感，但却总感觉，自己的内心缺少了一点什么……
被莫德凯撒这么一提，他才恍然惊起。
对啊，自己所作的……似乎并没有特定的意义。
就好像，漫无目的的苍蝇，只知道蒙头乱飞。
尽管自己感觉被恶包裹……却感觉不到一丝快感。
是因为，自己没有找到纯粹的恶吗？
“……是杀人吗？”小心翼翼地提问，萨科的语气就像个诚恳的小学生。
莫德凯撒心中发笑。看来萨科果然没有觉醒太久，以至于思维有一些幼稚。
不过，正好，符合他的洗脑要求！
招了招手，他吩咐赛卡尔森将德莱厄斯带到大厅等候。
同时踢了一脚走上前来的乌卢尔特，让其自己去恢复伤势。
半晌，保持了足够的神秘感后，他才继续对萨科缓缓说道：
“真正的恶党……绝不是低俗的只知道杀戮的人——那是杀戮机器，只是单纯的刽子手。”
萨科心生惭愧。这位黑暗大佬说得好有理，自己好像就只是在追求这种低俗的快感！
自己以为杀人就是很快乐的事情——但对方却已经达到了“死之统治者”的级别，在自己看来已经完全终结的生命，或许在这位大人眼中不过是真正的恶的开始……
也就是说，自己果然没能掌握到恶的精髓吗……
真是可笑。
“真正的恶党，所做之事必顶为所有人恐惧，可以让所有人颤抖，让所有人臣服，同时能让世界清澈地感受到痛楚……”
“杀死一个人很简单……但要彻底杀死人的心，却很难。”
萨科双眼发亮，油画小丑脸嘴角扭成诡异的微笑。
是的……他明白了。尽管杀死了那些人，但他们只不过是在临死的那一刻才对自己感到害怕……
自己没有让那些人，真正体会到绝望的恶，是什么样的滋味。
“真正的恶，是逆行的正义。”
醍醐灌顶。萨科悟了。
杀死一个普通路人，简直微不足道。
要杀，就要杀那些对世界有影响之人——这样，才能将自己的恶，刻入世界，让世界体会痛楚。
全世界人民，都会惧怕！
“去拿起你的刀吧，萨科……我会给你一点力量。去杀死那些腐败的官员，杀死暴力执法的军官，杀死剥削人民的地主——让他们看看，他们所沾沾自喜的自己的那一点‘罪恶’，在你眼中不过是过家家罢了。”
“去给不领会真正的恶的人一个难以磨灭的教训……教会他们，什么才是恶！”
萨科捏紧了匕首。
这个要求……太对他的胃口了。
杀死一个正义的市民，他不会有任何快感——但如果换成去杀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让本以为自己是恶党的人，见识真正的恶党，让对方见识绝望，那才算真正的有成就感。
